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珩也说道做到,让她并未像前世般困在京城的小小天地间。大漠的风沙像是江南的雨,总是会有。可漠北边陲的辽阔,那沙海中月牙般的泉水,夜晚透亮的星河都像是一张张极美的水墨丹青。她在风沙中征战的两年,像是出笼的雄鹰。她明白,命可与天搏。宴槿棉手中的沉香串变得愈发醇香。每每失眠时,她都会吹响骨哨,看着银河直到天亮。“棉儿,时机到了。”宴父看着日渐西沉的太阳,低声喃喃。“冲!”金戈铁马,又是一场交战。突厥此次来势汹汹,似是谋划已久。
“多谢……”
宴槿棉扭过头,回避着梁砚珩炽热的目光。
少年的情谊真挚可也去的快。
她长叹一口气,翻身上马:“走。”
梁砚珩神色晦暗不明,也上马疾驰到了她的身侧。
“槿棉,可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对我如此生分?你告诉孤,孤会改的。”
他说的诚恳,看向她的双眸亮晶晶的。
宴槿棉不想搭理他,可也不好拂了他的面。
伸手不打笑脸人。
“无事,只是你我君臣有别,合该注意身份。”
梁砚珩沉默了一瞬:“可你我间不止君臣不是吗?”
回答他的是裹着黄沙的冷风。
宴槿棉摩挲着手腕上的沉香串,心中的烦躁被按捺住。
……
翌日清晨,凉州城外。
梁砚珩迟迟不肯出发,固执的想要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宴父看着正午的太阳,开口劝道:“太子殿下,您该启程了。”
梁砚珩垂下眸子,低声吩咐着:“启程。”
他心里有些酸涩。
明明前些日子他们都还好好的,甚至一度还将表明心意。
这一砸是否把槿棉对他的感情也砸了出去?
不,他不能失去宴槿棉如同人不能失去自己的太阳。
梁砚珩嘴角勾起一抹笑,回头看了一眼凉州城。
……
四季更替,幽幽两载。
饶是凉州气候燥热,这会儿都透出了秋后的凉意。
宴槿棉在漠北的磨砺下,眉眼间多了些坚定和嗜血。
梁砚珩也说道做到,让她并未像前世般困在京城的小小天地间。
大漠的风沙像是江南的雨,总是会有。
可漠北边陲的辽阔,那沙海中月牙般的泉水,夜晚透亮的星河都像是一张张极美的水墨丹青。
她在风沙中征战的两年,像是出笼的雄鹰。
她明白,命可与天搏。
宴槿棉手中的沉香串变得愈发醇香。
每每失眠时,她都会吹响骨哨,看着银河直到天亮。
“棉儿,时机到了。”
宴父看着日渐西沉的太阳,低声喃喃。
“冲!”
金戈铁马,又是一场交战。
突厥此次来势汹汹,似是谋划已久。
宴槿棉背部被突厥首领用弯刀一砍,整个背都透出血来。
她直直跌下马去。
一旁的宴父看准时机,破鸢剑出将他捅了个对穿。
残阳如血,又是一场胜利。
将士们满是血污的脸迎着漫天晚霞笑的畅快。
等宴槿棉醒来时,她背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她此时趴在军榻上,胸口有些发闷。
宴父坐在榻上,垂眸看着宴槿棉。
“棉儿,你可怨为父狠心?”
“若非我一意孤行,执意要将你当做男子养大,也给了你男子的身份。”
宴槿棉费力的说着:“父亲,我可逊色于男子?我骁勇善战,任谁不叹一句天生将才。”
“这世间对女子太过苛刻,我从未怨过。”
宴父沉默不语,不知前世他死后,槿棉这孩子发生了些什么。
问她她也避重就轻的说死于皇家猜忌,万箭穿心而死。
算算时机,时辰到了。
一个小兵纵马疾驰到了军帐外,慌忙跑了进来。
“禀告宴将军,夫人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