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笙笑容越发放肆,伸手朝口袋里掏出一只口红,三下五除二便在嘴巴上涂抹上了鲜红的唇色。又探手将他领口上方解开了秦九州领口处的两枚纽扣,头发拨弄得乱七八糟的。秦九州被这举动吓得不禁发怵了:“你想干什么?”夏安笙随即便侧头凑上去,狡黠道:“既然是做戏,肯定是要做全套了!”秦九州冷睨着她,眉目冷峻:“闹够了没有?”夏安笙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倾身吻了上去,那狂乱的吻覆盖在秦九州的脸上、衣服上还有脖颈上。
秦九州被她这大言不惭的话震惊到了,眼底露出一丝诧异和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女孩子家家能说出来的话吗?”
夏安笙捂着疼痛的胳膊,强忍着从床上起身,蹑手蹑脚地朝们的方向走去。
她半蹲下身子,耳朵贴紧了门缝,眉头微蹙,认真聆听着。
在秦九州接着说下一句话之前,她伸出食指,比划出一个“嘘”的手势,用口型向秦九州提醒道:“人还没走!”
秦九州唇角上扬,侧首撩起眼皮,满不经心地看向她,小声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夏安笙轻轻拍了拍手,蹦跳着朝他跑过去,又一本正经地扳直了他的肩膀道:“玩什么把戏,自然是和你生孩子啊,奶奶都说了想要抱孙子,你怎么忍心让她老人家失望啊?”
她说这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让秦九州羞愤难当,自上而下地用一双冷隽的眼睛瞅着她,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
夏安笙也懒得理会,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好好想想法子。
奶奶的目的就是要她生孩子,不怀孕的话,她就要在这小屋子里混吃等死一直到白头,即便是秦九州乐意,她也不乐意。
夏安笙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抬起来便撕心裂肺地疼。
她咬咬牙,一脚甩掉了拖鞋,顺着床一跃而上,像是在玩蹦蹦床一般跳动了起来。一边蹦跳着,嘴巴里还发出了难以启齿的声音。
“你慢一点嘛!”
“你弄疼我了!”
她卖力地跳着,边上的秦九州眸子如玛瑙般漆黑,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门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家嘻嘻哈哈笑着,八卦着,夏安笙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还真的奏效了。
她朝秦九州挥挥手,挤眉弄眼地比划着,结合着刚刚的动作表情可算是让他明白了。
秦九州沉了一口气,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加入了演戏队伍中,配合地叫喊起来。
窗外夜色渐暗,室内一片暧昧旖旎的气息,一直持续了好久,门外的动静才逐渐消失。
夏安笙已经累瘫了,长舒了一口气瘫软在了床上。
秦九州推着轮椅凑近,眸光带着潋滟笑意:“别说,你这下三滥的招数还真的挺管用。”
夏安笙一个激灵翻腾起身,指着秦九州的鼻子痛骂:“我这可是帮你解了围,你居然还说我这是下三滥,真是狼心狗肺,不知好歹!”
“哦?”秦九州笑起来一脸玩味,微抿着的弧度透出意味深长的气息,“我倒是不介意动真格的!”
“你……”刚刚还在耍流氓的夏安笙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一脚飞踹直冲秦九州的俊脸,呼吸都有些重了,“好啊你,还真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原本她只是想借着演戏避免和秦九州的任何亲热行为,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真的对她有非分之想。
秦九州神情淡漠,大掌灵活一握,便抓住了夏安笙的脚踝。
男人的力气毕竟比女人要大得多,林筝的一身功夫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关头,完全派不上用场。
她奋力地挣扎着,想挣脱秦九州的束缚,可是他仅仅凭借着一只手腕的力度,便可以将她箍得紧紧的,丝毫没有动弹的余地。
夏安笙动作的幅度又加大了些:“你放开我啊,滚开!”
秦九州微微侧头,脸上是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夏安笙像是在岸上即将别拖入水里的人一样,早已经丧失了主导权,
只听刺啦一声,她胳膊上的绷带已经脱落,露出了一片鲜红,那股疼痛感蚀骨,快要将她吞噬。
秦九州这才收了手,脸上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愧色:“你没事吧?”
夏安笙如躲避瘟神一般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好远,侧脸看了下胳膊上的伤口,已经露出了鲜红的蜜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伤怕是也要有一阵子才能彻底好起来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秦九州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
说完便摸索着拿着放置在床头柜上的膏药,准备自行上药。
她嘴巴上叼着剪刀,裁剪完纱布之后便艰难地涂药,由于伤口很大,她一边盯着伤口上的鲜血,一边上药,简直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伤口一沾染上药水,便撕心裂肺地疼。
夏安笙皱着眉头,双唇紧闭,刚准备上药,那药水便被秦九州夺了去。
他眉目严肃凛然,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感情,顿了下道:“我来!”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夏安笙这样拒绝着,可是终究架不住一个男人的气力,不得不屈从,任由他摆布。
秦九州坐在轮椅上,微微欠身,大掌一拎便让夏安笙翻了个身,为了上药方便,她右肩膀上的衬衫也被他撕扯下来,乍一看一片春光。
他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在夏安笙的胳膊上擦拭涂抹着,毕竟是闭着眼睛的,视觉冲击便没有那么大,显得上药也没有那么疼了。
他的大掌固定在她的胳膊上,指腹上有摩挲的触感,温温凉凉的。夏安笙要紧了嘴唇,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沁出。
她脸颊燥热,又疼又热又烦闷。
微黄的落地灯下,秦九州的呼吸猝不及防地打在她的脖颈上,暧昧又带着香气。
直到她的胳膊再次被纱布缠绕起来,她才从中抽离出来。
门外有佣人敲门:“少爷、少奶奶,请去楼下用晚膳。”
夏安笙调整了下狂乱不安的心,应声道:“好……我们马上就去!”
秦九州推动着轮椅,刚准备往门的方向移动去,夏安笙眼疾手快制止了他:“慢着。”
她半蹲下来,深情款款地盯着秦九州。
夏安笙笑容越发放肆,伸手朝口袋里掏出一只口红,三下五除二便在嘴巴上涂抹上了鲜红的唇色。
又探手将他领口上方解开了秦九州领口处的两枚纽扣,头发拨弄得乱七八糟的。
秦九州被这举动吓得不禁发怵了:“你想干什么?”
夏安笙随即便侧头凑上去,狡黠道:“既然是做戏,肯定是要做全套了!”
秦九州冷睨着她,眉目冷峻:“闹够了没有?”
夏安笙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倾身吻了上去,那狂乱的吻覆盖在秦九州的脸上、衣服上还有脖颈上。
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他身上便多了十几处鲜红的唇印。
她起身拍拍掌,欣赏着眼前的得意之作:“这下可以了,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