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静芸思及他却才的种种神态,他装得实在是太像了,跟那个韩子烨毫无异样。若是他真的能一直这样装下去……她不敢再往下想。寒毛直竖,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眼分清楚他们两人。可他是韩子烨,年少时是同一个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自己,他只要想装,就总能装得出来的。骆静芸呆坐在屋内,心口顿如压了大石块,沉闷不已。之后一连几日。骆静芸忙着照顾身心受伤的沈容玉,竭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韩子烨的事。
心底油然升起一抹惊惧来。
骆静芸下意识往后退开去,手几乎在一瞬变得冰冷。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或许是觉得装不下去了,他神色间装出来的温和荡然无存,眼底浮现出熟悉的阴沉来。
他靠在马车上,带着讽笑看向骆静芸——
“骆静芸,你不是说你认得出来我和他吗?怎么,现在为何没能认出来?”
这一刻,他神色间浮现出得意之色。
骆静芸心却不觉发寒。
“你刚刚都是演出来的……”
“当然!”韩子烨眉梢不悦地轻挑,他嗤了一声,“你爱上的那个韩子烨是我的过去,我有何装不出来的?”
“若不是他留了心眼,又改了暗语辨人,你刚刚就已经被我骗过去了吧?”
“早知如此,我之前就该装装样子,早些装装他来哄骗你,你说过的,如果是他,你是愿意嫁我的,对吧?”
韩子烨的每句话都如重锤狠狠砸在骆静芸的心上。
她脸色霎时一白,没能说出话。
留竹在一旁眸色冷沉:“沈姑娘,您先回去吧,我会将大人安然带回府中的,等真正的大人回来后再来寻您。”
骆静芸定定望着面前的男人。
久久无言。
最终,她还是点点头,下了马车准备先行离开。
可刚下马车,身后的韩子烨却陡然提高了声音,大声笑——
“骆静芸!经过今天这一遭,你以后还分得清我跟他吗?”
“你敢确认,下次出现在你面前的人,会真的是他吗?”
那笑声里带着得意的嚣张。
骆静芸身形微顿,心口骤紧。
她没有回应,亦没有回头,就这么疾步匆匆往府内走去。
可即便如此。
骆静芸的脑海却迟迟回荡着他的那句话。
——“你以后还分得清我跟他吗?”
如雷轰顶。
将她的心打得冷颤。
骆静芸思及他却才的种种神态,他装得实在是太像了,跟那个韩子烨毫无异样。
若是他真的能一直这样装下去……
她不敢再往下想。
寒毛直竖,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眼分清楚他们两人。
可他是韩子烨,年少时是同一个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自己,他只要想装,就总能装得出来的。
骆静芸呆坐在屋内,心口顿如压了大石块,沉闷不已。
之后一连几日。
骆静芸忙着照顾身心受伤的沈容玉,竭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韩子烨的事。
说来也是奇怪。
这段时间,韩子烨竟真的并未再出现在她眼前。
但同时这也证明了一件事——她想见的那个韩子烨一直都没有回来。
毕竟,有圣上的手令,才能禁锢住送韩子烨。
而如果真正的韩子烨回来了,他定然是要来见她的。
骆静芸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只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意和照顾家人上。
半个月后。
沈容玉的伤好得差不多,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他准备重新回书院求学,只不过李氏担心他旧地重游影响心态,就托人给他换了一家书院。
去上学那日,骆静芸送沈容玉出了城后,便准备去丝绸坊看一眼就回府。
谁料刚转身。
她就看见了不远处一身官服正和同僚说话的韩子烨。
他神色清朗,一派清风朗月之姿。
似有所感,那头的韩子烨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两人皆是一愣。
骆静芸也在这刻认出来,他就是她想见的那个韩子烨。
可为什么,他回来了却不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