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央神色淡淡:“何事寻我?”沈南烟神色有些挣扎:“主持说你已返俗,离开了寺中,我想见你……”檀央手中的动作一顿,也不言语。沈南烟自己找了一个小马扎,坐在上面看着檀央撒着种子。檀央仿佛没看见沈南烟炽热的目光,泰然自若地继续翻种着。或许感情就像是这般。小心翼翼的种下,细心呵护。盼着它的长大,为它的丰收欣喜,为它的虫害而感到担忧。最后,是否还在,是否落入腹中。都未可知。
依她对檀央的了解。
她还在京城之中,那檀央就不会离开京城。
城南!
他们曾在书上读到过:城南花已开,愿君长安在。
她总是觉得这话是用来表达思念的,而檀央也依她。
思念……
漫漫岁月中,檀央三世都未曾忘却她,是思念也是爱意。
沈南烟运着轻功,飞身赶往城南。
她心里那团炽热的火再也无法安放。
此时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见檀央。
某名之下,沈南烟就来到了一处破败的篱院前。
檀央穿在素袍,在院中翻中土地。
沈南烟之前曾和他说,城南花已开。
代表思念。
那他播种下希望和裹腹之物,等待终结思念的人的到来。
她推开篱门时,檀央寻声望去。
一瞬间,愣住。
沈南烟嗫嚅了几声,还是咽了下去。
檀央神色淡淡:“何事寻我?”
沈南烟神色有些挣扎:“主持说你已返俗,离开了寺中,我想见你……”
檀央手中的动作一顿,也不言语。
沈南烟自己找了一个小马扎,坐在上面看着檀央撒着种子。
檀央仿佛没看见沈南烟炽热的目光,泰然自若地继续翻种着。
或许感情就像是这般。
小心翼翼的种下,细心呵护。
盼着它的长大,为它的丰收欣喜,为它的虫害而感到担忧。
最后,是否还在,是否落入腹中。
都未可知。
可他愿意,用所有去灌溉,去呵护它的成长。
不管它属不属于自己,他都只想要它平安顺遂,健康无虞。
等檀央从地中出来,换好衣物时,空中又飘扬起了雨丝。
沈南烟托腮看着从檐角上滑落的雨滴。
一滴一滴砸在坚硬又柔软的地上,砸出一个圆圆的水坑。
“南烟,我很想你。”
檀央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那一瞬,沈南烟的眼角忽然滑过抹滚烫的泪珠。
双眼微红。
她将头埋在了双膝之间,手轻轻的搭在了头上。
檀央缓步走到了她的身后。
“我也很想你,可你为何不与我早些相识?”
沈南烟声音哽咽。
檀央将沈南烟一把抱起。
她重心有些不稳,慌忙搂住了檀央的脖子。
檀央低头看着沈南烟,神情有些无奈和凝重。
他将沈南烟放在了凳子上。
檀央蹲下,仰头看向沈南烟,神情真挚:“不是不愿找你,而是时机未到。”
“你自身的命运并未完全挣脱束缚,我只能作为局外人,不能参与。”
他骨节分明的手拂过她脸上挂着的泪珠。
沈南烟有些愣住。
她也猜到了,转动命运转盘的人不能参与命运的改动中。
前世,他每次都救赎着她。
而最后,依旧不得善终。
檀央也献出了自己的不死金身。
缘来缘去,因果循环之下,普天之下并没有免费的东西。
就连求佛祖的庇佑都要献出贡品。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吗?”
沈南烟哑声问道。
檀央眼睫微闪,眼中是化不开的哀愁。
他站起,手下意识的转动着腕间的佛珠:“天道只讲平衡,不讲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