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紫,连连摇头:“哪有,哪有,我是跟小李开玩笑呢!”便连连朝李沐尘使眼色。李沐尘会意,便解释道:“是啊,梅姐,老板给我们说笑话呢。”“笑话?他会说笑话?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咱俩结婚那么多年了,你怎么没给我讲过笑话?来,现在给老娘讲一个。”王老板嘻嘻地笑着,指着梅姐的头发:“老婆,头发做好了?怪好看的。”“要你管!”老板娘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王老板,转身看向李沐尘,脸上忽然就开了花儿似的笑:
“姓李的道土?”
禾城赵家,家主赵四海听着管家的汇报,微微一皱眉。
“知道这个李道长什么来头吗?”
“不知道。”汇报的管家说,“不过林家人看上去很着急,几乎发动了所有力量在找这个人。”
“爸,林家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为什么突然找一个道长?”赵四海的儿子赵晨阳说。
赵四海对管家说:“你去把吴先生请来。另外,问问天星观的张道长,知不知道这个李道长的来历。”
“是。”管家答应一声,下去了。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赵四海起身相迎,道:“吴先生,请坐。”
这老者名叫吴贤,是赵四海请来的阴阳先生。
吴贤一抱拳,也不客气,就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
“赵家主找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我听说,林家正在寻访一个姓李的道土。”赵四海说,“他们会不会对我们的行动有所察觉,想找道土破解吴先生布的局?”
吴贤摸了摸颌下的白须,哈哈一笑:“赵家主放心,老夫所用的法门,乃是我门派秘传,在禾城,莫说没人看得懂,就算他们看出来了,也别想破局。”
赵四海还是有点不放心,“吴先生,我们就这样等着,什么都不做,林家就真能自然衰败?”
吴贤道:“赵家主放心,林家乌云盖顶,百事不顺,想不衰败都难。”
赵晨阳说:“爸,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最近林家在好几个项目上都出了问题,林秋声忙的焦头烂额。而且,据可靠消息,林家老爷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哦?”赵四海大喜:“只要林尚义那个老东西一死,林家的产业半年内就会改姓赵。到那时,我赵家,就是禾城第一!”
吴贤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你们把林尚义的八字拿来,我用钉头箭书,保准七日内,就叫他命归黄泉。”
……
下午的时候,饭店里没什么事,李沐尘就无聊的摆弄起新手机来。
丁香看见他的手机,惊讶道:“沐尘哥哥,你买手机了?”
李沐尘说:“林小姐送的。”
“哇,林小姐真大方,这可是最好的手机呢。”丁香羡慕地说。
“你喜欢就给你吧。”李沐尘说着就把手机递过去。
丁香摇摇头:“我不要,林小姐是送给你的。”
李沐尘说:“那等我赚钱给你买一个。”
丁香开心地笑道:“好啊。”
这时候,店门被重重地推开,进来两个染着黄绿头发、穿的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两个人进了店,直奔吧台,敲了敲吧台的台面。
王老板正趴在里面睡觉,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见两个人,立刻堆出一张笑脸:
“二位,这么早啊,要不要炒两个菜?”
“少特么废话。”其中一个小青年骂了一句,伸出手来。
王老板打着哈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百元的钞票,数了数,递了过去。
小青年拿过钱,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经过李沐尘和丁香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下来朝丁香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哟,这美女哪来的?”
丁香有点害怕,躲到了李沐尘身后。
小青年不满地看着李沐尘:“没长眼睛啊,快让开。”
李沐尘没动,只说了一个字:“滚!”
“你特么找死?”小青年脸上现出狰狞之色来。
王老板连忙从吧台里冲出来,挡在小青年和李沐尘中间,陪着笑说:
“哎呀呀,没事没事,他们刚来,不懂事,兄弟别见怪。”
说着把两百块钱塞到小青年手里。
“拿去买包烟吃。”
“算你识相。”小青年拿了钱,又指着李沐尘说,“给我小心点,再乱说话,老子弄死你!”
便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沐尘问道:“老板,他们什么人?你干嘛给他们钱?”
王老板脸上露出一丝嫌恶,说:“附近的混子,每个月都来收保护费。”
“警察不管吗?”
“管。但你报警,把他们抓进去又能怎么样?关几天就放出来了。到时候天天盯着你搞你,报复你。要是就他们两个,倒也不怕他们,但他们背后有个刀疤六。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谁耗得起呀,和气求财嘛。”
王老板说着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走到吧台后面。
“刀疤六是谁?”
王老板朝门口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刀疤六就是个无恶不作的王八蛋,坏事做尽,老天早晚收了他!”
李沐尘第一次看见王老板生气的样子,可知他心里是有多恨这刀疤六。
“在哪儿能找到这个刀疤六?”
“就在街口,开了个阿六麻将馆,养了一帮闲人。”王老板忽然盯着李沐尘,“你要干嘛?你小子可别犯浑啊,刀疤六可不是好惹的,他可是真敢杀人放火的。”
“就是随便问问。”
“那就好,年纪轻轻的,麻将馆那种地方千万不要去,十赌九输,还有一个剁了手。”
王老板苦口婆心地劝着,忽而话锋一转:
“不过那麻将馆边上有一个洗浴中心,里面的技师很不错,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试试。”
李沐尘不明白,说着刀疤六的事,怎么就扯到洗浴去了。
但见王老板脸上的那坏坏的笑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这时候,门突然砰一声开了,老板娘梅姐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指着王老板问:
“说什么呢?什么很不错?想试试什么?”
王老板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紫,连连摇头:“哪有,哪有,我是跟小李开玩笑呢!”
便连连朝李沐尘使眼色。
李沐尘会意,便解释道:“是啊,梅姐,老板给我们说笑话呢。”
“笑话?他会说笑话?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咱俩结婚那么多年了,你怎么没给我讲过笑话?来,现在给老娘讲一个。”
王老板嘻嘻地笑着,指着梅姐的头发:“老婆,头发做好了?怪好看的。”
“要你管!”
老板娘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王老板,转身看向李沐尘,脸上忽然就开了花儿似的笑:
“小李,天这么热,姐给你去拿酸梅汤喝啊。”
便去后厨拿了冰镇酸梅汤,出来给李沐尘和丁香喝各倒了一碗。
王老板说:“老婆,给我也来一碗呗。”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不会自已去拿啊。”
王老板嘻嘻地干笑几声,就趴下去继续打盹了。
李沐尘不禁怀疑,他们俩是不是真夫妻。
他坐着喝酸梅汤,梅姐就坐在他对面,一直盯着他看,眼睛里都泛出水来。
“小李,你看我今天做的头发好不好看?”
梅姐身体前倾,一手拢着自已的头发。
胸贴着桌沿,很饱满的两团压着桌面。
李沐尘不禁担心桌子会被她给压垮。
他看了一眼老板娘的发型,实在没分出来和出去之前有什么分别。
但他还是点头说:“好看。”
说实话,梅姐的确挺好看的,如果妆能化好一点,再穿点高档的衣服,或许和蓝桥酒吧的周娜有一比。
当然,在李沐尘的眼里,她们都比不上丁香。
只有丁香是纯纯的美,不带半分胭脂俗气,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古人说丁香花“仿佛一堆香雪”,大概就是这样的美。
……
晚上的时候,马山打来电话,说是赌石的场子找到了,城南那家斗狗场也有了消息,让李沐尘去蓝桥酒吧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