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匹特一一看完,最终摇了摇头,“不乐观。”秦砚开门见山地问,“能治吗?”凯匹特说,“老实说,我虽然研究晕痴综合症二十多年,可像李女士这种情况,我无法准确判断她的病是晕痴综合征。”会客室的几人都不明所以,林觅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女士的各项症状都非常典型,每一个症状都完美符合这种病的特征,可是一般来说,病是不会按照教科书生的。她这种情况,更像是被人按照晕痴综合征的特点,精心对她的身体设计了一项项的改动,从而达到晕痴综合征的效果。”
到达疗养院的时候刚好十点。
院长正在接待凯匹特先生。
像这样的医学界大拿,自然是恭恭敬敬地伺候着。
林觅没想到享誉全球的大佬会这么年轻,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
秦砚在她旁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低声笑道,“放心吧,我没卑鄙到弄个假的来骗你。”
短暂地介绍过身份,林觅便陪着凯匹特先生去见母亲。
先做了个简单的意识测试,凯匹特的脸色有些凝重。
林觅心里一紧,问,“这种情况,恢复的希望大不大?”
凯匹特先生摇摇头,“先等检查结果吧。”
很快各项报告和身体数据都出来了。
凯匹特一一看完,最终摇了摇头,“不乐观。”
秦砚开门见山地问,“能治吗?”
凯匹特说,“老实说,我虽然研究晕痴综合症二十多年,可像李女士这种情况,我无法准确判断她的病是晕痴综合征。”
会客室的几人都不明所以,林觅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女士的各项症状都非常典型,每一个症状都完美符合这种病的特征,可是一般来说,病是不会按照教科书生的。她这种情况,更像是被人按照晕痴综合征的特点,精心对她的身体设计了一项项的改动,从而达到晕痴综合征的效果。”
林觅脸色一白,“您是说,我母亲的病不是基因原因,而是人为……”
凯匹特拿出那张基因检测报告,“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有没有做过这个检测,但是从今天的检测结果来看,李女士的基因没有任何问题。”
林觅僵立在那里。
她想起来了,母亲确实没做过基因检测。
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太贵了。做一次检测要三万多,她拿不出来。
而且医生说,这种病都是先天基因缺陷,没有治愈的可能,她也查阅了大量资料,觉得反正都确诊了,做不做这个检测意义不大。
她们那时候太穷,钱都得留着花在刀刃上,舍不得花在这种地方。
“所以,我妈开始根本没病,是有人要害她?”林觅声音有些颤抖。
凯匹特道,“也不是那么绝对,李女士病了二十多年,中间病程一直在发展,人为残害想达到这样的结果,很难。”
学医的说话都严谨,但林觅明白凯匹特的意思。
大概率是被人害的。
而且是在二十多年前。
可是母亲出身农村,无依无靠,当年意外怀孕生了她,不敢承担责任,就把她送到了福利院,之后便一直在云城打工,再后来病发,直到被她找到。
这些年,为了查清父亲的身份,母亲身上的时间线,她已经调查了无数遍。
谁会用如此高明的手段,去残害这样一个底层女性?
从疗养院出来之后,林觅手脚发寒,根本没办法开车。
秦砚看她一眼,从她包里摸出来车钥匙。
“去副驾。”
林觅上了车,听到秦砚说,“也不完全是坏事,凯匹特不是说了吗,放弃以前的治疗方法,改为对症治疗,说不定病情能好转。”
林觅“嗯”了一声。
秦砚没再说话。
两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林觅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她下了车,拉开驾驶室的门,把秦砚赶下来。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先上去吧。”
秦砚看着她开车扬长而去,莫名有种被渣了的感觉。
林觅在车上联系了昨天周绍文介绍的那个侦探朋友。
原本是为脱离秦砚控制做准备,想打听一下有哪些反侦查手段,没想到现在竟然是母亲这边派上了用场。
对方叫万鹏,二十多岁,很沉稳。
林觅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说,万鹏道,“林姐,你是周哥的朋友,我不跟你说虚的,你这个事,不好查,时间太久了。”
“我知道不好查,我这边也有些资料,可以拿给你,你顺着往下查,能查出多少算多少,钱我一分不会少你的,可以吗?”
万鹏笑道,“林姐做事这么讲究,我还能说啥?行,这事包我身上了。”
林觅先付了五万,又把资料都转给他。
最后,她看着万鹏,“另外,我希望这些事不要让周二少知道。”
万鹏说,“放心吧林姐,我们干这一行的都有职业操守,绝不会跟任何人透露客户隐私。”
林觅点点头,转身离开。
刚出咖啡厅,就遇上了苏白婉。
她跟几个富家女刚从隔壁的高奢店出来,手里大包小包的。
苏白婉今天打扮得跟以前天差地别,一身华丽的酒红色吊带长裙,披着一件昂贵的白色皮草,处处透着精致。
林觅觉得这身派头很衬她。在公司她总穿得像个学生一样,虽然显得清纯,可气质上根本不适合。
苏白婉也看到了林觅。
“呦,这不是林秘书吗?”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姐妹们,给你们开开眼,这可是咱们云城鼎鼎有名的林首席,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呢。”
立即有个富家女接话,“就是那个传言中靠男人上位,手段狠辣的林首席?我听说她连有妇之夫都沾,只要能往上爬,荤素不忌,还跟女人做过头发呢!”
苏白婉但笑不语,得意洋洋的等着林觅翻脸。
林觅却客客气气的,“苏小姐是策划部的副手,我只是总裁办的一个小秘书,怎么也论不成苏小姐的上司。”
苏白婉双手抱胸,笑了笑,“是吗?前天我交的策划方案被你打回来了,我还以为林秘书是想造反呢。”
林觅实事求是,“苏小姐的策划方案确实不过关,递进去也只是增加工作量。”
“林觅,你算个什么东西!”苏白婉气笑了,“敢说我做的策划案不过关?我在淮宇做了四年的策划,还没有人敢卡过我!”
林觅看着她,“这只能说明那些人水平不够高。”
“你!”苏白婉恶狠狠瞪着她,“姓林的,我劝你不要太嚣张!信不信我让你在公司混不下去!”
林觅心想要真是那样就太好了,她一定给苏白婉送锦旗和花篮。
“苏小姐,我只是就事论事谈工作而已,你若不想听,那我们下周上班再解决吧。”
她说完对苏白婉点头致意,便要离开。
路过之前那个接话的富家女的时候,她停了一下。
看着对方道,“确实,这年头,女人想要出人头地,要么依附男人,要么拼命往上爬,我不像你们,既然有能力,当然要心狠手辣往上爬。”
说完便离开了。
苏白婉脸色阴沉。
过了一会,那个富家女才反应过来,“婉婉,她好像骂我们是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