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娶了盛曦这么一个文盲,实在不好带她随军。那就、暂时不让她随军吧。盛曦不知道赵时砚心里那些想法,很晚了,她还没睡,在想着赚钱的事。即便这时候物价不高,一个鸭蛋也才一毛多,但她只有二十块钱,进的货数量肯定有限。先进点货,等手上有钱了,再去城里继续进货,以后,要跑城里的次数肯定越来越多。盛曦想到了河里肥美的泥鳅。不知道,把那些泥鳅抓回来,做成红椒煸泥鳅拿去城里卖,能不能卖掉。
盛霞看着盛曦水桶腰发了愁:“大姐,大姐夫那么优秀帅气,你这水桶腰再不收收,怎么配得上他?”
盛曦也想到了,笑着对她说:“小妹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即便要减肥,变成杨柳瘦腰,还有比取悦自己更好的吗?”
盛霞说:“大姐,你说这话都变得不像我大姐了。”
盛曦只是笑。
外面,赵时砚还在和盛鸿喝酒。
“时砚,曦曦现在知错就改,她长相是粗劣了一些,你、不会嫌弃她吧?”
盛鸿借着酒意问道。
赵时砚暂时并没有表态。
盛曦确实改变了不少,但也不能排除她是为了嫁给他,一时假象。
好不好,还需要长时间的考验。
不过,她能够想到在家门口摆个小摊,也确实让他惊讶。
她居然想和老爸一起学做菜?如果是这样,他娶她,也是件不错的事。
晚间,赵时砚喝了不少酒,就被盛鸿和陈芬拉住在盛家住下了。
探亲假还有一段时间,如果要结婚,现在部队不忙,他可以打个报告请个婚假。
只是,娶了盛曦这么一个文盲,实在不好带她随军。
那就、暂时不让她随军吧。
盛曦不知道赵时砚心里那些想法,很晚了,她还没睡,在想着赚钱的事。
即便这时候物价不高,一个鸭蛋也才一毛多,但她只有二十块钱,进的货数量肯定有限。
先进点货,等手上有钱了,再去城里继续进货,以后,要跑城里的次数肯定越来越多。
盛曦想到了河里肥美的泥鳅。
不知道,把那些泥鳅抓回来,做成红椒煸泥鳅拿去城里卖,能不能卖掉。
明天,先去城里打听打听。
因为要进城,盛曦在公鸡第一次打鸣就起床了。
出门时,她带上了盛鸿给她开的药方,一个很大的旅行袋,用来装货。
金沙村到县城有客车,但盛曦没坐。
这么胖了,不多走走路,肥是减不下去的。
一路上,她都在想进货的事。
她是文盲,做事又莽撞,根本不会算账,别小生意没做起来,反倒是亏了钱就糟糕了。
二十块钱本来就不够花,哪还敢亏钱啊,那不是跟要她命差不多吗?
不过,这年头买东西是要票的,拿票买东西,就不怕不会算账而亏钱。
盛曦一个农民,也就公社时不时发点布票,要去进货,除了黑市,就是去找倒票的。
她知道,这年头,倒票非常赚钱。
但这件事,不是她能做得来的,就不动那个心思。
盛曦一路走的飞快,到达县城,满脑门的汗。
路过包子铺时,盛曦闻着那香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但为了保持身材,她强忍着没去看。
瘦子都是饿出来的,这是个残酷的事实。
好在,她不用干那么重的体力活,少吃一个包子也没事。
盛曦直接去寻找那些地下交易票的人。
活了两世,她很容易就找到了,也不怕对方使坏,反正,行情都在心里记着。
买票进行的很顺利,二十块钱,盛曦只留了五毛钱给自己。
买完票,供销社也开门了。
盛曦选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学生用的文具,另外进了一大袋子米花棒。
这个是一毛钱四根,她想好了,回去之后,卖一毛钱两根。
进完货,盛曦左肩扛着旅行袋,右肩扛着一大袋米花棒,爽利地打道回府。
力气大也有好处,扛着东西也能行走如风。
走的满头大汗,只要想想美好生活就在眼前,压根不觉得累。
想想上一世,她落了个众叛亲离,得了癌症,一个人躺在医院时,她想的最多的是她这一生。
赵时砚是个好人,可惜,被她害的神志失常,被儿女送去了精神病医院。
孩子们的境况也不好,自己也没有得到善终,心里面满是愧疚。
现在,她有重活一世的机会,一切都还有机会。
盛曦一路上根本没做停留,不到中午,就出现在赵家门口。
“赵叔,借你家那个黑漆木的长桌子用一下。”
盛曦嘴甜地和赵永强打了一个招呼,还送了一条毛巾和一块肥皂给他:“叔,这毛巾你做菜时擦擦汗,胰子是给姨的,我看她洗衣服都只用皂荚。”
赵永强擦汗的毛巾,早就黑的洗不出原本的颜色,看到盛曦递来的崭新毛巾,突然觉得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心肠挺好的。
“要放在哪里,我帮你搬过去。”
赵永强喜滋滋地收下盛曦送的礼物,把家里那一张沉重的黑漆木长桌,按照盛曦的指点,放在院门口。
门口有一条路,是学生娃上学,放学必经之路。
盛曦把米花棒袋口扎紧,把生活用品和学生文具在桌上摆好,而后静等学生放学。
十一点半,学校的放学铃声一响,学生娃们放学了。
盛曦当即挺了挺背脊。
很快,学生娃们陆续离开学校。
盛曦大声吆喝:“铅笔、本子、橡皮,好吃的米花棒咯。”
铅笔,本子那些都是家里面为孩子们准备好的,唯独米花棒,让小孩子们眼馋的直吞口水。
终于,有学生娃忍不住了,问了价格,立即跑回家拿钱来买,有的是大人们带着来买。
盛曦做小买卖的事,很快像是长了翅膀,传遍了整个金沙村。
“哟,盛曦,不挣工分做起小买卖了?”
“嫂子,这小买卖只是为了给大家行个方便,也赚不了几个钱,但我这东西是物美价廉,你看看需要什么尽管来买。”
盛曦笑着说道。
“那给我家二黑来两根米花棒,一根铅笔一个作业本,多少钱呢?”
“两根米花棒一毛,铅笔是带橡皮的,六分钱一支,一毛钱两支,作业本五分钱,嫂子,你给两毛钱就行。”
“这个价格咋这么贵呢?”
“嫂子,我进货要票,你知道,拿钱换票,是要多出一分的,然后再去进货,虽然批发价给我的,但也不便宜,还要从县城扛回来给大家行方便,我这一样东西连两分的利润都没有,你要是说贵,真的连个辛苦钱都赚不到。”
“这么一说,你这价格确实还行,铅笔和作业本总是要用,给我来两支铅笔,两个作业本。”
“好的。”
盛曦熟练地拿了铅笔和作业本递给她,又用包点心的黄纸包了两根米花棒,第一次开张,把断掉的也送了小孩小半根。
女人花了钱,心里高兴,逢人就说盛曦做小生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