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惊讶柳加岩指使,毕竟刚刚看柳加岩反应就能猜出一二,只是保安屈服得太快,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保安倒是毫无心理压力,在得知自己不会被起诉时,开心地走了。而柳加岩,也早早地消失不见。江爷爷的眼中满是失望:“柳加岩这孩子本来都挺好的,可惜啊。”他不能允许自己身边的人这样对许静姝,但到底相识多年,内心还是有些不忍。最后,他交代了江临舟,给柳加岩多开了三个月工资,心里才好受一些。许静姝有一点点心疼钱,虽然不是她的。
保安笃定的发言,让柳加岩底气倍增。
对啊,他没看见,但是保安看见了!保安还能骗他不成,那可是自己人!
江临舟微微皱眉,睥睨地看着保安,语气森然:“你确定?”
一句话,让保安瞬间萎靡下去,也突然想起来,这一切好像不太对。
“我确定,我真的看见了。”
这他没有说谎,只是说完,他才想起来,他看见的是许静姝把轮椅摔碎,怎么大家都在指责她是杀人凶手。
他倒是根据指示把许静姝描述得可怕一些,可并没有说她杀了董事长。
大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保安的慌张尽数落在江临舟眼中,更加确定这里没有猫腻,他瞪了一眼还在给柳加岩顺气的王骁:“王骁,跟我出去找爷爷。”
“那倒不用。”许静姝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笑得慵懒。
江临舟虽然相信她不会做那种事情,但是这欠揍的神情,还是很让他不爽,连带着语气也不善:“许小姐是知道我爷爷安然无恙吗?”
许静姝摇摇头:“也不算。”
轮椅都碎了,心脏病又差点犯了,很难说这算安然无恙吧。
柳加岩暴起:“你这是承认了?”看起来是气急了,恨不得扑上来要咬死许静姝。
门外响起江爷爷的声音,底气十足:“承认什么?”
再进来,江爷爷已经不是被公主抱,而是被丁温言背进来,也算保全了面子。
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气得不轻。
柳加岩愤怒的神情僵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怎么会,他明明感受到符咒生效了。
江临舟急忙接过江爷爷,将他搀扶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捧着稀世珍宝。
江爷爷拍了拍江临舟的手背,算是安慰过了。
接下来就是处理柳加岩和那个惹事的保安。
柳加岩堪比专业演员,立刻就转悲为喜,欣喜地冲上前,似乎是在跟长辈撒娇:“董事长,你没事太好了,你都不知道刚刚我……”
他的话没说完,就看见江爷爷的脸色冷若冰霜,看得他心里一阵发虚,难道是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那是符咒,凡人根本看不见,总不能说江家这几天请了个高人吧。
江爷爷懒得看脸色变了几变的柳加岩,打算先去收拾始作俑者:那个保安。
江爷爷以为这一切都是保安造谣,柳加岩才会信了这一切,所以对保安,没想着留情面,直接开除。
保安听了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想去找柳加岩求助,却发现柳加岩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江爷爷语气带着威严:“怎么,不服?”
保安自然不服:“我又没有说谎,我在监控器里看的一清二楚,丁先生把您公主抱那样抱起来,然后许大小姐就生气了,一下就把您的轮椅给摔了。”
说完,他又求助似的看一!眼江临舟:“那轮椅是少爷买的,就这么摔了,我当然要告诉大家!”
江爷爷都气笑了,“你这是在心疼我,还是心疼轮椅。”
保安激动地回答:“心疼你爱护晚辈的那颗心,怎么被她这样糟践!”
江爷爷冷笑:“这就轮不到你了,你要是能说清楚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我还能放过你,不起诉你造谣。”
保安吓得快要哭了,他本以为抱上柳加岩的大腿,没想到,要被起诉。
江氏的法务部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这么多年想起诉谁,从没败诉过,他一个小小的保安,如果败诉了,该赔多少钱,想都不敢想。
都不需要纠结,他就知道该怎么办。
保安一个滑跪,滑到江爷爷脚边。
许静姝挑眉:“你家保安都身怀绝技啊。”
这话是对着江临舟说的,她自然不能放过挖苦江临舟的机会。
江临舟虽然对这个保安没印象,但还是觉得丢人,“你先起来。”他冷冷地命令。
可是保安像没听到一样,抱着江爷爷大腿,把柳加岩如何嘱托自己,交代个干净。
在场的众人又是一惊。
倒不是惊讶柳加岩指使,毕竟刚刚看柳加岩反应就能猜出一二,只是保安屈服得太快,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保安倒是毫无心理压力,在得知自己不会被起诉时,开心地走了。
而柳加岩,也早早地消失不见。
江爷爷的眼中满是失望:“柳加岩这孩子本来都挺好的,可惜啊。”
他不能允许自己身边的人这样对许静姝,但到底相识多年,内心还是有些不忍。
最后,他交代了江临舟,给柳加岩多开了三个月工资,心里才好受一些。
许静姝有一点点心疼钱,虽然不是她的。
可是,那柳加岩毕竟是动了杀心,这种人还给补偿,实在太便宜他了。
看着江爷爷颓然的背影,她又把话咽回去,如果江爷爷知道真相,怕是更难过。
江爷爷走后,她随口问道:“三个月工资多吗?”
江临舟看懂了她脸上的不满,只以为是许静姝看柳加岩不顺眼。
“不多。”
许静姝长舒一口气。
“不到十万。”
“多少!”许静姝站在原地。“你家还缺助理吗?嘴甜听话的那种?”
江临舟冷笑:“嘴甜听话?跟你沾边吗?”
说完,他不等许静姝发作,径直走开,又回头:“跟上。”
许静姝站着不动:“去哪?”
她对江临舟没有丝毫信任,因此眼中充满戒备。
江临舟回头,很是不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变了一个人,对自己很……讨厌?
他心里tຊ有些不平,什么时候轮到许静姝讨厌自己了?
江临舟冷下脸:“去做造型,你这样太丑,给我丢人。”
他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房间。
今天晚上,爷爷就要宣布婚约了,到时候他就真的跟许静姝绑在一起了。而且这一绑,就是一辈子。
他回望一眼许静姝,眼看着女人消失在拐角处,他心中产生一丝异样。
或许,真的不该答应这场婚约。
进入化妆间的许静姝也是这么想的,全世界最离谱的事,就是婚约。
但是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今天晚上,她只是她,不是谁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