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风尘仆仆,手工定制的西装上都起了褶皱,一看就是临时赶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秦云昊也不还手,任由着陈之让揪住他的衣领。眼看陈之让又要一拳挥上去,汤南姝只能干着急,她现在就跟空气一般,什么也阻止不了。好在魏父走上前来,拉住了他:“之让,别让和儿走得不安宁。”青年的拳头就这么滞在了半空中,他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抬眼看到汤南姝的遗照时,眼里的痛意根本无法掩饰。陈家和魏家是多年的老友,巧的是两个孩子碰巧又是同一天出生,于是两家一拍即合,给两人名字里带上了同一个‘之’字。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让葬礼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众人议论纷纷:“这人是谁?怎么冲上来就打人?”
飘在空中的汤南姝也有些怔愣,陈之让出国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回来?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手工定制的西装上都起了褶皱,一看就是临时赶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秦云昊也不还手,任由着陈之让揪住他的衣领。
眼看陈之让又要一拳挥上去,汤南姝只能干着急,她现在就跟空气一般,什么也阻止不了。
好在魏父走上前来,拉住了他:“之让,别让和儿走得不安宁。”
青年的拳头就这么滞在了半空中,他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抬眼看到汤南姝的遗照时,眼里的痛意根本无法掩饰。
陈家和魏家是多年的老友,巧的是两个孩子碰巧又是同一天出生,于是两家一拍即合,给两人名字里带上了同一个‘之’字。
汤南姝和陈之让青梅竹马,亲如兄妹。
或许是魏父那句话劝住了陈之让,一直到汤南姝下葬,他都没有再为难秦云昊。
来吊唁的人们逐渐散开,魏母身体不好,也已经被魏父带回家休息。
山清水秀的墓园里,多了一座年轻的新墓。3
墓碑前站着两道颀长的身影,气氛空寂而安静。
陈之让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抚了抚墓碑上的照片:“和儿,抱歉啊,让哥回来晚了。”
他侧脸轮廓锋锐而又清隽,但嗓音却是汤南姝久违的柔和。
她就站在他的身侧,默默地说道:“你抱歉个什么劲,我死了又不是因为你。”
这话青年当然听不到,他那双桃花眼一片红,紧紧捏着拳头,看得出来一直在忍耐什么。
良久,陈之让才直起身子,锐利的眸子直直看向像根柱子般站在那,一动也不动的秦云昊,语气寒冷:“早知道你这么不珍惜和儿,我当时就应该回国把她抢回来。”
汤南姝一愣,什么叫把她抢回来?
从小到大,她都只把陈之让当自己的哥哥。
就在这时,秦云昊终于开了口,也不争辩,嗓音沙哑:“是我没保护好她。”
陈之让仿佛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打算离开:“如果老天给我机会重来一次,我一定会亲自保护她。”
“你的名字不配刻在她的墓碑上。”
语毕,陈之让就提步离开了。
汤南姝的墓前只剩下了秦云昊一个人,这时他的脊梁像是瞬间被压弯了似的,不复往常的挺拔,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瑟。
秦云昊蹲下身子,伸出手想去摸摸照片上汤南姝的脸。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他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收回手。
秦云昊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有些不敢看汤南姝的眼睛,哪怕只是一张照片。
沈洛熙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爱她吗?”
秦云昊没有回头,抿了抿唇并不回答。
他爱的人是洛清啊……
想到这男人缓缓摇了摇头。
这是汤南姝意料之中的结果,但真当看到他否认时,心还是不免一痛。
原来死了还是会心痛的吗?
沈洛熙走上前去:“你既然不爱她,现在又为什么看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