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向我娘提的亲,又是谁在我面前发过誓。”谢江陵面色阴冷,只留下一句‘不过年少轻狂’悻悻而去。年少誓言昭昭,抵不过新鲜快活。我凝视着谢江陵离去的背影,心想。娘亲,当初您许了谢江陵让我嫁进谢府,便是望我平淡一生。而如今看来并不是正确的选择。他简直,荒唐至极。我回眸微带愁色的向谢辰铭看去,他在埋头练字。还好他还什么都不懂。此事我不答应对我并无影响,只是……苦了辰铭。谢江陵怕是不会赴约了。
这就是他说的两桩小事?
且不说让平妻走正门一事逾矩与否,荒唐与否。
单单那陛下亲赐凤冠霞帔便不是轻易能借的!
那可是我大姐用性命换来的。
与南蛮那战大姐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口气,等小弟的援兵过去。
她的尸身被那南蛮子悬挂在城墙上整整三天三夜。
陛下念及大姐报国忠心,又心疼我周家只剩我周月瑶一个女儿,才赐予我凤冠霞帔,许我皇家尊荣,风风光光地出嫁。
卿慕白,她也配?
我直接冷了脸,满眼不屑。
“她若是想要便让她自己争去,靠借岂能风光?”
谢江陵带笑的脸也黑了。
“此事是我的主意,为何要提及慕白,她堂堂参将也是你一深宅夫人讥嘲的?”
“你以为这世间所有的女子都如你这般自私,觊觎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肯放手吗?”
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纵如万箭穿心,却也只回了谢江陵一句。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向我娘提的亲,又是谁在我面前发过誓。”
谢江陵面色阴冷,只留下一句‘不过年少轻狂’悻悻而去。
年少誓言昭昭,抵不过新鲜快活。
我凝视着谢江陵离去的背影,心想。
娘亲,当初您许了谢江陵让我嫁进谢府,便是望我平淡一生。
而如今看来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他简直,荒唐至极。
我回眸微带愁色的向谢辰铭看去,他在埋头练字。
还好他还什么都不懂。
此事我不答应对我并无影响,只是……苦了辰铭。
谢江陵怕是不会赴约了。
到了约定那日。
谢辰铭早早去了后山溪边坐在磐石上等,一开始还很高兴。
到后来玩玩河水、石头来掩饰失落。
暮色四合,他还存有期待的往来处张望,想谢江陵能来陪他。
谢辰铭所有的情绪,我尽收眼底,心格外酸涩。
我干脆别开眼不再看他。
忽然。
“娘亲!”
我闻言回眸。
谢辰铭拉扯着五官,朝我做了一个非常丑的鬼脸。
我鼻子一酸,却笑了。
这孩子,还来哄我开心呢。
“娘亲来和辰铭一起抓鱼吧,抓鱼回去我要和娘亲一起做晚膳。”
我应了声,用树枝叉鱼一个一个准。
不会儿逮了满满一大筐。
下山时,我带着谢辰铭抄近路,摘了些野果。
好巧不巧偶遇上处谢江陵与卿慕白母子也在此地野炊。
这一次谢辰铭牢牢的牵着我的手,懂事的没有上前。
“江陵,这几日你一直宿在我这,害我都没睡好觉。”卿慕白娇嗔捶他肩膀。
“分明是阿铭折腾的你,怎的怪在我头上?”
卿慕白笑意不减:“子不教父之过,不过,周月瑶那里你何时带我去看看?”
谢江陵闻言笑容一僵,很不耐烦:“好好的提她作甚?”
我心尖一寒,喉间泛起一抹苦涩。
倒是我破坏了这阖家欢乐的气氛。
我才是外人。
卿慕白认真看他:“她毕竟是你的正妻,成亲后总得见她不是。再者我身为平妻,总要习惯白被压一头的。”
谢江陵旋即将卿慕白搂入怀中:“委屈你了,慕白。”
他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愧疚。
“可你记住,她周月瑶在我心中与管事嬷嬷无异。”
“只有你才是与我生死与共的战友,亦是我此生唯一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