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仍然站在原地,“王妃还有话说。”“是什么?”赵蔓浔边想着办法,边分神应着她。“人已经找到了。”“咳、咳咳……”赵蔓浔蓦地被呛住,眼里瞬间迸发出惊喜。“王妃说的是真的?”赵蔓浔想知道更多具体的。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拎起裙摆,看架势似乎要往门外跑,“王妃现在在何处?我许久未见王妃了,正好过去探望探望。”“咳咳。”小翠轻咳两声,拦住她:“夫人且慢。”赵蔓浔猛地止住迫不及待的步伐。
“什么?!今晚就要——”
赵蔓浔手中的毛笔“咯噔”一下,摔在了白色宣纸上。
写好的字瞬间糊成一团,可她丝毫不在意。
看着面前来自月心苑的丫鬟,她极力将惊诧掩下,让揽月她们下去,才复述一次。
“你是说,王妃让我今晚就将王爷留在盛芳阁?”
小翠颔首:“回夫人,王妃的原话正是如此。”
“王妃还说了,希望夫人您不要让她失望。”
赵蔓浔:“……”
的确,距离上次叫卿翎云过来吃饭,已过去四日,合该今日继续过去请人。
但赵心婉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嘴里的糖都不够甜了呢。
赵蔓浔牙齿一咬,干脆将糖嚼碎全部咽下。
“我明白了。”
应下的瞬间已经开始想着法子应对。
小翠仍然站在原地,“王妃还有话说。”
“是什么?”
赵蔓浔边想着办法,边分神应着她。
“人已经找到了。”
“咳、咳咳……”
赵蔓浔蓦地被呛住,眼里瞬间迸发出惊喜。
“王妃说的是真的?”
赵蔓浔想知道更多具体的。
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拎起裙摆,看架势似乎要往门外跑,“王妃现在在何处?我许久未见王妃了,正好过去探望探望。”
“咳咳。”
小翠轻咳两声,拦住她:“夫人且慢。”
赵蔓浔猛地止住迫不及待的步伐。
“王妃有令,夫人未能令她满意之前,不得出现在她面前。”
言毕,小翠就离开了。
徒留赵蔓浔一个人在原地脸色又青又白的。
将几个丫鬟打发出去干活,她找了张小木凳坐在门口思考人生。
李书找到了,这是好事,未来他跟着赵心婉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但她好像被赵心婉嫌弃了。
难道她最近摆烂的迹象太过明显?
事业狂魔看她不顺眼了?
没道理吧。
明明她最近的小日子过得挺充足的,光是昨天抄书都抄了一个白日,哪来那么多闲工夫招人嫌弃了。
应该是风水问题,赵蔓浔总结。
等等,风水?
赵蔓浔眼睛蓦地一亮,她好像发现一个合理将卿翎云留下的法子。
竹云轩,二楼。
“咕、咕。”
白色鸽子在木窗上来回跳跃,脑袋微微转了转,一双黑漆漆的豆子眼盯着屋内半憩之人。
见那合眼之人没有反应,干脆又“咕咕”两声。
听起来有些着急了。
卿翎云终于舍得掀开眼皮。
如玉的手指微微一伸,白色鸽子便听话地落在他掌心。
两只红色爪子分别挂上了四个小竹筒。
卿翎云笑了,怜爱地摸摸信鸽的背部。
“辛苦你了,一次送四个信条。”
小心将四个小竹筒摘下,捏了一小块点心喂它,又倒了些清水。
见它吃饱喝足了,便放它在一旁歇着。
卿翎云逐一打开小竹筒。
国师:「三徒砸,为师于七月七掐指一算,你红鸾星动,记得请为师喝喜酒。」
卿翎云若有所思。
七月七是他大婚之日,假设当日写当日飞来,即便是在遥远的大渊国,三日也能到天擎。
所以这只信鸽中途被他哪位师兄捉去养了?
