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湛凌峰咬牙切齿的瞪着师落影,恨不能将她扒皮抽骨。师落影却丝毫不惧,身姿笔直,下巴微昂,一双干净明亮的眼里满是不屈。“本王妃乃太后亲自赐婚的秦王妃,纵是犯了错,也该秦王或者太后她老人家惩戒,三皇子如此越俎代庖,就不怕被人说手太长了吗?”“五弟病重卧榻,本皇子心疼手足,替他惩罚毒妇出口恶气,何惧他人闲言碎语?”师落影忍不住嗤笑一声:“三皇子,王爷他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轮得到你替?还是你心里当他已经死了?”
“毓哥哥,你怎么突然病成了这样?”乍然看到病的奄奄一息的湛毓轻,师清霞吓了一跳,不由得暗暗庆幸还好当初没有嫁给他,否则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守活寡了!
“你……怎么来了?”湛毓轻气若游丝的问,挣扎着要起身,却徒劳无功。
“娶了一个不守妇道、心肠恶毒的女人,五弟怎能不气病?”见师清霞的目光都落在湛毓轻身上,湛凌峰眼里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三皇子这话何意?我听闻三皇子在全程捉拿姐姐,十分担心,便赶来看看。”
剪剪水眸盈盈望向三皇子,方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师清霞立即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收回目光,脸颊微红,小手轻绞着手帕。
这含羞带怯的目光,撩拨的湛凌峰一阵心猿意马,恨不能立即一亲芳泽。
他愈发的卖力表现。
“师落影趁着五弟病重,溜出府偷汉子,将五弟和皇室的尊严踩在脚下践踏,实属可恨。”
“唉,姐姐以前就时常偷溜出府,每次回来都衣衫不整。多问一句,她就发脾气,还警告我不许多管闲事。我本以为她嫁了人,会收敛些,谁料想……”
师清霞故意戛然而止,还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是颇为无奈,眼里却满是笑意。
贱人,等着受死吧!
“幸好本皇子早早的退婚于她,否则迟早被她气死,只是可怜了五弟。五弟你放心,今日为兄一定为你做主,好好惩罚那个贱人,让她再不敢做出任何轻看你的行径。”
“求三皇子千万留姐姐性命,她再招人恨,也是我姐姐……”师清霞蛾眉轻蹙、忧心忡忡的求情,
“霞儿小姐放心,本皇子只会让她吃些苦头,以后不敢再不安于室。”
“如此,我便放心了。”
“霞儿小姐如此以德报怨,真是让人钦佩。”
“三皇子过誉了。三皇子疼惜手足,才真叫霞儿心生佩服。”
两人暗暗眉来眼去,心神荡漾。
“汪——”
一声气势汹汹的狗叫,打断两人的暗送秋波。
他们看向门外,就见师落影一身水色衣裙,薄纱覆面,在通体漆黑、威风凛然的奔狼的护送下,款款而来。
她体态轻盈、姿态优美,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湛凌峰一时间竟然看得呆了。
秦王府竟有如此绝色美人?
瞥见三皇子的反应,师清霞气得险些咬碎后槽牙,故作惊讶的说:“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毓哥哥病的无法下榻,你纵是不在一旁伺候,也不该偷着去幽会情人……”
姐姐?
师落影?
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那个丑八怪失了神,湛凌峰不由得恼羞成怒。
“来人,将这个不守妇道的恶毒女人抓起来,打断双腿、关进柴房,什么时候王爷痊愈,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本王妃所犯何罪,要劳烦三皇子越俎代庖?”师落影看向湛凌峰,美目中满是轻鄙。
哦,这就是那个渣男啊,长得人模狗样的,却不做人事!
那黄莺出谷般动听的嗓音,令湛凌峰再度失神,随即愈发的恼羞成怒:“你不守妇道,羞辱亲王,打断你双腿都是便宜你了。”
那个丑八怪不仅拥有一双如此清澈漂亮的眼睛,竟然还有这等天籁之音!
不过是他不要的破鞋,怎配拥有如此眼眸和嗓音?
必须毁掉!
师落影都忍不住笑了:“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说我不守妇道?证据呢?”
“夫君咳血,卧榻不起,你却不在府中,不是去幽会情人,难道是去上香祈福了?”湛凌峰死死的盯着师落影的眼睛,恨不能立即将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竟敢用如此鄙夷的眼神看他,他可是如今最受宠、人望最高的三皇子,未来的太子!
“原来三皇子定罪全靠猜啊,真不愧是当今大理寺的红人,难怪破案神速。”师落影毫不掩饰的讽刺,越看那个渣男越面目可憎,如同小丑。
湛凌峰震怒:“大胆,竟然污蔑朝廷命官。来人,将她的舌头割下。”
“原来三皇子不止靠猜,还靠酷刑给人定罪,真是让本王妃大开眼界。”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湛凌峰咬牙切齿的瞪着师落影,恨不能将她扒皮抽骨。
师落影却丝毫不惧,身姿笔直,下巴微昂,一双干净明亮的眼里满是不屈。
“本王妃乃太后亲自赐婚的秦王妃,纵是犯了错,也该秦王或者太后她老人家惩戒,三皇子如此越俎代庖,就不怕被人说手太长了吗?”
“五弟病重卧榻,本皇子心疼手足,替他惩罚毒妇出口恶气,何惧他人闲言碎语?”
师落影忍不住嗤笑一声:“三皇子,王爷他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轮得到你替?还是你心里当他已经死了?”
“放肆!”被戳中心思,湛凌峰恼羞成怒的呵斥,“你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王爷,你兄弟要杀你老婆,你不说句话吗?”师落影看向病榻上的湛毓轻,眼里带着几分摄瑜。
这病殃王爷,病的可真是准时。
方才在将军府还活蹦乱跳呢,这会就病得快要不省人事了。
湛毓轻未开言,先咳嗽,许久才气息不稳的问:“你方才去哪了?”
“帮王爷煎药啊。”
“胡说八道!”湛凌峰立即打断她,“丫鬟说你分明不在房里。”
师落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煎药当然在厨房,谁傻了在房里煎药熏死自己?”
“你……”
“王爷身体虚弱,却强撑着陪我回门,昨晚又因我累着了,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意亲自给王爷煎药,以示诚意。
谁知,三皇子无凭无据竟然说我不守妇道、偷汉子,我真是委屈,好想去街上请大家评评理。或者去宫里,请太后娘娘为我做主。”
师落影的嗓音本就极好听,此刻她又特意放软了,带着三分委屈、三分无奈,听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湛凌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事要是捅出去,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只怕要大打折扣。
太后碍于颜面,也少不得斥责他一番。
那他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行,一定要把师落影偷人的罪名坐实了!
他冲手下使个眼色,手下悄然离开。
不多时,门外有个人自称是和师落影偷情的汉子,大吵大闹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