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挡在她跟前,她愣愣抬眼,那一剑刺透了云裳的身体。“云裳一”她大喊一声。林昭闻声赶来,与那黑衣人缠斗起来。云裳心口鲜血缓缓渗出,倒在了沈怜怀中。沈怜将她抱在怀里,眼圈瞬时红了,这一剑正中心口,她救不了。云裳嘴角渗出鲜血,却是笑着看向沈怜,死死拉住了她的手:“夫人,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不肯认云裳?”她心下一颤,忙抓紧了云裳的手,喉头就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原来,云裳认出她来了,早就认出她来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顾城安一句话也没有说,沈怜说的没有错。
从一开始他杳沈清秋之案时就知道沈清秋是冤枉的,他也清楚这是皇帝设局,故意让他去查这件案子,是皇帝对他的试探。
他知道沈相无辜屈死而选择沉默不言,他知道沈家忠义,而洗择袖手旁观。当时他心里确实是不相为了一个沈家而把宫平侯府塔讲夫。他也不相跟皇权作对。
那时候,沈怜对他不重要,沈府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粒他站稳朝堂的棋子。可如今……他看着眼前的沈怜,忽然找不出答案来了。
沈怜眼里闪过泪光,眼里带着凄凉,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道:“顾城安,在你心中,难道世间公平清白便如此不值得你发一句叹吗?—一句公道话便就这么难吗?”她深吸—口气,敛去脸情绪,站起身冷冷道:“如此沈家之事,便不劳烦侯爷了。”
言罢,她转身往花厅外走。
“站住!”身后顾城安的声音传来。她身子微愣了—下,又抬脚往前走,没有停留。
忽然,耳边一阵风过,顾城安的身影就挡在了她跟前。
她微微皱眉:“侯爷还有事吗?”顾城安—脸怒意地抓住她的手,沉声道:“沈怜,本候说了,没有我,沈家的案子一辈子都别想翻过来,你哪怕喊冤也不过是白白送死!”
沈怜怔在了原地,双手不由得握拳,她瞬间红了眼看着顾城安,语气微颤:“难道,沈家那么多人就这样白死了吗?”
下一瞬,顾城安将她揽在怀中,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不,这一次,我选择你。”
春深,梧桐苑的桃花也渐渐凋零,枝头的花落,渐渐长出了绿芽。
沈怜在院子里静静看着,这些日子,她连同顾城安,宋知庭还有她兄长一起,暗地里已经查到了不少新线索。
此事虽为皇帝手笔,但若铁证在前,悠悠众口在后,皇帝也要思忖着重新考虑考虑此案。
如此,沈家方有昭雪之日。
“夫…呢,柳姑娘,方才侯爷让人来传话,说是他在外办公,暂时有些脱不开身,今晚让您自行用膳,别等他了。”云裳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向她来传话。沈怜微微颔首,有些出神。
现下她觉得自己与顾城安之间的关系也越发迷或了,说是夫妻吧,却又多了些疏离。
可若说不是夫妻,她却又感觉回到了从前跟顾城安相处的模式。
只是现在的顾城安待她很好,好到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正恍神间,沈怜忽然感觉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她抬眼就看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拔剑从屋檐上跳下来,剑锋直至她面门。她心下漏跳了一拍,高喊了一声:“林昭!”
可是—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吓得后退了两步,—下绊倒在地,才躲过一剑。
那刺客回身提剑,往她心口刺去,她退无可退,眼看那剑锋逼近。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挡在她跟前,她愣愣抬眼,那一剑刺透了云裳的身体。
“云裳一”她大喊一声。
林昭闻声赶来,与那黑衣人缠斗起来。
云裳心口鲜血缓缓渗出,倒在了沈怜怀中。
沈怜将她抱在怀里,眼圈瞬时红了,这一剑正中心口,她救不了。
云裳嘴角渗出鲜血,却是笑着看向沈怜,死死拉住了她的手:“夫人,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不肯认云裳?”
她心下一颤,忙抓紧了云裳的手,喉头就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
原来,云裳认出她来了,早就认出她来了。
她拼命摇头:“不是,我没有不认你,我是想你能过回自己的生活啊云裳!”
云裳躺在她怀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那就好,我还以为是夫人不要我了……”
一句话,让沈怜的眼泪瞬间控制不住。
她的云裳,最好的云裳,她怎么会不要她,怎么舍得不要她呢?
“不会,我没有不要你云裳,你坚持住,我救你,我去拿药来,你等我!”沈怜慌慌忙忙就要起身。
可下—瞬,她却被云裳死死拉住。云裳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夫人,云裳知道你要给相爷讨个公道,只是夫人行事切记要小心,云裳以后就不能陪在夫人身边了。”
说着,云裳虚弱地咳出一口鲜血。沈怜将她抱在怀里,浑身都在颤抖。她怕极了死亡,她见过太多亲人死在她面前了,死亡就像是永生的诅咒,索绕在她身边。
她捧着云裳的脸,慌乱擦着云裳嘴角的鲜血。
可是血越擦越多,她的眼泪也越掉越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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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夫人的这一生,云裳……很……高兴……
说完,沈怜看着怀里的人缓缓闭了眼,她手心的手也无力地从她手上垂落。
“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