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们根本不配碰小姐!要不是你们,小姐也不会,不会……”晏母怒斥道,“一个奴才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晏初清却道,“让她继续说。”尚清清拉住了晏初清的袖子,“她坏,初清哥哥不要听……”晏初清紧紧迫视着尚清清,一字一顿,“我说,让她说下去!”尚清清吓得愣在当场。她和晏初清相处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凶过她的啊,晏母同样从没见过儿子这般执拗的模样,讪讪地拉着尚清清后退一步。
“迩遥……”
晏初清和尚庚廷惊愣当场,喃喃自语。
既震惊。
又不敢置信。
他们讷讷地摇着头,尚迩遥是不会出事的……
如她那样满腹算计,心肠毒辣的人,哪里会舍得让自己出事呢?
有个胆大的小厮,上前查探了尚迩遥的鼻息——
“少爷,少夫人她,她去了……”
晏初清如遭雷击,骤然惊醒。
“不,不会的。”
他迈步进门,却一脚绊在了门槛上。
向来端庄有礼的晏家大少爷,第一次那般狼狈而又无助。
若是以往,尚迩遥看见后,定然会来到他的面前,满眼担忧心疼的道,“初清,你怎得如此不小心?可是有伤到了哪里?”
可是现在,尚迩遥就躺在他的面前,却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了……
晏初清慢慢跪在了尚迩遥的身边。
似是生怕打搅了她休息似的,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8
她那毫无温度的身体,刺得他浑身狠狠一颤。
尚庚廷后知后觉回神,叫喊道,“大夫!快去请大夫!”
片刻后。
尚迩遥被放置在了厢房的床榻上。
她身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三千青丝一丝不苟地挽发成鬓。
安详得如同睡着了般。
大夫却在给尚迩遥把脉后道,“晏少夫人乃是流产所致的身体亏空,本不是什么急症,如若好好修养应会被调理过来,奈何晏少夫人这些年操持忙碌又心怀郁结,终油尽灯枯,撒手人寰,唉!”
所以……
尚迩遥是真的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尚庚廷和晏初清看着床榻上那抹身影瞳孔震颤,唇角颤抖。
这些年,他们又在做什么呢?
他们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尚清清的身上。
他们对尚迩遥只有无尽的冷落和指责。
一直到这个时候……
他们才恍然发现,尚迩遥好瘦。
瘦的好似会随时随风即逝,烟消云散一般……
晏初清和尚庚廷下意识地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床榻走去。
他们,好想要抱抱她。
“你们离小姐远点!”
跪在床榻边哭泣的紫荞,猛地起身展开双臂将尚迩遥护在身后。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们根本不配碰小姐!要不是你们,小姐也不会,不会……”
晏母怒斥道,“一个奴才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
晏初清却道,“让她继续说。”
尚清清拉住了晏初清的袖子,“她坏,初清哥哥不要听……”
晏初清紧紧迫视着尚清清,一字一顿,“我说,让她说下去!”
尚清清吓得愣在当场。
她和晏初清相处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凶过她的啊,
晏母同样从没见过儿子这般执拗的模样,讪讪地拉着尚清清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