待她穿戴整齐,周舟手上的手绳也编好了,一把拉过高云溪的手,量了量尺寸,也就打了个结,把多出来的那部分剪断。红色手绳衬得高云溪的皮肤更加白皙、纤细。“真好看,你什么时候学的?”高云溪有些惊喜,已经脑补了自己好姐妹辛辛苦苦学编织,默默无闻的学了好几天,只为给自己一个惊喜,她就有说不出的感动。看到她发自内心的喜爱,周舟也弯了弯眉眼,“刚刚。”高云溪脸上的笑意僵硬了——好吧,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这个学什么都只需要一眼的妖孽。
高云溪甜甜地说了声,“谢谢祖母。”
说罢将点心连盘子都端到自己桌板上,招手叫周程安、周舟两个过去。
不带上周悦是不可能的,所以周舟拉着她也过去了。
高云溪撅着个嘴,“我又没有叫她来,你干嘛把她带过来?”
周悦如惊弓之鸟,瞬间如坐针毡,紧紧攥住周舟的衣袖。
周舟捻了块点心给周悦,周悦伸出小手拿了过去,低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来,腮帮子微微鼓起。
周舟满意地笑了,看向高云溪,“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看了这一幕,高云溪的神情复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周程安拍了拍高云溪的肩,以示安慰。
看到周程安与高云溪的互动,安氏满意地点头,笑着跟高老太太聊天,“母亲你瞧瞧他们几个,不愧是表兄妹,关系好得紧呢。”
高老太太慧眼如炬,心如明镜,哪里不懂安氏所指,更何况亲上加亲,她也是乐见其成的,“他们几个从小就玩一起,又这样久没见面了,现在这会儿只怕是觉着我们几个老的碍眼,将他们拘束在屋内。”
正巧这时候,高云溪跟周舟说到了池塘里的肥鱼,几个小孩在商议什么的能钓鱼烤肉,然后就听到了高老太太的调侃。
高云溪心虚地偷偷看了高老太太一眼,暗道:祖母的耳朵什么时候这样灵光了?
周舟反应极快,拉着高云溪贴贴,笑嘻嘻地回应高老太太的话,“外祖母,你可不能冤枉我们啊,你这里好吃好喝,我可喜欢了,哪里有想着出去玩呢?”
而一旁的高云溪点头如捣蒜,周悦依旧像受惊的小兔子拉着周舟,周程安低头拼命压制嘴角的笑意。
于是,高老太太眼不见心不烦地把人赶了出去。
几个小的走了,老的自然要说正事了,“我那个外孙女什么样儿你们刚刚也瞧见了,就说没有唬你们吧?”
沈宁二人对视一眼,而后沈氏笑着回答,“老姐姐的外孙女,自然是不差的,可……”
说到这里,沈氏轻蹙眉头,欲言又止的模样拿捏得恰到好处。
高老太太抿抿嘴,很快安氏接了话,“沈先生,你我两家相交匪浅,哪里需要这样遮遮掩掩,这不就见外了嘛!”
“哎呀,是我狭隘了,老姐姐你可莫生我的气呀。”沈氏瞬间展颜,随后又一脸愧疚,“您也知道,这次来京,我们姐妹两个并不是要攀附什么权贵的,是我们年纪大了,现在就想着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于其他的……”
“还真真没有想过。”
高老太太的脸沉了下来,并非是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单纯故意而为之,毕竟这样子,沈宁二人才会松个口子。
果然,见气氛这样尴尬,宁氏打起了圆场,“我们年纪大了,开设学府恐怕心力不足,但也是想过收名弟子,好将衣钵传下去。”
“这感情好啊,”安氏拍手称好,“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先生有这个意思,不妨先看看我们家孩儿妥不妥。”
“既是唯一的弟子,考核定严格非常,届时还望老姐姐莫怪罪我们两个。”宁氏点头应下了,同时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高老太太笑呵呵地回应,“这是自然的。”
当晚,周老五留下来用了晚膳,然后被周老太太告知周舟、周悦留在府里玩几天,至于他和周程安,一个明天要上值,另一个要上学,所以用了饭就赶紧回去吧。
本在点头的周老五听到周悦的名字,瞬间清醒,“岳母大人,悦儿年纪还小,不懂事,我怕她会闹着您。”
很好,高老太太本就没有留周悦的打算,要不是怕周老五觉得她厚此薄彼,她才不会提那么一嘴。
因此,周悦也被打包带回去了。
至于周舟,肯定是被高云溪拉到她的小屋子去了。
对于好姐妹的到来,高云溪表现出了最大的热情——死死地抱住周舟的右手,不给她离开,“我不管,今晚你必须陪我睡。”
周舟抽了抽……抽不出来,只能默默叹气,“行。”
高云溪才不管她真心与否,听到周舟答应了,开开心心地搂着人傻笑。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周舟睁开惺忪的睡眼,淡定地把挂在自己脖子的手臂挪开,然后又艰难地推开压在自己肚子上的腿。
终于,呼吸顺畅了。
生活不易,周舟叹气。
睡到日上三竿,高云溪才懵懵懂懂的坐起来,看向旁边已经穿戴整齐的周舟,依旧呆呆愣愣的,“你起这样早?”
周舟不紧不慢地编着手上的红绳,“我已用过膳了,你也快些吧。”
高云溪打着哈欠任由侍女对自己上下其手——漱口、净面,一通工序下来,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祖母不是说了不必请安。”她反应过来刚刚周舟没有回答自己,又一次询问。
“习惯了。”
高云溪默默咽口水,挪了挪身子,远离这个内卷的人。
待她穿戴整齐,周舟手上的手绳也编好了,一把拉过高云溪的手,量了量尺寸,也就打了个结,把多出来的那部分剪断。
红色手绳衬得高云溪的皮肤更加白皙、纤细。
“真好看,你什么时候学的?”高云溪有些惊喜,已经脑补了自己好姐妹辛辛苦苦学编织,默默无闻的学了好几天,只为给自己一个惊喜,她就有说不出的感动。
看到她发自内心的喜爱,周舟也弯了弯眉眼,“刚刚。”
高云溪脸上的笑意僵硬了——好吧,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这个学什么都只需要一眼的妖孽。
化悲愤为食欲的高云溪很快就解决了两个包子,一碗豆浆,两片脆饼。
看到她吃得香,周舟的嘴巴也有些馋,便也跟着拿了块脆饼,陪着花茶小口小口的吃。
于是,震惊到了踏入房中的安氏。
自己女儿她清楚,估摸着才刚起,所以用膳很正常;只是没想到才一晚上,自己女儿就带坏了周舟,叫她也跟着晚起了。
高安氏痛心疾首,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