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喜欢,阿娘就让人给你做。”沈姒烟毫不客气地点点头,吃了好一会儿,才罢手。她擦着嘴角问道:“阿娘,您为什么一直让姚氏掌家?”前世原主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小事,反正自已有银子花就行了。可她却觉得,阿娘的性子并不软弱,没道理会让姚氏这个妾室掌家。温氏嘲讽一笑,道:“掌家有什么意思?这偌大的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公中那些花销嚼用,哪样不是从她这里出的银子?不然沈康元哪儿有那么好的耐心和脾气,让她稳坐侯夫人的位置?
温氏冷冷道:“姒儿说得对,咱们侯府容不得这么多不规矩的人!”
“温氏,你这话什么意思?”沈老夫人不悦道。
“老夫人刚才教训姒儿,儿媳也听明白了,这是在怪儿媳掌家不力,您放心,这样的贱妾,儿媳这就命人把她给发卖了!”
温氏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敢!”沈老夫人被气了个仰倒。
这温氏母女生来就是克她的!
温氏正要怼回去,就听沈康元道:“行了行了,都给我消停些!”
说完,他又对沈老夫人恭顺道:“母亲,咱们还是先进去吧,在这里,没的让人看了笑话。”
听了这话,沈老夫人这才勉强压下心里的怒火。
冷冷看着温氏她们一眼后,转身带着人进了侯府。
温氏冷笑一声,径直带着女儿回了后院。
反正老夫人眼里也没有自已和女儿,她们又何必过去自讨没趣呢?
……
回到怡榕院,素婉已经准备好的各色小点心。
沈姒烟捏起一块放进嘴里,感慨道:“还是阿娘这里好,点心比外面酒楼的都好吃。”
温氏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笑意。
“你若是喜欢,阿娘就让人给你做。”
沈姒烟毫不客气地点点头,吃了好一会儿,才罢手。
她擦着嘴角问道:“阿娘,您为什么一直让姚氏掌家?”
前世原主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小事,反正自已有银子花就行了。
可她却觉得,阿娘的性子并不软弱,没道理会让姚氏这个妾室掌家。
温氏嘲讽一笑,道:“掌家有什么意思?这偌大的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公中那些花销嚼用,哪样不是从她这里出的银子?
不然沈康元哪儿有那么好的耐心和脾气,让她稳坐侯夫人的位置?
她忍到现在,也只是不想一双儿女被人看笑话罢了。
沈姒烟听了她的话,不由暗暗吃惊。
侯府上下少说也有百十号人,都从阿娘这里出银子,那得要多少银子?
等素婉出去后,她忍不住问道:“阿娘,外祖父究竟给了您多少嫁妆啊?”
温氏笑看着她道:“怎么?怕阿娘用完了,没银子给你置办嫁妆了?”
“倒也不是,我知道阿娘是财神爷,有的是银子,不过就是好奇而已!”
温氏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道:“阿娘的嫁妆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不但如此,你外祖私底下还给了阿娘一笔银子。”
“说实话,阿娘当时见到这笔银子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她阿爹说,这是温氏历代积攒下来的财富,她才松了一口气。
沈姒烟眯了眯眼眸,直觉有些不对劲。
能把阿娘吓到,那该是多大一笔银子啊?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阿娘似乎还有一个哥哥。
那么她舅舅那边的银子,应该比阿娘这边只多不少吧?
温家祖上虽然做过皇商,可后来早就落没了。
比起那些巨富商贾之流,还差得很远,哪儿还有这么多银子留给他们呢?
这件事情,在她心里形成了一个疑团。
不过她也并未追根究底,反正阿娘有银子,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可银子用来养那些小人,这就让人不大痛快了。
“阿娘,你的银子为何要补贴公中?哪儿有这个道理?”她不悦道。
温氏叹了口气:“将来渊哥儿可是要继承侯府爵位的,我不能留给他一个千疮百孔的侯府啊,何况你将来也要靠侯府来撑腰的!”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
只有依靠家族才能让自已站得更稳。
“可是阿娘有没有想过,您这样会养大姚姨娘他们的野心?万一将来渊哥儿出了什么事,您觉得侯府的爵位会落到谁的头上?”
温氏的脸色陡然一白,慌乱道:“姒儿,告诉阿娘,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们是不是要对渊哥儿不利?”
“阿娘,您别紧张,女儿只是分析给您听,当然,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沈姒烟沉声道。
其实她看得出来,阿娘应当是对沈康元失望至极,所以才不愿意理会侯府事宜,只过好自已的小日子。
可是只要他们在侯府一天,就不可能真正脱离这一个烂摊子。
温氏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下来。
想了想后道:“你让阿娘好好想一想。”
沈姒烟点点头,有些话,点到即止为好。
……
养荣堂里,一派其乐融融。
有姚氏等人作陪,沈老夫人很快就被哄得笑逐颜开。
“姨母,明日就是您的寿辰,三小姐绣了一个多月的百寿图了,准备作为寿礼给您呢。”
姚姨娘笑着讨好道。
沈老夫人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无比受用。
“绮儿有心了,祖母明日可要好好瞧瞧这百寿图了。”
沈清绮原本脸上带着笑,一听这话,忽然脸就垮了下来。
“怎么了?”沈老夫人有些不明所以。
“祖母……原本这百寿图我是准备亲自绣好的,可谁知不小心弄伤了手,后面的那些,都是阿姐代劳的。”
“受伤了?怎么回事?”沈老夫人关切道。
“我——”
她正要开口,就被姚氏抢了先。
“姨母,还不是大小姐嫉妒三小姐绣工好,不想她得您喜爱,所以用金簪弄伤了她的手!”
沈老夫人本就对沈姒烟不喜,听了这话,眼里的厌恶更是不加掩饰。
“这温氏母女简直是无法无天,康儿就这么放纵她们吗?”
“可不是,咱们府里的中馈,说得好听是由我在管,实际上,所有的银子都在夫人那里!”
“简直岂有此理!”沈老夫人眼神阴冷。
“祖母,还不止呢,您不在京城的这三年,大姐姐可是丢尽了咱们侯府的人了!”沈清绮跟着告黑状。
“怎么回事?”沈老夫人脸色一变。
她和沈康元一样,最在意的就是侯府的名声和利益。
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
沈清绮得意极了,立即就绘声绘色地把沈姒烟这几年的花痴行径描述了一遍。
沈老夫人越听脸色越黑,最后简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