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不由自主就被蛊惑,任由她帮自己抹药。冰凉的药膏和碘酒涂抹在她手臂上,起初有些疼,可心里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第一次,有人帮她抹药。她这些伤,也从来都不敢在人前露出来。师语夏一边抹药,一边说:“欧律师看到这些伤,觉得这是正常的教训,是出于正义?还是你根本就没看你所谓的证据和正义。”欧乐珩眉若寒芒:“她有一个酗酒抽烟的父亲。”言下之意,就是这伤并不是沈涅处所为,而是何父所为。师语夏讽刺:“你不是最讲究证据吗?这是你的猜测,连调查都不调查就有罪推论了?”
门外,师语夏听到这话,心底升起一股怒意,气得浑身颤抖。
即便知道前世,何苗不敢出来作证,是因为害怕沈涅处的原因。
可却没想到,欧乐珩竟然亲自来‘警告’过何苗。
不等里面回答,师语夏便抬手将门推开。
“吱——”的一声,一下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师语夏看着欧乐珩,他站在这狭小脏乱的屋子里,有些格格不入。
“欧乐珩,你还真是尽职尽责,威胁证人不许出庭,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律师协会,会怎样?”
说到尽职尽责时,还加重了语气,充满了嘲讽。
欧乐珩眯眼,冰冷寒意瞬间覆上,气氛紧绷:“你怎么会来?”
师语夏上前,和何苗站在一起:“我如果不来,怎么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欧乐珩起身就要走。
屋内瞬间逼仄。
师语夏忽然喊住他:“等一下,欧乐珩,你就不想知道我接下来要和她说些什么吗?”
欧乐珩脚步一顿。
师语夏转头看向何苗:“我们在医院见过的,还记得我吗?”
何苗点点头,偷瞄着师语夏,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知性的女人,是欧嘉虞的妈妈。
师语夏真诚地说:“那天是你送嘉虞来的医院,谢谢你。”
何苗双手搅在一起,有些不自然。
师语夏余光撇到欧乐珩就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门外射进来的光线。
她收回余光,将带来的医药箱拿出来。
“坐。”然后就招呼何苗坐下。
何苗听着她温柔的口吻,不由就坐了下来,直到师语夏温柔的撩起她的袖子,露出了她手臂上的被烟头烫出来的伤,以及青紫的殴打伤痕。
在一个小女孩瘦弱的手臂上令人刺目惊心的。
“啊。”何苗受到惊吓,立马将手抽回,用袖子遮住手臂,掌心紧紧的压住袖口。
师语夏不动声色瞥了欧乐珩一眼,他眸色深沉,下颚线紧绷。
“别怕,我帮你抹药。”
这话,师语夏是对何苗说的。
何苗不由自主就被蛊惑,任由她帮自己抹药。
冰凉的药膏和碘酒涂抹在她手臂上,起初有些疼,可心里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第一次,有人帮她抹药。
她这些伤,也从来都不敢在人前露出来。
师语夏一边抹药,一边说:“欧律师看到这些伤,觉得这是正常的教训,是出于正义?还是你根本就没看你所谓的证据和正义。”
欧乐珩眉若寒芒:“她有一个酗酒抽烟的父亲。”
言下之意,就是这伤并不是沈涅处所为,而是何父所为。
师语夏讽刺:“你不是最讲究证据吗?这是你的猜测,连调查都不调查就有罪推论了?”
欧乐珩一双锐眸紧盯着她:“你口才越来越好了。”
师语夏平静地怼回去:“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学到了很多。”
欧乐珩转身就走了。
师语夏收回视线,就看到了何苗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她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夫妻反目,觉得她处境糟糕。
可她已经是成年人了。
师语夏帮她处理完伤口,就开门见山说:“阿姨知道,你手里有沈涅处的视频和录音,你交给阿姨来保管。”
何苗给了。
师语夏宽慰她:“认怂并不可怕,勾践卧薪尝胆十年,早晚有一天,结合我们的力量,能让沈涅处付出应有代价。”
何苗黑白分明的眸子一亮。
师语夏看着她:“你能帮阿姨一个忙吗?”
……
师语夏每天就住在医院,很少出医院。
这天,将女儿送去心理医生的诊所后,正打算回家。
走在马路上,忽然一辆面包车朝她直直朝她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