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被踢开,草木灰跟烧完的纸钱四溅。时凌时一把攥住段奕的衣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段奕,你到底想干什么?!”段奕并不挣扎,只看着被推开了一道缝的棺材。方才看到林半烟的一瞬间,那张相似的脸,让他以为时玖没有死。又想起这两天来,他根本没有看到时玖的尸身,自然更加不肯相信那些话。他匆匆跑过来,就是为了求证。而这棺木当中,还真没有人!段奕眸光沉沉看向面前暴怒的时凌时,一字一句的问:“玖玖,到底在哪儿。”时凌时的头发都在抖动,身上的杀气令人胆寒。
火盆被踢开,草木灰跟烧完的纸钱四溅。
时凌时一把攥住段奕的衣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段奕,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奕并不挣扎,只看着被推开了一道缝的棺材。
方才看到林半烟的一瞬间,那张相似的脸,让他以为时玖没有死。
又想起这两天来,他根本没有看到时玖的尸身,自然更加不肯相信那些话。
他匆匆跑过来,就是为了求证。
而这棺木当中,还真没有人!
段奕眸光沉沉看向面前暴怒的时凌时,一字一句的问:“玖玖,到底在哪儿。”
时凌时的头发都在抖动,身上的杀气令人胆寒。
旁边的小桃被此情景吓了一跳,又怕时凌时冲动行事,忙哭着上前:“少爷,你便再让段大人看一眼小姐罢,就当是了了他与小姐的心愿!”
听到她提起时玖,时凌时才算是恢复了些冷静。
他眸光晦涩,最终还是将段奕一把甩开。
时凌时转过身去,声音比外头冰雪还要冷上几分:“今日,我便准你见玖玖最后一面,若你之后再来打扰,我定杀了你。”
话落,他便径直往堂外走去。
段奕不带一丝犹豫,跟在了时凌时的身后。
将军府从前只有时玖一人住着,偌大的宅邸,无论怎么布置都有些荒凉。
时凌时带着他走到了后院,不少梅花树的花苞已开,清香宜人。
在最大的梅花树下,搭建着一个小小的灵堂。
段奕想要见到的那人,正穿着一袭月白长裙,静静地躺在那儿。
他的手脚顿时都变得僵硬起来,时凌时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玖玖同我说过,她怕黑,要我将她晚些放进棺中去,若是在冬天离去,她还想看最后一眼梅花。”
时凌时的话,渐渐有些发颤:“可她走时,还没有看到梅花盛开。”
段奕终于走到了时玖的面前,眸中已无半点光彩。
他定定看着眼前闭着眼的女子,头上还戴着那支他送的金钗,脖子上挂着一个香囊。
至死,她都未能放下这段情。
段奕抬手,想要再跟小时候那般掐掐她的脸,将睡着的她弄醒,可这次却迟迟下不了手。
“玖玖,梅花开了,你不再看看吗?”
他低喃,也只有他一人能听见。
当他后知后觉明白爱的人是谁,可惜那人,再也不会醒来了。
段奕都不知自己是怎样踏出的将军府,他只记得他如同小时候那般,留下了一句:“玖玖,我明日再来找你玩。”
将军府外,积雪深重。
他孤零零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身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抬起头去,只见是林半烟。
她一改之前的不耐,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语气温柔的问:“阿段奕,你还好吗?”
段奕抿了抿唇,望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生出些歉玖:“外头雪大,你怎么出来了。”
林半烟叹了口气:“我知你伤心就跟了过来,风雪大你今日又穿得单薄,赶紧喝口热茶暖一暖,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言罢,她便将茶递到了段奕面前。
段奕心底颤动了一下,结果她手中的茶喝了一口。
旋即,他便想带着林半烟回家,腹中却涌上来一股燥热。
他茫然看向林半烟,还未来得及言语,眼前便一花,紧接着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