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情人那么多,想要个孩子确实轻而易举。老爷子听到这话,脸更黑,“我是要你正儿八经结婚生子,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他身侧的季烟仿佛被指桑骂槐,有些羞愧地低了头,虽然她什么都没做,但老爷子好像就是不喜欢她。周斯京听到私生子三个字挑了眉,无谓勾笑:“私生子也是儿子,怎么能厚此薄彼。哦对,我忘了老爷子年轻时有一堆克死他乡的私生子,这叫什么来着,人面兽心是吧?”周老爷子眼神骤冷,“周斯京!”
周真真微胖的身躯在他手下挣扎着扭了几下,心虚又不肯示弱,梗着脖子:“老师说要实话实说,不能说假话。”
周斯京扔垃圾似的随手扔地上,偏头睨他一眼:“那老师有没有告诉你,背后说人坏话要被割舌头?”
这一眼看得人心惊胆战,但小男孩哪里会懂害怕两个字怎么写,明显被周家人宠得无法无天了。
周真真顽强地从地上自己爬起来,又粘到了沈漾身侧,“反正你就是不配沈漾姐姐。”
周斯京嗤笑一声,“我配不上,你就更别痴心妄想了。”
“你!”
周真真说不过他,快被气哭了,转头就扑到沈漾怀里假哭。
沈漾只能摸了摸他的脑袋,抬头,“他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
周斯京往沙发一坐,掏出烟咬在嘴角,理直气壮抬了抬眉稍,“所以?”
沈漾犹豫着说了一句,“你没必要把他说的话当真,毕竟童言无忌,要是他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话,我代他给你道歉就是了。”
她这样说,倒显得他斤斤计较了。
周斯京取下唇边的烟,似笑非笑地留下一句话走了,“行,弟妹真是心善,圣母院没你真建不起来。”
沈漾看着他走了,松了口气。
假哭的周真真,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啧,跟小爷斗还嫩着。
没过一会儿,家宴开始了。
沈漾是真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气氛,宁可陪周真真玩儿,一看到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沈南,也是差不多年纪,惹人怜爱。
周真真也喜欢她,即使妈妈下楼了,也不爱呆在她身边吃饭,而是坐到沈漾身边。
连许绣都诧异:“过来妈妈这,真真,让姐姐好吃饭。”
“不要,和姐姐坐一起我才吃得下。”周真真叛逆期可能提早到了,他妈的话都听不下。
坐在沈漾身边的周燃失笑,“那就让他坐这吧,我看着。”
许绣拿他没办法,唯一的儿子也是宠得很,含在嘴里怕化了,“别打扰姐姐和哥哥吃饭,知道吗?”
“知道了。”周真真嫌弃地应道。
周老爷子见状,笑道:“让沈老弟见笑了,这混世魔王家里宠得无法无天,我这个老爷子都说不得他了。”
“老爷子唯一的孙子自然得宝贝着。”沈易儒笑看着说,心里不由感到骄傲,毕竟女儿受欢迎自己也长脸。
提到孙子,难免会激起长辈对儿孙满堂的渴望。
果不其然,老爷子突然感慨了一句:“幸好阿燃也快结婚了,相信不久的将来就能和漾漾给我抱上孙子了。”
说是感慨,实则故意拿话刺激在座的某个男人。
沈易儒也笑着迎合,“那敢情好,老爷子抱孙子,不也是我抱孙子了。”
老爷子拍了拍他的手,演着二人传:“同喜同喜。”
可尴尬的是,好像无人在意这出拙劣的戏码。
沈漾和周燃各怀心事,对这话没什么反应,还得应付捣乱不安分的混世魔王。
而另一边的男人正享受美人恩,季烟柔情蜜意地给他舀了一碗汤,舀凉了才递到他唇边,温柔问:“我刚刚舀了几碗尝了,就这个汤最好喝,阿京你喝吗?”
周斯京看着烟燃到指尖,才将之拧灭在烟灰缸,笑说:“不喝怎么对得起你忙了这么久?”
看着他倾身过来,季烟脸上染上了羞涩,一口口喂给了他。
倒是各做各的事,忙得很,就是没人理老爷子。
周老爷子脸色一沉,还是许绣察言观色地出声,“阿燃结婚后,老爷子就不用操心了。”
被给了台阶的周老爷子,顺嘴说:“这幺子是结婚了,可他二哥还是光棍,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有,整天鬼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给我添孙子。”
某个被点名的男人,懒得理会。
老爷子气得直接看向他,“还喝什么汤,问你话呢?”
周斯京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婚是不可能结,不过想要孙子还不简单?”
他身边情人那么多,想要个孩子确实轻而易举。
老爷子听到这话,脸更黑,“我是要你正儿八经结婚生子,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
他身侧的季烟仿佛被指桑骂槐,有些羞愧地低了头,虽然她什么都没做,但老爷子好像就是不喜欢她。
周斯京听到私生子三个字挑了眉,无谓勾笑:“私生子也是儿子,怎么能厚此薄彼。哦对,我忘了老爷子年轻时有一堆克死他乡的私生子,这叫什么来着,人面兽心是吧?”
周老爷子眼神骤冷,“周斯京!”
多亏其他人劝住老爷子,不然少不了一顿吵,虽然这场家宴是不欢而散了。
老爷子被人扶回了房间,沈家人也说了几句道别打算离开。
偏偏小魔王扒拉着沈漾,不肯让她离开,沈易儒也不好得罪这小祖宗,只能道:“漾漾,反正你和周燃也快订婚了,马上也要搬到周家,既然小家伙这么喜欢你,不如你今晚住下来熟悉熟悉也好。”
长辈这么说了,沈漾怎么当面拒绝,小魔王脸上乐开了花。
周燃本来皱着的眉,在看到周斯京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话锋一转:“沈叔叔放心,漾漾是我未来老婆,今晚就交给我照顾吧。”
他特意强调了今晚两个字,令人遐想非非。
沈易儒笑着点头离开,他思想开放,反正沈漾是未经人事,婚前婚后没什么区别。
沈漾倒没想那么多,她以为周家客房很多,留一间给她住就行了。
周家前院,停了一辆蓝车,两人相继坐进车里。
季烟察言观色了一会儿,才轻声启唇:“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周斯京怎么可能让女人深更半夜自己回去,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手里的银黑打火机:“待这,送你回熙苑。”
“那你呢?”
季烟问出口的时候,带着一点点羞赧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