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师父,我相信他,他说过这辈子永不负我。”可如今呢。一辈子太短,只有短短五年。什么都变了。她将之前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拿出来,让竹苓送去了厉炎钊的书房。既然感情不在,她也不愿在这少帅府蹉跎自己以后的岁月。当天夜里。厉炎钊“哐当”一声,踢开了梅苑卧房的门。他带着一身酒气,直直逼近颜伶。“因为一个医生,你要和我离婚?”颜伶心跳一钝,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跟他无关。”
颜伶气到浑身发颤,但也实在没力气做无谓的解释。
她的沉默不语,落在厉炎钊眼中却成了逃避。
他怒急更甚,言语如刀刃。
“颜伶,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少帅府的夫人,更是我厉炎钊的妻子!”
“你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的身体任何地方!”
他的话,如冬季的寒风冷冷灌入颜伶心底。
冰刃穿骨,痛彻心扉。
她迎上那双愤怒的眼眸,一字一句泣血开口。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啊。”
“谢时不过是给我看病你就受不了,那你和韩瑶呢。”
她眼尾湿红,眼底的光带着暗无天日的绝望。
“你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让我穿上她的衣服,对着我喊出她名字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那双通红的眼眸犹如利箭,直戳厉炎钊心窝。
每一句谴责,每一句质问,如有实质般狠狠抽向他的脸,打得火辣辣的疼。
厉炎钊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
内心最隐晦的心思就这么赤裸的暴露在日光之下。
厉炎钊再也待不下去了。
下一秒,“嘭”的一声,木门被狠狠撞向墙面。
他夺门而出,背影仓皇,看起来狼狈极了。
这一晚。
颜伶彻夜未眠。
谢时开的药丸,她一粒都没有吃。
她一声一声咳着血,浸满血水的帕子再顺着苍白的指缝流出来,触目惊心。
恍惚中。
她想起师父去世前对自己的话——
“伶儿,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厉炎钊?”
那时候的颜伶尚还年轻,没看懂师父眼底复杂的情绪。
她认真点头,眼底尽是对爱情的期许。
“师父,我爱他,想和他共度余生,白头偕老。”
师父说,厉炎钊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将帅之子,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如若以后,他喜欢上了其他人,届时你怎么办?”6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师父的?
她说:“师父,我相信他,他说过这辈子永不负我。”
可如今呢。
一辈子太短,只有短短五年。
什么都变了。
她将之前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拿出来,让竹苓送去了厉炎钊的书房。
既然感情不在,她也不愿在这少帅府蹉跎自己以后的岁月。
当天夜里。
厉炎钊“哐当”一声,踢开了梅苑卧房的门。
他带着一身酒气,直直逼近颜伶。
“因为一个医生,你要和我离婚?”
颜伶心跳一钝,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跟他无关。”
男人身上的酒气让她不适,她侧身想避开几分。
但男人大手一拉,直接将她禁锢在了软塌之上。
“是不是我不让谢时来给你治病,所以你一不吃药,二不愿主动给我服个软?”
“什么病非得让他来才能治?本帅看你得的是寂寞空虚的病!”
撕拉一声,厉炎钊直直将颜伶的裙衫撕成碎片。
身下一片清凉。
颜伶意识到这个男人要做什么,面上涌现恐慌的神色。
“厉炎钊,你混蛋!”
但她的抗拒,换来的却是厉炎钊的贯穿到底。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一丝温柔。
颜伶只觉自己的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痛到如坠地狱。
带着惩戒的占有,厉炎钊也不好受。
“说,还敢不敢离开我?”
他禁锢着女人,用常年握枪的手摩挲过她的身体。
但颜伶死死咬着舌头,直到唇角溢出血丝,她也不曾开口说一个字。
女人惨白脸色透着的绝望,让厉炎钊心头狠狠一颤。
他下意识放慢了动作,将吻落在她的耳畔。
“伶儿,我说过……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爱你。”
颜伶睁着空洞的眼,眸底没有一丝光。
爱是什么?
爱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眼泪无声滑落,浸入发际消失无影。
“伶儿,伶儿。”
男人低沉的声音将颜伶拉入更深的黑渊。
她无力挣扎,只能随波逐流。
颜伶睁开眼,就见厉炎钊准备了一份精致早点,端到了床边。
“伶儿,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有瘦肉粥和炒板栗,都是你最爱的。”
他仿若昨天什么争执都没发生,他们依旧是恩爱有加的夫妻一般。
他帮她准备衣裳,梳发描眉,端茶送水,照顾得无微不至。
傍晚时分。
厉炎钊穿上了军装,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伶儿,我要去打仗了。”
“我说过,要打下更多的江山,给你一个安定的家园!”
他在颜伶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眉眼透着深情。
“你在府中养病,等我回来,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颜伶绞紧手中的帕子,没有说话。
好好过日子——
他们,还有以后吗?
颜伶不知道。
颜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乌云压城,让她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她走到窗边透气,却听到两个值夜的府兵说起厉炎钊出征的事。
“今日少帅将徐州城一半的士兵都带走了,听说是去把平昌夺回来。”
“是啊,因为韩小姐回了平昌,无家可归,少帅要为她打下一座城,当做安身处。”
颜伶踉跄着退后两步,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