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和别人提起,更别说,池野偷偷去调查她,将那些不堪过往,又一次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重新回忆。池野顿了顿:“我只是关心你。”“我不需要这种关心!”林初夏骤然失控,她看着面前的房子,只觉那些寝食难安的日夜,又仿佛经历在昨天。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抱歉。”她不想跟池野吵架,因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而迁怒于他。林初夏打开车门:“我先回去了,抱歉。”她又再一次道歉,不再看池野的神情,低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谢淮微顿,神情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林初夏却笑得畅快,笑着笑着,不觉竟湿了眼眶,她看着谢淮,哑声道:“你完了谢淮。”
过去那样伤害她,现在也会为了她伤心。
动心的人总是会被牵着走,过去她被折磨地身心俱疲。
这次,受折磨的人,再不是她一个。
……
第二天一早,林初夏便找人来修好了门。
这几天谢淮像是在躲她一般,天天住警局不愿回家。
林初夏倒也不在意,她知道谢淮有自己的自尊,被耍了这么久,需要时间冷静。
加之她这段时间手头上也确实忙,便也没有在意。
一周后,案件正式开庭。
他们准备的够充分,虽然始终无法撼动法律的底线,但最终也算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成果。
结束后,除了法院的门,便见池野的车停在了门外。
他的脸色实在是称不上好,眼底乌青一片,像是没睡好一般。
林初夏顿了顿,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空气安静地诡异,林初夏看着窗外的景色,并不是回家的路,反而有些熟悉。
她顿了顿,在到达最终目的地时,才终于发现,是她梧安的老家。
林初夏心口一顿,就见将一串钥匙放在了她的面前。
林初夏看着那串钥匙,心中骤然一沉,平静问道:“这是什么?”
池野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之前不是住梧安市吗?我昨天看见你老家的房子挂着出售,就买了。住哪里都不会比住老家更舒服吧。”
林初夏看着那串钥匙良久,突然那笑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从前的事。”
她看向池野,语气有些冷:“为什么要调查我呢?”
从认识池野开始,她便一直将他当成师兄、朋友、前辈,向来恭敬,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可梧安的一切,都是她心中的禁忌。
她不愿和别人提起,更别说,池野偷偷去调查她,将那些不堪过往,又一次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重新回忆。
池野顿了顿:“我只是关心你。”
“我不需要这种关心!”林初夏骤然失控,她看着面前的房子,只觉那些寝食难安的日夜,又仿佛经历在昨天。
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抱歉。”
她不想跟池野吵架,因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而迁怒于他。
林初夏打开车门:“我先回去了,抱歉。”
她又再一次道歉,不再看池野的神情,低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直到出了巷口听见马路上的车鸣声,窒息感才渐渐褪去。
五年前,她曾接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
心理学中有个名词,叫做幻痛,即便伤口已经愈合,却还是能隐约觉得疼痛。
她的过往,便是残缺的伤口,即便她拼命假装愈合了,却还是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不断燃烧tຊ着,总有一天,会将她,焚烧殆尽……
她平复了下心情,正想回去,在经过一条巷口时,却顿住了脚步。
她记得,十年前就是在这里,救了谢淮,从那天后,一切都乱了。
林初夏轻吐了一口气,缓缓往那边走去。
刚到巷口,却怔住了。
谢淮正站在巷中,听见动静看向她。
目光交汇间,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