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碧珠在旁唤道:“姑娘,姑娘,该醒醒了!”微雨猛的醒来,立起身子,问碧珠道:“什么时辰了?”碧珠道:“大概还有一刻钟便到四更了,姑娘快清洗预备一下。”微雨连声怪碧珠不早些叫醒她。此时何品秋也醒了,碧珠、萱儿、吴二妈等人将洗漱等物一一端了进来,微雨二人速速的清洗了一备,便走到正屋灵堂去。巴撒巴荷所奏唱之曲调已有所不同,先前三日所演的,有急有快、有喜有乐,但无大悲之调。此时曲调已转为沉痛、悲切之声,闻者无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碧珠在旁唤道:“姑娘,姑娘,该醒醒了!”
微雨猛的醒来,立起身子,问碧珠道:“什么时辰了?”
碧珠道:“大概还有一刻钟便到四更了,姑娘快清洗预备一下。”
微雨连声怪碧珠不早些叫醒她。此时何品秋也醒了,碧珠、萱儿、吴二妈等人将洗漱等物一一端了进来,微雨二人速速的清洗了一备,便走到正屋灵堂去。
巴撒巴荷所奏唱之曲调已有所不同,先前三日所演的,有急有快、有喜有乐,但无大悲之调。此时曲调已转为沉痛、悲切之声,闻者无不动容。程平儒走过来道:“夏爷棺柩即刻便要抬起,姑娘为夏爷唯一嫡亲,须完成最后之大礼”。微雨依言跪于灵堂正中蒲团上,行了三跪九叩之礼。随即由程平儒请来的4名男子,每人抬起棺柩一角,出发向夏府祖坟而去。
10 途中惊变
葬礼随行人员众多。当先由2名衙役并4名夏府侍卫开路照明,巴撒祖孙二人鼓乐;其后是4人抬的夏老太爷棺柩;再后是郭仁、程平儒、4名侍卫和8名奴仆,奴仆均捧奉有瓜果祭祀用品之物;后面是微雨与何品秋的小轿,两旁各有4名丫头仆人、4名侍卫护卫照明;最后是8名侍卫、4名奴仆、4名衙役。除去到何家帮忙的,夏府中只留吴二妈等4名老年奴仆,一行人白衣似雪,浩浩荡荡向麒麟崖进发。
虽未进十月,巴城夜晚已寒风凛冽,一路上除了巴氏祖孙的鼓乐之声,便是无穷的静谧,在轿中,微雨还能偶尔闻到山野夜间若有若无的山风清香。
小轿行了约一刻钟有余,停了下来。碧珠和萱儿分别将微雨、何品秋扶下轿,原来已来到麒麟崖山下,无法再乘轿,要改用步行了。
天色仍漆黑一片,从下望麒麟崖,只能依稀见到莽莽苍苍、无穷无尽的树林,阴沉沉、黑黝黝,微雨有一丝不祥的预兆,仿佛这山就是如来佛祖的五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她掌控。
一行人开始上山。这“牛尾”状山路就象一条栈道,所幸路两旁并非光秃秃的,有些高大的树木山石遮挡防护,山路之下,就是程平儒所说的寒潭深渊。
初开始时,山路还能容下三四人并排同行,路也不甚难走,微雨看那几个抬棺柩的汉子,果然是行家,走山路如履平地,健步如飞行走不到一会,山路逾来逾崎岖难行,路下坎坎洼洼,一步深一步浅,路也逾来逾狭窄,渐渐的只能容一两个人并行,且越往山上走,雾气越重,送葬队伍也越拉越长碧珠和萱儿分别扶着微雨、何品秋,由其它仆人照明,一点一点的往山上走微雨从小惯养娇生,哪里吃过这等苦,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大汗淋漓、脚上生疼,想是已经起泡了急的碧珠说:“姑娘歇歇再走也不迟”
又走了约须有一刻钟,何品秋在微雨身后道:“已到半山了,前面有一险处,只容一人行走,姐姐千万小心。”话音未落,突然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这惨叫伴着巴撒祖孙的鼓乐之声,愈加显得凄烈,然后是“咚”的一声闷响,其后山林中回声不绝。微雨听得毛发尽耸,碧珠也紧紧抓住微雨衣袖,一时停住不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