卿翎云默默将信条放在一旁的信盒里,又拆开一个。
凌昼:「日子定好,赠剑。」
嗯,看来大师兄依旧长居深山,只堪堪听闻他要成婚的消息,却不知日子。
那便剩下二师兄了。
拆开剩下两个小竹筒,果不其然都是二师兄的。
林絮清:「三儿,新婚愉快,没想到你居然是咱们仨中最快踏入红尘的,这和你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壮志相悖啊!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你想要做什么,为兄我呀,那都是鼎力支持你的!」
林絮清:「昨日见你家夫人,送点薄礼,不谢。」
不知娶妻一事是否令二师兄误会了什么,不过这些不是什么要紧的。
要紧的是,二师兄果真将信鸽偷养着。
算算时日,也养了将近一月。
要不是他家小夫人在明玉斋阵仗有些大,估计都想不起来信鸽的事情。
也不知是什么喜好。
卿翎云微微摇头,取出信纸,逐一回复。
在和兴茶楼二楼开放间吃着点心的林絮清忽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小厮大惊:“公子,您着凉了?!”
连忙递上干净帕子。
林絮清摆摆手,揉了揉鼻头,“定是三儿生气我藏了信鸽一事,偷偷骂本公子呢。”
小厮收着帕子,默默退下。
凌王殿下那出尘如仙人的身姿,怎会是背后偷骂的之人?
一定是他们公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絮清这头还不知自己小厮怎么腹诽自己,一心只想着今日能看到心上人绝色风姿。
“元宝,你去给本公子探探,他们大老板来了没?”
元宝不解:“掌柜的不是在下面算着账吗?公子您找他作甚?”
楼下摸着胡子的中年掌柜莫名打了个喷嚏。
林絮清一脸嫌弃:“本公子找他作甚,我找的是大老板,幕后之人。”
元宝恍然大悟:“懂了,奴才现在就去打探。”
他们公子一定是盯上这间茶楼了,打算将这茶楼跟明春楼合并呢!
为了他们林家的商业版图,元宝盯得更用心了。
果不其然,就盯到了疑似“大老板”之人,速速回来禀报。
“公子!奴才发现可疑之人!”
林絮清比他更眼尖。
几乎是那一身橘红色一踏进门口,他便看见了。
那一瞬间,往日不着调的二世祖立刻贵公子附体,支着一把名扇,待人行至二楼开放间时,翩然而至。
一袭青衣,一把纸扇,翩翩公子,如此而已。
然而一开口,就破坏了那几分贵气。
“夫人,好巧啊。”
林絮清摇着扇子,“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我与夫人的缘分可见一斑。”
言语中透露着丝丝暧昧,活像一个登徒子。
换作平常人家的女子,怕是要慌乱无措。
而赵心婉仿佛没听见,沉着脸:“这位公子,借过。”
林絮清却并未让开,有些委屈地看来:“夫人怎这般陌生看我,难道你忘了七日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了?”
赵心婉冷笑,看着下方吃食的客人。
“照公子这般说法,我与下方这些人通通都有一面之缘。”
她眼神轻蔑:“而你,又算得了什么?”
身后丫鬟冷漠上前一挤,将被羞辱完的主仆二人挤开,护送她们主子进了一处雅间。
关门之时,还不忘瞪了他们一眼。
元宝从他们公子调戏有妇之夫的惨案中回过神来,又怒又憋屈:“公子,她们好嚣张啊!我们赶紧将这茶楼买下,好搓搓她们的锐气!”
顺便抱得美人归。
元宝没节操的想着。
林絮清深深叹了一口气,自艾自怜:“我的确不算什么。”
元宝:“!”
他家公子居然被打击到了!
“公子,您可是首富之子,还是国师的二徒弟,您不能被一个小女子几句话就打倒了!”
“她可不是一般女子。”
林絮清收拾好心情,回到原处坐下。
“她若是一直顺风下去,假以时日,天擎富商前五,她定能排上号。”
前五?!
元宝倒茶的手有些不稳。
对于刚才那位夫人有了一丝敬畏。
果然他们公子看上的不是一般的女子,即便人家成婚了,也想着撬墙角。
然而,他们公子下一句就差点把他吓晕了。
“而且,她还是凌王妃。”
元宝“砰”地一声,跪倒在地,惊恐万分。
公子啊!
你这墙角真撬成功了,确定不是杀头大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