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满是诧异,但萧继宗已经举着刀,推着轮椅向我逼近。我顾不得其他,大喊一声:“拿来吧你!”劈手夺下了萧继宗的刀。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做,维持着举刀的姿势愣在原地。我冷笑着:“你全须全尾的我打不过你,你现在这副德行我还打不过你?”这里门窗封死,宛如一个天然的狩猎场,以我一个小孩的力量根本无法破坏,以他一个瘫子的力量更是妄想。我在心里哇哇乱叫着朝萧继宗砍去,想象着自己是一只拿着刑天巨斧的霹雳吗喽。
“我抓你能干什么?当然陪我玩了。”
萧继宗的笑容阴恻恻的,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而他却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抓到了却不立刻杀掉,然而是覆在爪间反复把玩,直到我自己吓破了胆。
我咧着嘴,扯出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
“哥哥,想让我陪玩什么?”我动了动身后被绑着的手,“绑着我的手,我要怎么陪你玩呀?”
听着我的称呼,萧继宗满脸阴鸷,“哥哥?你叫我哥哥?”他笑容癫狂,“好啊,可惜哥哥的腿不能跑、不能跳,要不放开你也是无妨的。”
“你要怪,就怪你的好表哥谢瑜吧!”
他怪叫着举起棍棒打向我,而我终于隔断了身后的绳索,爬腿就跑。
【呜呜呜谢谢阿爹送我的小刀救我狗命!】
我脚步飞快,赌的就是萧继宗那个坐轮椅的追不上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片黑漆漆的林子很熟悉。
就好像我曾经也在这里没命地奔跑过。
忽然,一股剧痛从我的后脑传来,我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回首间,我看到了萧继宗狰狞的脸。
【他的腿居然没事?】
……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我下意识地摸向后脑,完好无损,但那股痛感还未完全散去。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正对上磨刀的萧继宗,他还坐在轮椅上,我不禁皱眉。
“你的腿不是没事吗?为什么还坐在轮椅上?”
萧继宗磨刀的手猝然一顿,随即狠狠地看向我。
“你在嘲笑我?安妹妹,要不是你跑着跑着自己晕倒了,说不定我还真追不上你。”
我心中满是诧异,但萧继宗已经举着刀,推着轮椅向我逼近。
我顾不得其他,大喊一声:“拿来吧你!”
劈手夺下了萧继宗的刀。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做,维持着举刀的姿势愣在原地。
我冷笑着:“你全须全尾的我打不过你,你现在这副德行我还打不过你?”
这里门窗封死,宛如一个天然的狩猎场,以我一个小孩的力量根本无法破坏,以他一个瘫子的力量更是妄想。
我在心里哇哇乱叫着朝萧继宗砍去,想象着自己是一只拿着刑天巨斧的霹雳吗喽。
就在我即将一刀劈在萧继宗脑袋上时,大门轰然倒塌,我看到神色焦急的阿爹和阿娘,连忙把刀扔掉,伸脚踢得远点。
“阿爹!阿娘!”我扑进他们怀里嚎啕大哭。
许久,我才抽抽噎噎地从阿娘怀里抬起头,只见她发丝凌乱,脸上布满泪水,与我红色小袄同色的斗篷上沾染了泥污。
【阿娘一定是跑得很快很快才摔倒的!】
见我小嘴一咧又要哭,阿娘连忙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花灯。
就是我想要的那盏,只是有点瘪了。
阿娘愧疚地低下头,“这是安安第一次问阿娘要东西,阿娘虽然着急但也没舍得放手,都是阿娘不小心,这才压坏了。”
我连忙绽开一个笑容,“没事的阿娘,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花灯了。”
阿爹的手一直护在阿娘的肩膀上,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我却从他眼中看到了自责。
我摸上阿爹的脸,语气颇有些骄傲,“阿爹是不是看到了我沿途留下的银票!”
“是啊,我们安安最聪明了,一会儿你爹爹就帮你把沿途的银票收回来了,可别把我的小财迷心疼坏了。”阿娘贴着我的额头。
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拉起两人的大手和我的小手交叠在一起。
“我们仨,都要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