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只好乖乖噤声。老太太接着探头问着顾医生:“我的乖孙子到底怎么样了?”夏安笙也着急道:“是啊顾医生,前几天他还睁开了眼睛呢。”具体的细节她也不好描述,只是一脸期待地等待着回答。顾医生假意查看了一下状况,惊叹道:“秦先生以前也经常睁开眼睛,但人还是没有意识的,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在输营养液维生。可是这一次,他的身体指标居然正常了。”夏安笙屏气凝神,呼吸有些不畅:“您的意思是?”
夏安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即便是睡觉也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
她随手拿了根皮筋将头发束得利落,做出了备战的姿势。
黑衣人全副武装,只露出了两只眼睛,黑暗中也看不到他的脸,只听那人傲慢地用变声器说了一句:“一个女人,还想和我斗,真是天大的……”
“笑话”两字还没有说出口,夏安笙就脚尖轻盈,落地起跳,一脚飞踹正中他的下巴,他呻吟着倒了下去,手中的手Q被甩得老远。
黑衣人吐了一口血在地上,胸腔里的愤怒被点燃,冷笑了声:“你……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找死呢是!”
他喘着粗气,张牙舞爪地做了换个假把式扑过来,实则是为了捡地上的手Q。
夏安笙也被他这虚晃一枪蒙蔽了,她眼睛灵活一转,张开双臂做投降状:“你一个大男人何必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周围都是保镖,你出得去吗?”
“哈哈哈……”他举起手Q,枪口对准了夏安笙,狂笑道,“这一栋屋子的人都被我迷晕了,现在我就让你们一起死!”
夏安笙眼疾手快,屈身做了一个利落的后仰,黑衣人的手Q打了个空,趁他不备,她一个螺旋腿踢中了他的膝盖骨,疼痛中,那一枪直接放空打中了水晶灯。
水晶灯轰然坠落,趁这时机,夏安笙一个反手夺过了枪,男女之间的力气毕竟悬殊,她逐渐处于下风。
就在此时,耳边一声哨响,黑衣人大呼不妙,他脚尖点地,轻快地朝阳台奔去,夏安笙用尽力气朝他开了一枪,只见他疼痛地哀嚎一声,捂着肩膀从阳台坠落下去。
……
翌日,秦九州被偷袭的事情传遍了秦家。
老太太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进来,她热泪盈眶,捧住了秦九州的脸泣不成声,
“到底是谁偷袭我的乖孙子啊,他都瘫痪成这样了还有人不放过他,于心何忍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奶奶也不想活了啊,老天爷,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儿啊!”
“你们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是吃白饭的吗,十几个保镖都守护不好一个病人?”
大家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夏安笙在一边安慰道:“奶奶,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可是他跑得太快了,保镖们也没追得上,希望您不要怪罪他们。”
老太太老泪纵横,拿起了夏安笙的手,反复揉捏着:“看样子冲喜的决定还是对的,昨夜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的乖孙子早就死得透透的了!安笙啊,你是如何逼退那人的,可有受伤?”
闻言,夏安笙嗓子一哽:“可、可能是被我这张脸吓到的吧……”
实情自然不能说,毕竟在外人眼里,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呢。
老太太沉默了片刻,当初放出冲喜的消息,只有夏家一家敢迎。
夏安笙年龄不大却容貌遭毁,老太太心善,对她是疼惜的。
“你虽然面目有疤,但是心地是善良的,只要你需要,奶奶可以出钱找最好的整形医生帮你整容。”
夏安笙眼帘低垂,摇摇头道:“没事的奶奶,这是我作为他媳妇儿的本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他的。也不需要整容,我已经习惯了我自己的样子了。”
温情之余,周围还是传来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大白天的出来吓人,”秦母抱着胳膊瘪瘪嘴,狠狠地给了夏安笙一个大白眼,嘟囔着,“我可看不上这么丑的儿媳妇,不就是为钱吗,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老太太怒目横对:“你给我闭嘴!”
秦母只好乖乖噤声。
老太太接着探头问着顾医生:“我的乖孙子到底怎么样了?”
夏安笙也着急道:“是啊顾医生,前几天他还睁开了眼睛呢。”
具体的细节她也不好描述,只是一脸期待地等待着回答。
顾医生假意查看了一下状况,惊叹道:“秦先生以前也经常睁开眼睛,但人还是没有意识的,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在输营养液维生。可是这一次,他的身体指标居然正常了。”
夏安笙屏气凝神,呼吸有些不畅:“您的意思是?”
顾医生拍着大腿直言:“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啊,只要按照之前的步骤护理,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人的指标了,你们大可以放心,秦先生一定能好起来的。”
老太太眼眶湿润了,又将夏安笙拥在了怀里道:“孩子,我家乖孙儿就靠你照顾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奶奶都能满足!”
夏安笙眼眶湿润了,她不由地联想起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外婆。
外婆年纪大了,过段时间要做骨髓手术,她还需要做好准备,才能保证手术正常进行。
一屋子的人稀稀拉拉散去,夏安笙红着脸拽住了顾医生问道:“我有一个疑惑,这秦先生瘫痪了,怎么身上依然保持着淡雅的木松香,甚至是排便小解都没有,这……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顾医生轻咳了几声,一本正经道:“哦……我们秦少打小就身有异香,这是正常的。至于不排便不拉屎,那是因为他是植物人,植物人不需要……可能是光合作用的原因。”
夏安笙眼神微变,乖巧点头。
她和往常一样,继续忙活着。
要么就是看看医书,要么就是护理秦九州,时不时还站在床边,投去同情的表情:“豪门继承人就是惨啊,植物人了还有人要暗杀你。”
夜晚,她吃完饭,去浴室打热水,准备帮秦九州擦拭身子,一天两次,她已经熟能生巧了。
等她端着热水进门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夏安笙慌忙把盆搁置在一边,慌乱寻找着:“秦九州人呢,是不是被坏人偷走了?完了完了完了,我该怎么和奶奶交代啊?”
那一瞬间,她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万种死法:“来人……来……”
倏然间,脖子一仰,只感觉身后被一个结实的怀抱揽住,下巴被捏得快要掉了,耳畔传来了富有磁性的声音,还带着温热的气息:“你不需要对我奶奶交代,只需要对我交代。”
夏安笙望着清醒的秦九洲,弱弱回应道:“你是诈尸了吗,你到底是不是秦九州?”
“你才诈尸!”对方咆哮着,夏安笙只感觉下巴被捏得越来越紧了,另一只手臂也被箍住,她丝毫动弹不得,男人幽幽凑近,放慢了语速,“还真没看出来,我妻子这么有能耐,使得了枪,做得了人皮面具,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男人每说一个字,夏安笙的神经就紧张一分,心脏剧烈跳动,指尖蜷缩。
难道他都看到了?!
秦九州是在装病!
不动声色的,夏安笙感受到身后深重的戾气,大脑迅速思量,如何才能脱身。
这时,秦九洲又开了口,“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