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对温玉做了什么?”他厉声质问。一碰到温玉的事情,沈寂言就好像放弃了理智思考,只管一味的怪罪苏映鱼。苏映鱼已经懒得争辩,气若游丝:“首辅大人以为,我能对她做些什么?”沈寂言微怔,心口闪过异样。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苏映鱼如此疏离地称呼他‘首辅大人’。这时,温玉的大丫鬟步履匆匆走了进来,对着沈寂言耳语几句。沈寂言脸色骤变。再看向苏映鱼的眼神多有和缓,甚至还带着几分施舍。“温玉既往不咎替你说情,你不必下狱了。”
巨大的压迫感喉间传来,钝痛让苏映鱼更加清醒。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为了沈寂言的态度生气伤心,在深夜里怀疑自己。
而今,她只想回家。
若是让爸妈知道,她在这里这么被人蹉跎,只怕会心疼到落泪。
苏映鱼抚了抚那圆滚的肚皮,闭上了眼。
意料之中的痛却没有到来,掐在她颈间的手骤然松开。
苏映鱼睁开眼,就看见谢言猛的推开了沈寂言:“她疯你也跟着疯了吗!?”
“沈寂言你差点杀了她!”
对视的那一瞬。
苏映鱼看见沈寂言眼里的悲伤,痛苦,庆幸……
可是只有一瞬。
一瞬过后,沈寂言又恢复了漠然:“你以为用死威胁我,我就会对你心软吗?”
接着,他挥了挥手。
数个衙役上前,将苏映鱼拉下床来就要押解到衙门去。
她的肚子还大着,被衙役拉扯间,下身又撕裂的疼。
地上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谢言看不下去,忍不住质问沈寂言:“你看不到她胎大难产吗,至少让她把孩子拿出来,再……”
“谢言,别忘了你学医的那些年,是温玉给你介绍病患,也是温玉在汴京助你名满天下!”
沈寂言冷声打断。
谢言一噎,薄唇抿了抿,不说话了。
争吵声落进苏映鱼耳里,她即使痛到听不真切,也忍不住烦的皱起了秀眉。
因为这样的争吵,苏映鱼早已听过无数遍。
次次都以谢言的缄默结束。
她任由衙役拖着自己往外走,然而迎面便撞上一小吏喜色匆匆赶来禀告。
“首辅大人,温姑娘找回来了!”
沈寂言脸上始终附着的一层寒霜终于弥散,看向苏映鱼的眼神中露出了然的神色。
“果然不逼你,你是不会放人的。”
接着便收回视线,神色担忧询问小吏。
“她可还好?有没有受伤?”
小吏恭敬作揖:“找到温姑娘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
谢言听了,眉头一拧:“那她如今在何处,我现在便去为她医治!”
说完就匆匆走了。
苏映鱼看着两个男人焦急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她抚摸上自己的小腹,那里依旧圆滚,却没了任何动静。
她的孩子腹死胎中,痛到人在生死边缘徘徊,他们都仿佛看不见。
而温玉,能骗的过别人,却骗不过她。
沈寂言为了找温玉将整个汴京城翻了个底朝天。
她再不主动现身,这戏就唱不下去了,为了躲避盘问,自然也得装昏。
就是这么拙劣的手段,在官场游刃有余的沈寂言却次次上当。
“你都对温玉做了什么?”他厉声质问。
一碰到温玉的事情,沈寂言就好像放弃了理智思考,只管一味的怪罪苏映鱼。
苏映鱼已经懒得争辩,气若游丝:“首辅大人以为,我能对她做些什么?”
沈寂言微怔,心口闪过异样。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苏映鱼如此疏离地称呼他‘首辅大人’。
这时,温玉的大丫鬟步履匆匆走了进来,对着沈寂言耳语几句。
沈寂言脸色骤变。
再看向苏映鱼的眼神多有和缓,甚至还带着几分施舍。
“温玉既往不咎替你说情,你不必下狱了。”
“但温玉拜你所赐,被山匪绑至林中一夜,虽没有性命之忧,却已是失了清白。”
他理了理衣摆,打量了一眼苏映鱼的神色,言语中有种隐秘的得偿所愿的欣喜。
“我已经许诺,会求娶她过门。”
“而你,就留在府中做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