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愉白没有说话,好看的剑眉紧蹙,声音愠怒。“季知节,你的心到底有多狠。”“你以为我想吗?!”季知节看着时愉白,再也忍不住:“这也是我的孩子,我的骨血啊,我只是不想他一生下来就要面对像我们这样的父母!”没有爱的家庭有多么痛苦,她体会得够了。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去体会一遍。时愉白看着眼前女人的崩溃,只觉得不可理喻。他冷声道:“季知节,这是我时家的孩子,以后也注定是我时家的继承人,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翌日,医院。
冰冷的白炽灯打在苍白的小脸上。
季知节看着眼前的医生,美眸微颤。
“时先生,您太太确实是怀孕了,已经一月有余。”医生看着电脑上的B超图,如实说道。
话落,季知节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眩晕。
她看向一旁的时愉白,男人微眯着眼眸,嘴唇紧抿。
她以为这个世界上自己注定孤独无亲,上天却突然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然而,孩子出生后会面对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她与时愉白之间的感情已然是穷途末路。
情绪在心里挣扎矛盾,本来炽热的心也逐渐变冷。
“医生,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帮我做流产吗?”她轻声问道,眼角有些莹润。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小腹,心中一片悲凉。
闻言,医生微微一愣,面露难色地看向高大的男人。
时愉白没有说话,好看的剑眉紧蹙,声音愠怒。
“季知节,你的心到底有多狠。”
“你以为我想吗?!”
季知节看着时愉白,再也忍不住:“这也是我的孩子,我的骨血啊,我只是不想他一生下来就要面对像我们这样的父母!”
没有爱的家庭有多么痛苦,她体会得够了。
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去体会一遍。
时愉白看着眼前女人的崩溃,只觉得不可理喻。
他冷声道:“季知节,这是我时家的孩子,以后也注定是我时家的继承人,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今天下午回国,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时家养胎,哪都不许去。”
话落,男人转身大步离开。
季知节瘫倒在地,痛苦地看着男人冰冷的背影。
……
机场。
季知节一身羊衫长裙,强撑微笑和助理道别。
“知节姐,你还回来吗?”助理小声问道。
季知节看向机场的玻璃窗外,阳光绚烂。
她有些贪恋地眯了眯眼,说:“不回来了。”
“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三年,谢谢你。”
助理看着自己的老板,一瞬间有些落泪。
原来有钱人家的女主人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明明您曾经这么想成为一名蒲拉最顶尖的设计师,为什么……”
看着小助理眼里的泪光,季知节温柔地抚了扶她的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季知节的眼中也含蓄了泪水,她简单地和助理交代着一些具体的工作室后续事宜。
希望她能代替自己实现梦想。
正说着,一道催促声出来。
“该走了,夫人。”秘书恭敬地提醒道。
季知节收回视线,抬起头将眼泪收回框中。
半晌,她看向前方时愉白挺拔的背影,声音很轻。
“走吧。”
……
二十个小时后,安都时宅。
看着与三年前模样中无差的家具装饰,季知节心情复杂。
她轻轻抚着小腹,慢慢坐下。
屋内没有灰尘的堆积,时宅的佣人将屋子打扫的很干净。
像是为了特别照顾她这个孕妇,房间里的地板铺上了一层层的鹅绒,防止她滑倒。
时愉白为了她肚子里的时家继承人,确实费尽了心思。
她无声地走着,直到从房门走到时宅的大门。
正要踏出脚步,下一秒却被身旁的佣人制止。
“夫人,少爷吩咐了,您不可以随便出时宅。”佣人弓着腰,态度十分恭敬。
闻言,季知节自嘲一笑,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还有好长。
孩子,只希望你今后的生活不要像我一样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