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玉打了个冷颤:“你,你要对我动手?”“不然你以为我留着你做什么,改行做慈善吗?”时亦琛嗤笑,“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玩,所以还是送你去和王与见面吧,兄妹俩这么多年不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不!”周婉玉神色恐惧慌张,从床上跌下来,一步步爬向他,想要抓住他的裤子,“王与会打死我的,他会的!”时亦琛往后退了一步:“你不也是想把孟颜弄死吗?轮到自己,终于知道怕死了?”周婉玉死死地盯着他,明白他是不会给自己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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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母走后,时亦琛才走进病房,孟颜眼中的防备减少了很多。
她有很多事情想问:“我的腿……”
时亦琛料到她会询问,他大可以说谎,说她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但他实在是怕,怕她将来有一天会记起一切,那么他的谎言就是罪加一等。
所以他说的很模糊:“是有人害你的。”
孟颜喉咙微动,眸底染上忧伤:“那个人是谁?”
“害你的人,他现在正在遭受惩罚,我不想提起他让你伤心。”时亦琛咽下那一口腥甜,“你的腿我已经找最好的骨科医生来看过了,只要好好复健,以后走路不会疼。”
孟颜眼帘颤了颤:“只能走路,不能跳舞了,对吗?”
时亦琛的心狠狠一疼,像是被一刀剖开,鲜血淋漓。
他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嘶哑:“对不起。”
这让孟颜顿了下:“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是我昏了头把你推下楼梯,是我害你不能再跳舞,是我亲手剥夺了你的热爱。
但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口,最后化成一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那一棍子敲在孟颜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敲在时亦琛心上的伤口却还在溃烂。
孟颜睡着后,时亦琛去了周婉玉的病房。
她闹绝食,对医生护士打骂,已经乱成一锅粥。
时亦琛本想着把她留着,为这些年犯下的事赎罪,但孟颜的事更重要,他就没了纠缠的意思。
病房里的东西被保镖清了个干净,周婉玉想摔都没东西可摔。
时亦琛站在门口,甚至不颜意往里面迈一步:“你是自己去自首,还是我送你去?”
周婉玉咬唇:“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去自首?”
“你这些年做的事还少吗。”时亦琛眸光一冷,“还是你更颜意落在我手里?地下室怎么样?又或者是,从悬崖上跳下去。”
周婉玉打了个冷颤:“你,你要对我动手?”
“不然你以为我留着你做什么,改行做慈善吗?”时亦琛嗤笑,“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玩,所以还是送你去和王与见面吧,兄妹俩这么多年不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不!”周婉玉神色恐惧慌张,从床上跌下来,一步步爬向他,想要抓住他的裤子,“王与会打死我的,他会的!”
时亦琛往后退了一步:“你不也是想把孟颜弄死吗?轮到自己,终于知道怕死了?”
周婉玉死死地盯着他,明白他是不会给自己机会了。
她突然放声大笑,面容扭曲狰狞:“哈哈哈……时亦琛,要弄死孟颜的不是我,而是你啊!是我把她从楼梯上丢下去的?还是我逼着她跳海的?”
时亦琛脸色阴沉下来。
周婉玉还在说:“大名鼎鼎的时亦琛竟然被我骗了三年,还要用我来给自己当挡箭牌。时亦琛,我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消除的耻辱!”
她过去二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这么得意过,她当然要炫耀,当然要得意,她把人人口中最厉害的时亦琛给骗了,还有谁能做到?
时亦琛挥了挥手,身后的助理和保镖一拥而上,将周婉玉带了起来。
周婉玉扯了扯嘴角:“时亦琛,其实你谁都不爱,你只是对当年的小女孩心怀愧疚,那个女孩是谁,你都会像对我这样对她。”
“就像你现在护着孟颜,也不过是愧疚而已!”
时亦琛那双眼眸结了冰一般,他是因为孟颜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真的以为什么东西都能踩到他头上了?
“周婉玉,不是你有能耐,而是我没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