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钦已顾不得去纠缠过往的恩怨了:“她身染瘟疫,告诉朕,神医在哪里?”乔明安冷冷一笑,以最大的嘲讽送给他:“高钦,你瞧瞧,待在你的身边,她何曾有过甚么好处?”这些时日所发生的的一切,都快要将高钦逼疯了。一拳打在了乔明安的脸上,高钦拔剑戟指:“说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救人?!”“要怎么样?”乔明安丝毫不畏惧,“高钦,若我说,念叶救了回来后,必须跟我走,你还要救她吗?”手上不住颤抖着,高钦双目赤红,目眦欲裂。
与外界隔离了一个月后,才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卫王从宫中派了人过来,那人在外向他禀道:“启禀皇上,卫王殿下说了,皇上所要找寻的神医,便在逆臣乔明安的麾下,现已将逆臣带来,交予皇上处置。”
闻言,高钦眼中的灰暗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希望的耀人光彩。
“快将他带来!”高钦迫不及待吩咐着,长久不开口的缘故,声音粗哑得可怜。
乔明安被带过来时,早已失了从前的意气风发,裸露在外的肌肤,满是伤痕,不难想象里面是个甚么更为骇人的景象。
哪怕换了赶紧衣裳,依旧遮掩不住身上的潮湿腐烂气味儿。
那是地牢的味道。
可高钦已顾不得去纠缠过往的恩怨了:“她身染瘟疫,告诉朕,神医在哪里?”
乔明安冷冷一笑,以最大的嘲讽送给他:“高钦,你瞧瞧,待在你的身边,她何曾有过甚么好处?”
这些时日所发生的的一切,都快要将高钦逼疯了。
一拳打在了乔明安的脸上,高钦拔剑戟指:“说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救人?!”
“要怎么样?”乔明安丝毫不畏惧,“高钦,若我说,念叶救了回来后,必须跟我走,你还要救她吗?”
手上不住颤抖着,高钦双目赤红,目眦欲裂。
可乔明安的声音还在耳边,一声又一声地传来:“高钦,你根本就不爱她,认清罢。”
“三年前,她被人侮辱,你敢说你丝毫也不介意吗?三年的时间里,她都同我在一起,你又敢说,你半分也不介怀吗?她不能说话,容貌被毁,双手的经脉俱损,若非我苦苦救治,她现在便是连写字也不能……高钦,你是帝王,你能容许自己的妻子是一个这样的废人吗?”
一语未落,高钦便已控制不住,一剑刺在了他的胸口,渗出殷红的鲜血出来。
乔明安却笑得更加肆意:“你在动摇是不是?你看,你宁愿她永远死去,也不愿给她一线的生机,高钦,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吗?呵,你的爱可真是沉重!”
“别说了!”高钦失控地一吼,将剑扔在了地上。
沉重的喘息声不断,高钦试图平静下来,可终究无可奈何,他咬牙道:“你可以带她走,可乔明安你记住,你这不过是戴罪立功罢了,你是乱臣贼子,即便带着她,也不能给她幸福。”
念叶的病情已然再不能拖延,加上方圆百姓,大大小小,染上了瘟疫的不在少数,而此刻能够对瘟疫有办法的,就是乔明安麾下的神医。
高钦可以亏欠念叶,可以用下辈子,下下辈子来偿还弥补,可他是帝王,最不能亏欠的,是他的百姓,是他必须要用性命来守护的国民。
乔明安兵败后,高钦将他所有的羽翼悉数纳入了军营当中,可唯独逃之夭夭了的,就是这个神医。
因为乔家对其有恩,所以三番四次地相帮于乔明安。
在乔明安假死时,念叶死里逃生时,皆是他所出手。
这一次的瘟疫,来势汹汹,波及甚广,便是替念叶诊完脉后,也是连连摇头,道:“拖得太久了,情况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