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叉着腰坐在椅子上:“我问你老陶,这丫头是不是生活条件不太好,而且在学校经常被同学欺负?”陶学森一愣,还真是!他还没来及回答,少年人已经帮他开了口:“不仅如此,还被同班同学造黄谣援交,被老男人包养。”说完,少年人调转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京市艺术大学的校园论坛。老人家气笑了:“老陶,你真的需要好好反思反思了,你想想,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子,被这些谣言逼得非要藏拙才能活下去,得受了多少委屈!”“她字写得那么好,该有多喜欢书法,却还是咬牙提交了转系申请书,这说明她对书法,对你,对整个学校有多么的失望!”
乔若溪还未走进陶教授的办公室,就听见办公室传出一阵阵的感叹声。
“我说老陶,这字真是你班上学生写的?”
“小小年纪能写出这样好看的字,要么就是天才,要么就是从小毛笔没离过手啊!”
“署名确实是我的学生乔若溪没错,可,可这和她平时交上来的作业,不太一样啊……”陶学森一脸的困惑,绕着桌子兜了好几圈。
乔若溪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字迹不一样,这些人会不会发现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乔若溪了,告到官府下令将她绑起来,用火活活烧死?
乔若溪秀眉紧蹙,全神贯注。
她打算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劲,立刻逃跑,为自已争取时间,毕竟这个时代的侍卫太厉害了,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抓住。
正当乔若溪思考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办公室内又传来到了动静。
“乔若溪,是这个转系申请书上的乔若溪吗?”
乔若溪目光一转,原来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少年人。
此人年纪和原主差不多大,身材修长,五官俊朗,尤其一对蓝色的眼睛,像极了深海里的宝石!
不过和裴曜洲比起来,倒是逊色了些。
乔若溪下意识这么想。
此刻这个少年人拿着原主的那份转系申请书,递到了老人家的手里,老人家看完又看向陶教授。
陶教授点了点头:“就是她,这个学生多次旷课,还屡次不交作业,今天还提出来转系,她能写出这样的字来,我实在不敢相信!”
老人家却像是恍然大悟,指向陶教授:“老陶啊,你太让我失望了啊,当初我出国的时候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要培养出华国最厉害的书法家,结果呢?你就是这样埋没人才的?”
陶学森一脸迷茫:“老洛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埋没人才了?”
老人家叉着腰坐在椅子上:“我问你老陶,这丫头是不是生活条件不太好,而且在学校经常被同学欺负?”
陶学森一愣,还真是!
他还没来及回答,少年人已经帮他开了口:“不仅如此,还被同班同学造黄谣援交,被老男人包养。”
说完,少年人调转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京市艺术大学的校园论坛。
老人家气笑了:“老陶,你真的需要好好反思反思了,你想想,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子,被这些谣言逼得非要藏拙才能活下去,得受了多少委屈!”
“她字写得那么好,该有多喜欢书法,却还是咬牙提交了转系申请书,这说明她对书法,对你,对整个学校有多么的失望!”
“直到她提交了转系申请书,才敢将自已的真才实学展露出来,因为这样同学们的谣言再也伤害不到她了,这孩子该有多脆弱敏感啊,我心疼啊!”
老爷子说得泪声俱下,就连门口的乔若溪都听得感动了!
这可说得太有道理了!
她都被感动了!
陶教授呆愣在原地,喃喃自语:“难道,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我埋没了一个天才?”
“你何止埋没了一个天才,你埋没的是一个好孩子!”
陶教授一怔:“我,我这就亲自去叫那孩子过来!”
他刚一转头,就见乔若溪站在门口,吓了一跳,连忙整了整衣衫:“若溪同学,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乔若溪神色淡漠:“刚刚。”
陶学森松了口气,招了招手:“进来吧,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你,这幅字,是你写的吗?”
“您既然不相信,又何必问我?”乔若溪的声音依旧平淡。
“老陶,我看你是在象牙塔里呆久了,连话都不会说了!我来说!”老爷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拨开陶学森,看着乔若溪露出了个慈爱的笑容。
“若溪丫头,老头我姓洛,很喜欢你的这副字,打算在一个月后的慈善拍卖会上拍卖,拍卖所得的钱,老头我会全部捐给贫困山区的学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重新写一副字卖给我?”
乔若溪点了点头,笑容浅淡:“做好事义不容辞,自然好!”
老爷子也怔了一下,没想到小丫头气质如兰,不卑不亢,实在是和他的胃口!
“逾白,伺候若溪丫头笔墨!”老爷子朝自家孙子眨了眨眼。
洛逾白幽蓝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好的,爷爷。”
乔若溪倒是习惯有人伺候,只不过曾经伺候她笔墨的大多是小丫头,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小皇帝,这小少年倒成了第二个。
接过毛笔,乔若溪便在宣纸上泼墨挥毫起来。
陶学森拿着字帖过来,却被洛老爷子拦下了,洛老爷子摇了摇头,陶学森刚开始还不解,接着就发现,乔若溪居然不需要帖子,就将《十七帖》给默了下来。
洛老爷子拿着乔若溪写好的字爱不释手,频频点头,最后看向陶学森:“老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陶学森不可置信地直摇头。
他又拿出一本字帖递给乔若溪:“这个,你也临摹一张!”
乔若溪拿过字帖,提笔便开始临摹。
陶学森一个劲地摇头:“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于是又拿过一本字帖。
乔若溪也没说什么,按照陶学森说的一连临摹了好几张,洛老爷子看了连连点头,一脸看好戏地看向陶学森。
而此刻的陶学森头发凌乱,表情木讷,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睛,亮得吓人。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叠宣纸,最后宝贝似的拿到乔若溪跟前:“这个,是我想尽办法才弄到的一张碑帖,你临摹试试!”
洛老爷子皱了下眉头,拍了拍陶学森的肩膀:“老陶,你清醒一下,这个碑帖上到底写了什么至今都没研究出来,你让若溪丫头临摹这个有什么意思?”
陶学森早已没了刚刚的冷静自若,一拍桌子吼道:“我临摹了好多次都没办法临摹好,也许她可以!”
乔若溪接过那张宣纸看了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看到他师父给人家看风水时候随性来几笔的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