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妍接过助理的话,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哀伤道:“那个地方经常有鲨鱼出没,妹妹凶多吉少,爸爸已经去公安局给妹妹做了死亡登记。”许祁深听完后,感觉心口闷痛,疼的他不能呼吸。他攥紧拳头道:“我不相信她已经死了,给我继续去找,不管花多久的时间,都要把她找到。”张靖应下去了。孟书妍从来没见过许祁深这般执拗疯狂的神色,她神色一黯,低着头道:“祁深,要不是我回国,你和妹妹也不会闹出那么多矛盾,或许妹妹现在还留在你身边,我不该参与进来。”
身体砸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就在身体沉入海中的一刻,孟晚夏猛地睁开眼睛,从长裙里摸出匕首,用力朝绳子割去。
天黑了。
许祁深坐在房间里,面前落了一地的烟头。
脚步声匆匆响起,接着门被打开。
助理从外面走进来。
许祁深猛地抬起眼皮:“人还活着?”
助理神色不太好的说道:“许总,绳子断了,孟小姐掉进海里去了,海上风浪那么大,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烟头坠落,烫到他的手指,许祁深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赫然起身,推开助理,不管不顾的奔去海边。
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天上乌云密布,正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许祁深冲入海水里,被他的助理张靖一把拉住:“总裁,不能去啊,台风就要来了,实在太危险了!”
许祁深猛地甩开张靖的手,呵斥道:“让开!”
张靖不肯,直接抱住他:“总裁,今天你就算要解雇我,我也要拦着你!”
许祁深皱了皱眉,没说话,直接将张靖的手分开,一低头就扎进海水中。
“总裁!”
“快,快点下去救人!”
……
“孟晚夏!”
随着一身惊呼,许祁深从病床上猛地起身,瞪大的眼睛里,尚留梦中的恐惧。
是,恐惧。
他沉入深海里,找不到孟晚夏的身体,无边的恐惧和心慌蔓延他的全身。
孟书妍听到他喊出这个名字时,眼底闪过异样,她握住许祁深的手,“祁深哥哥,你总算醒来了。”
许祁深这才回过神来,目光移到孟书妍的身上,看到她关切的神色时,他心里却再无往日的甜蜜感。
他淡淡问:“我睡了多久了?”
一旁的助理张靖说道:“总裁,您睡了整整三天,书妍小姐在这里守了您三天。”
许祁深脸上并无动容,只问了一句:“孟晚夏找到了没?”
孟书妍接过助理的话,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哀伤道:“那个地方经常有鲨鱼出没,妹妹凶多吉少,爸爸已经去公安局给妹妹做了死亡登记。”
许祁深听完后,感觉心口闷痛,疼的他不能呼吸。
他攥紧拳头道:“我不相信她已经死了,给我继续去找,不管花多久的时间,都要把她找到。”
张靖应下去了。
孟书妍从来没见过许祁深这般执拗疯狂的神色,她神色一黯,低着头道:“祁深,要不是我回国,你和妹妹也不会闹出那么多矛盾,或许妹妹现在还留在你身边,我不该参与进来。”
之前孟书妍说这句话,许祁深总会露出愧疚之色。
这次,他神色却很平静,他将手抽回去,抿着薄唇道:“书妍,这不能怪你。”
虽然不怪她,脸上却没有什么温度。
孟书妍心里一涩,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为这个事情纠结的时候,反正,孟晚夏已经死了,时间久了,许祁深迟早会忘记她。
三年后,海市,阳光村。
这是一个滨海度假村,每日游客众多。
孟晚夏四处找人,终于看到十字路口一个头发卷卷的小男孩正在与游客交谈。
孟晚夏飞奔过去,喊了声:“陈果,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陈果回过头来,看到自己妈妈,立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奶声奶气道:“妈妈,你的民宿生意太差了,我在给你拉客呢。”
孟晚夏一头黑线,对那个游客说了声抱歉后,才蹲下来,抱住陈果:“那你拉到一个客人没有?”
陈果摇摇头,有点小沮丧的说道:“没有。”
孟晚夏看着这张和陈愿一模一样的脸,眼底慢慢泛起温柔之色。
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子道:“那回去吧,该吃晚饭了。”
陈果听话的点头,一大一小手牵着手回到民宿。
海风吹过,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陈果天真的问道:“妈妈,民宿生意这么差,是不是快关门了?”
他还只有两岁,可说话却像大人一样。
孟晚夏无奈道:“我也不知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间民宿并不是她的,整个度假村都是闻汛家的产业,闻汛是当初在海滩边上将她见回去的人。
他收留她,让她留在这里帮自己经营民宿,可是她在做生意上真的没什么天赋,民宿经营的一塌糊涂,一个月下来,收入仅供日常开支,三年过去了,她手上也没攒多少钱。
现在孩子长大了,她不想在这里呆了,她想好去演戏,她知道自己之前是个演员。
这个想法在心里酝酿许久了,她想等闻汛来之后,就跟他说清楚。
醒来后她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只记得自己姓孟,是孟家遗失二十年又被找回去的女儿,她之前有个恋人叫陈愿。
他不知怎么就死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
八个月后,她生下了陈果。
她很爱陈果,她没有了陈愿,于是把叠加的爱都放在陈果身上。
吃饭的时候,陈果嘟囔:“我要妈妈喂。”
孟晚夏并不溺爱孩子,她道:“你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吃。”
陈果很听话的拿起了勺子,嘀嘀咕咕道:“闻叔叔今天不来吃饭吗?”
孟晚夏吃饭的动作一顿,轻轻瞪了他一眼道:“好好吃你的饭。”
陈果闭嘴,拿着自己的小勺子将饭送到嘴里。
这时,传来一身轻笑:“连果果都知道要问我一下,孟晚夏,你真没良心。”
孟晚夏回过头,看着一身黑衣,头戴棒球帽,口罩将脸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