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渊咬了咬牙,最后决定,借!于是,他签字画押,很快借了一千两银子。可他哪里是赌坊人的对手?借来的一千两也很快输光了。输红了眼的沈禾渊只想着翻盘,压根没想过是被人给布局陷害了。眼见着五千两银子慢慢见了底,他终于知道慌了。初一看得都捂住了双眼,这少爷是真的蠢啊!都没看出来他们是故意引诱他上套的吗?沈姒烟一眨不眨看着全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沈禾渊这时候已经慌得不知该怎么办是好了。爹和阿娘要是知道他偷偷跑到这里来,还输了这么多银子,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她们找了一圈,很快就在最角落的那张赌桌上发现了沈禾渊的身影。
此时,他正在下注。
面前多了一小堆银子,看来小赚了一些。
初一震惊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看着一脸兴奋地少爷。
这还是那个整日只喜欢埋头读书的少爷吗?
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想到这里,她冲动地想上前阻止。
沈姒烟用折扇挡住了她的去路,淡定道:“别急,先看看。”
“可是——”
“听话。”
初一没辙了,只好跟着她来到不远处观看。
沈禾渊此时赢了银子,踌躇满志。
身边的两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一个劲儿地巴结恭维他。
“沈兄真是厉害,一会儿功夫,居然赢了这么多?”
“依我看,沈兄根本就是财神附体啊!”
“没错!没错!”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夸得沈禾渊更加飘飘然。
书院的生活枯燥乏味,他们今日却说外面有好玩的东西可以放松心情。
原本他见是赌坊,想要离开。
可禁不住他们一再劝说,就决定先进来看看。
一看之下,就觉得这玩意儿甚是有趣。
于是便拿出一小锭银子出来玩玩。
原本只是抱着随便玩玩的态度,没想到竟然赚了不少。
张弘赵兴说得果然不错,出来玩玩就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了。
他出手大方地一人丢了十两银子过去,然后继续转向更大的赌桌。
张弘赵兴互相对视一眼,眼底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还侯门嫡子呢?简直是个蠢货!
“公子,咱们不去阻止吗?”初一见状,更是着急。
沈姒烟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眸,摇了摇头道:“再看看。”
于是,她们眼看着沈禾渊拿着一堆银子去了隔壁的赌桌。
而好运似乎一直眷顾着他,这一次他又同样赢了不少。
如此一来,沈禾渊的胆子就更大了。
初一越看越惊奇,这少爷怎么跟财神爷附体一般,怎么玩儿都能赢呢?
沈姒烟却看得心中冷笑,那两个跟着沈禾渊的人果然有问题。
他们跟赌坊里的这些人明显是串通好了的。
她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沈禾渊一掷千金之后,换来的是成把成把地输出去。
如果说刚才他是财神爷附体,那么现在就是被瘟神给附身了。
很快,他刚才赢过来的银子就已经输完了。
这时候,他已经输红了眼。
可摸遍了全身都没找到银子,于是摸出怀里的玉佩压在了赌桌上。
这枚玉佩是温氏所赠,价值不菲。
那两兄弟见到这么好的东西,顿时眼珠子都转不开了。
不过东西再好,也架不住这么输。
一眨眼的功夫,玉佩也输掉了。
沈禾渊这才回过神,双眼赤红盯着这枚玉佩。
玉佩是阿娘送他的生辰礼,不能给他们。
“小公子想拿回去?”赌坊的人笑眯眯看着他。
沈禾渊点点头,咬紧牙关道:“我可以拿银子来赎!”
“我这里可不是当铺,小公子若是想要,就要拿真金白银来赢回去,否则,玉佩只能归我们赌坊所有了。”
沈禾渊闻言,顿时握紧了拳头。
转头看向张弘赵兴两人道:“张兄,赵兄,你们身上可有银子?能否先借我一用?”
张弘和赵兴脸色讪讪。
“沈兄,不是我们不借,而是我们真的没有啊!不过,我们没有,赌坊这里倒是有!”
沈禾渊咬了咬牙,最后决定,借!
于是,他签字画押,很快借了一千两银子。
可他哪里是赌坊人的对手?
借来的一千两也很快输光了。
输红了眼的沈禾渊只想着翻盘,压根没想过是被人给布局陷害了。
眼见着五千两银子慢慢见了底,他终于知道慌了。
初一看得都捂住了双眼,这少爷是真的蠢啊!
都没看出来他们是故意引诱他上套的吗?
沈姒烟一眨不眨看着全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沈禾渊这时候已经慌得不知该怎么办是好了。
爹和阿娘要是知道他偷偷跑到这里来,还输了这么多银子,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慌乱中,他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公子?怎么是你?”他既难堪又惊喜。
难堪是居然让他看到自已如此狼狈的模样,喜的是又再次见到了自已的救命恩人。
沈姒烟示意初一藏在人群中不要出来,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沈兄,这位是?”
不知为何,张弘赵兴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
沈禾渊像是心中大定,欣喜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救命恩人,我的恩公!”
张弘赵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侯府的人就好。
沈姒烟走过来,惬意摇晃着折扇道:“怎么,输银子了?”
沈禾渊这才想起方才输掉的玉佩,和借赌坊的五千两银子,脸色惨白。
大起大落后,他已经知道赌坊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沈姒烟欣慰看着他,能这么快明白过来,说明还不算太糊涂。
本来沈禾渊就一直被温氏保护得太好了,之前甚至连什么是赌坊都不太清楚。
这样的人太过纯洁,犹如一张白纸,很容易被人带坏。
她一开始没有阻止,也是想让他深刻了解一下人心险恶是什么样子的。
“知道错了?”沈姒烟挑眉道。
沈禾渊羞愧地垂下脑袋,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在恩公面前,他非常自觉地俯首帖耳。
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张弘赵兴惊奇对视一眼,不知这家伙是什么来路。
“沈兄,你的玉佩若是还想要回来,不如继续——”
张弘还想继续鼓动沈禾渊跟赌坊借银子。
沈禾渊犹豫了,他是单纯不错,可是也不傻。
怎么可能这么凑巧,自从借了银子之后就一直输,他觉得其中肯定有猫腻。
可是阿娘给的那枚玉佩也不能不要。
一时间,他有些进退两难起来。
沈姒烟淡笑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把银票拍在了赌桌上。
恣意潇洒道:“要赌是么?那就来一把大的,不知你们敢不敢?”
赌坊的人见她这姿态,顿时被震住了。
“这位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赌坊的人不悦皱起了眉头。
可是在看清桌上银票面额的时候,不由眼神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