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我的父母,他们笑着,如记忆中那般和蔼。在他们身旁,是一男一女,打扮得体,像是一对夫妻。我知道,很多企业订购以后,会来烟花厂视察情况,他们也不例外。可我不明白,这照片是什么意思。言煜和我解释着。“这是爆炸当天的照片,除了你父母外,另外两个人是这批烟花的订购者。”“他们想在烟花里加入一种新型的材料,但那材料却很不稳定。”“这不可能!”我打断他,急声解释道:“我父母不可能让他们随意加东西。”
我瞬间愣住,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
我几步跑到言煜面前,心几乎要跳出来。
我一直都觉得,烟花厂爆炸的事情太有蹊跷。
我父母从来都不是粗心的人,注意事项贴满了每一间厂房,每批原料都会亲自过目。
爆炸过后,警局给出的解释是天气炎热干燥,存放不当。
我听着,却半点都不信。
从开办烟花厂二十多年来,他们结婚,生下我和弟弟,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极端天气,他们从未出过任何事故。
怎么可能是这么随意的原因?
可我当时太小,被成堆的债务压着,实在没精力去调查。
这一耽误,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没有能力。
如今却告诉我,真相就在我面前一步之遥。
我骤然拔高了语调,却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言煜,你说的是真的?”
他点点头,交给我一个信封。
我连忙拆开,却见是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我的父母,他们笑着,如记忆中那般和蔼。
在他们身旁,是一男一女,打扮得体,像是一对夫妻。
我知道,很多企业订购以后,会来烟花厂视察情况,他们也不例外。
可我不明白,这照片是什么意思。
言煜和我解释着。
“这是爆炸当天的照片,除了你父母外,另外两个人是这批烟花的订购者。”
“他们想在烟花里加入一种新型的材料,但那材料却很不稳定。”
“这不可能!”
我打断他,急声解释道:“我父母不可能让他们随意加东西。”
言煜点了点头。
“我知道,可你父母不同意,总会有人想别的办法。”
他说着,拿起手机轻点几下,放出了一段录音。
录音很模糊,带着很大的杂音,却不妨碍我听清里面的内容。
一道男声响起。
“唐明德说什么都不肯把货加进去,说什么会出意外。”
男人说着,语气带着些烦躁。
女人叹了口气:“那怎么办?要不还是算了,出什么意外我们也负不了责。”
男人却是冷笑一声,缓缓开口。
“这批货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要是做不出来不是白白打水漂了?”
“我已经叫人把它们掺进原本的材料里了,混着加进去,不可能做不出来。”
女人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万一他们发现呢,每批材料他们都要检验的。”
“检验?那就让他们没时间检验。”
男人的声音轻曼,却让人恶寒。
“明天我们去视察,让他们陪着,工厂再找几个人催,就说要得急,没人会检查的。”
录音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我却明白过来,这两个人竟是不顾安全私自添加材料,酿成大祸。
我就说,为什么当年出了事故,那家企业半点不追究,连违约金都不要。
负责人只来了一趟,拿回项目款,就匆匆离开了。
可笑的是,我当时还感恩戴德,觉得他们不追究是救我于水火。
原来他们才是祸端,是害我家破人亡,酿出惨案的真正凶手。
我咬着牙,双手攥紧,指甲嵌入掌心,怒气近乎化为实质。
言煜的声音将我拉了回来。
“唐小姐,你还记得那家企业叫什么名字吗?”
我愣了愣,回忆道:“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叫瀚阳。”
言煜笑着点了头。
“对,但不完全对。”
“瀚阳其实是一家子公司,它系属于本地的顶尖集团。”
言煜说着,忽然顿了顿,将语气放得很慢。
“而那个顶尖集团,就是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