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真的好爱她。喂到一半,保镖突然从外面走进来,递来电话。“季总,是宋小姐的电话。”季砚池冷冽的神情顿时一变,立刻松了手,一边拿手帕擦手一边接过电话。宋晓娇娇的抱怨声从声筒传出来:“砚池,你去哪儿了呀?你不在我都没胃口。”季砚池温柔道:“我马上回来。”说完,他一边示意保镖继续喂陆稚初吃完,自己转身大步离开了。保镖拿着碗,动作有些迟疑。他们跟着季砚池多年,亲眼见证过他曾有多宠爱陆稚初,不容许她受一点儿委屈。
陆稚初暴露攻略者身份后,被季砚池关在暗无天日的别墅地下室三年。
“喵~”
黑暗里,她瘦弱的双手摸着朝自己跑来的小野猫。
“小白,你饿了吗?”
小白其实是只黑猫,三年前她被关进来的时候,它误闯地下室,成为了她唯一的陪伴。
“哐当。”
有人在打开地下室的铁门,小白听到声音,立刻躲进床底。
大概又是季砚池派来送饭的人,陆稚初没有说话,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
最开始的时候,季砚池派来送饭的佣人,看陆稚初太过可怜,会主动找她说话。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季总以前那么宠陆小姐,却狠心把她关在这种地方,有的以为只是小两口闹矛盾,还会劝陆稚初哄哄季砚池,说总能离开这的。
但后来,说这些话的佣人都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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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说这些话的佣人都再也没出现过。
他们不知道,季砚池最恨的,就是“离开”二字。
后来,过来的佣人越来越沉默,避陆稚初不及。
这次送饭的人放下了食盒,却久久没有离开。
陆稚初以为他是想监督自己吃饭,躺在床上虚弱的开口:“你走吧,我不会吃的。”
送来的饭她已经很久没动过了。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清冷声传到耳边:“三天不吃饭,你是想把自己饿死,好离开我?”
陆稚初一怔,这才抬眸望去。
借着外面微弱的光,她才看清季砚池冷峻的面庞。
他已经很久没踏足过这里了,再次相见,陆稚初竟有些恍惚。
刚把自己关进这里的时候,季砚池还每天都会过来。
他总是喝得烂醉,双眼血红的盯着她,然后一边卸掉她的下巴,一边一遍遍的吻她,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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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浓烈的叫陆稚初分不清那到底是爱还是恨。
但越到后来,他来的越来越少。
季砚池一步步朝她走近,“你以为不吃饭,就能解脱吗?”
陆稚初闭上双眼,不愿回答。
这样的态度反而触发了他的怒火,季砚池一手拿起饭菜,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丝毫不顾人自尊的直接把饭菜往她嘴里倒。
“呜呜……呜……呜!”
陆稚初拼命反抗着,汁水流了一脸,但仍然无法抗拒。
这样残暴的喂法,让陆稚初被呛的疯狂咳嗽了起来。
她扶着墙,咳得流出了眼泪。
却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三年前,有一次发烧,他给自己喂粥却怎么都喂不下,那时他又急又心疼,血红着一双眼坐在床边求着哄着她吃饭。
“乖乖,算我求你了,吃点好不好?”
那时候,他真的好爱她。
喂到一半,保镖突然从外面走进来,递来电话。
“季总,是宋小姐的电话。”
季砚池冷冽的神情顿时一变,立刻松了手,一边拿手帕擦手一边接过电话。
宋晓娇娇的抱怨声从声筒传出来:“砚池,你去哪儿了呀?你不在我都没胃口。”
季砚池温柔道:“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一边示意保镖继续喂陆稚初吃完,自己转身大步离开了。
保镖拿着碗,动作有些迟疑。
他们跟着季砚池多年,亲眼见证过他曾有多宠爱陆稚初,不容许她受一点儿委屈。
可这三年,他却又像变了个人,对陆稚初百般折磨。
虽然犹豫,但保镖还是不敢违抗,只能像他刚才一样粗暴的给陆稚初喂饭。
门外,季砚池哄着宋晓的声音逐渐远去。
而陆稚初正毫无尊严的被掐着下巴喂饭,耳边似乎还萦绕着他方才温柔的声音。
宋晓……
陆稚初知道的,那个女孩跟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那是,季砚池找来的,她的替身。
半夜。
陆稚初虚弱地身体发起了高烧。
陆稚初虚弱地身体发起了高烧。
小白匍匐在她身边,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异常,喵喵叫着。
但陆稚初怎么也醒不来,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刚被系统带来这个世界的时候。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季砚池,她的攻略对象。
为了让他爱上她,她一直缠着他,守着她,从高中、到大学、到毕业……
他们青梅竹马,年少情深,陪伴着彼此走过了很多年。
季砚池很宠她,曾为她跟骚扰她的混混打架,为她捉过一百只萤火虫哄她开心,为了她连夜从佛罗伦萨赶回来陪她过生日……
季砚池很宠她,曾为她跟骚扰她的混混打架,为她捉过一百只萤火虫哄她开心,为了她连夜从佛罗伦萨赶回来陪她过生日……
而陆稚初,也渐渐真的沉沦进这场感情,忘了这只是一场任务。
而陆稚初,也渐渐真的沉沦进这场感情,忘了这只是一场任务。
他们那么用力的相爱过。
她的任务,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
可就在他们结婚的前一晚,季砚池发现了陆稚初多年来写下的攻略日记。
那晚,狂风暴雨,她满脑子都是即将要嫁给他的喜悦。
而季砚池却走进来将日记本狠狠砸在她脸上,他眼神幽深,似要将她吞裹入腹。
“这么多年,你都在骗我,只是攻略我?”
“攻略成功之后,你是不是会离开?!”
“攻略成功之后,你是不是会离开?!”
“你告诉我,是不是攻略成功后,你就会立马离开!”
那一刻,陆稚初红着眼沉默了。
她开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于是,季砚池彻底疯了。
他砸了婚礼准备的一切,将她关进别墅地下室,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