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言学不仅没有出去,反而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从后面抱着沈暮秋。沈暮秋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在郭言学试图将手搭在她腰间的时候,捏着郭言学的食指往外掰,疼得男人颤声道:“疼疼疼,放、放手,暮秋,你干什么?”“我让你出去。”见郭言学疼得脸色发白,她才松手。“郭言学,如果你搞不清楚状况,那我好心提醒一下,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如果你记不住,我不介意用我的鞭子让你长些记性。”
沈暮秋想不通,郭言学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当初说搬出去就搬出去,现在想搬回来就能搬回来。
她一个人占一间房,睡一个大床不舒服吗,为什么偏要跟人分享?
她又不是贱得慌。
“出去,我只说一次!”
郭言学不仅没有出去,反而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从后面抱着沈暮秋。
沈暮秋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在郭言学试图将手搭在她腰间的时候,捏着郭言学的食指往外掰,疼得男人颤声道:“疼疼疼,放、放手,暮秋,你干什么?”
“我让你出去。”
见郭言学疼得脸色发白,她才松手。
“郭言学,如果你搞不清楚状况,那我好心提醒一下,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如果你记不住,我不介意用我的鞭子让你长些记性。”
“你!”
郭言学有着大部分读书人都有的通病,那就是爱面子。
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威胁,尽管之前已经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准备,这会儿的他还是忍不住怒气直冒。
“沈暮秋,你别忘了我是你丈夫,你没理由拒绝同房!”
“呵,前五年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宁愿在书房的小榻上挤着也没想过要同房?
还不是因为我很听话,万事替你打理妥当,根本不用你操心,所以你也根本不想同房的事情。
如今我生了反骨,失去了控制,你这就开始着急了。
想着用一个男人的身份哄哄我,觉得陪我睡几觉,我就能继续给你们郭家当牛做马。
郭言学,你这是用陪人睡觉来解决问题?
不对,你是用陪人睡觉来赚钱,你以为你是青楼的妓子呢?”
被人比喻成妓子,郭言学一张俊脸气得通红,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我不可理喻,所以你别来我房间,离我远远的,这样最好不过。”
沈暮秋一个巴掌将男人推出房间,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她跟郭言学成亲之后,仅仅在新婚的前三天跟郭言学同床睡觉,第三晚圆房之后,郭言学就去了书院,沐休回来,两个晚上都在书房住。
等郭言学第二次回来,她怀孕了,郭言学说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就搬去书房住了。
后来她难产生下个死婴,大夫说她以后不能再怀孕,郭言学就提出了分房睡。
她心里虽然觉得不妥,但是脸皮薄不敢说出来,事情就这么定下。
一直到后来她受伤才知道,郭言学坚持分房是在为外头那个女人季云娘守身。
她独守空房的十二年,成了见证郭言学和季云娘坚贞爱情的证据之一。
她本来以为这样的郭言学就够恶心了,没想到郭言学总是能突破下限,竟然想着靠爬上她的床来挽回她。
这个狗男人,哪里来的脸!
门里,沈暮秋气得不行。
门外,被赶出来的郭言学也气得不行。
他没想到沈暮秋竟然绝情到这个地步,竟然连同房都给拒绝了。
这个女人,以前明明很希望他可以留在房里的,有几次就差开口说出来了,今天怎么是这个态度?
一直留心着这边动静的赵氏见出现在门口,赶紧走了过来小声问:“儿子,这是咋回事?”
郭言学闷声走到书房才开口:“娘,沈暮秋她不对劲。”
赵氏像是找到了知音,拍着大腿长叹:“我的儿,你可算是发现了,这个女人就跟鬼上身了一样。
如果不是她跟以前长得一样,我真怀疑她换了个人。”
郭言学也有这个怀疑,可他试探过,今天也仔细留意,发现沈暮秋的各种生活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换了个脾气。
赵氏见儿子不说话,继续道:“儿啊,不是我说你,你冷了沈暮秋太久。
从你们成亲之后,你拢共就在她的屋里住了三晚,后面再没进去住过。
我知道你不喜欢沈暮秋,心里都是允文他娘,可是你哪怕做做样子也得进去啊。
女人重感情,需要男人疼,你总是这样,沈暮秋也没个盼头,她肯定会有怨气的。”
郭言学搓脸反驳:“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
你以为我不知道要安抚沈暮秋?
可是我只要想到当初那件事情就别扭,我看着她,脑子里就会想到很多画面。
我连跟她待在一个房间都不愿意,哪里还能跟她睡觉。”
赵氏听到这话长叹一口,在儿子的肩膀拍了拍:“言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当初如果不是言礼和言姝病得厉害,你也不会那么做。
可是娘想说,咱们既然受了这么多委屈走到今天,那就不能轻易放弃。
沈暮秋肯定是要哄回来的,不管是为她手里的钱,还是为着攀上贵人的机会。
儿啊,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满腹学问,就差一个机会而已。
咱们可不能轻易放弃。”
郭言学眯着眼睛看向沈暮秋所在的方向,沉声点头:“娘,我知道,明天我会再去的。”
他冷了沈暮秋五年,现在沈暮秋有些脾气也是正常。
他相信总有一天,沈暮秋会跟以前一样围着他转,看着他就眼神发亮。
如果真的不行,他不在乎用些手段,总之必须让沈暮秋软了态度。
“娘,我过几天要去参加府试,你能给我拿多少钱?”
说到钱,赵氏顿时变哑巴。
在郭言学催促之后,她才做声:“那个,你不是打算找沈暮秋要钱?”
“娘,今天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我能从她手里要到钱吗?”
原本郭言学是想要在沈暮秋房里睡一晚,两人忆往昔谈未来,说不定沈暮秋就会松口给钱。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赶了出来,从沈暮秋那里要钱的计划夭折了。
他如果要参加考试,就只能让赵氏掏钱。
赵氏有些为难:“我、我只有之前藏起来的二十两,可是这几天带你妹看大夫拿药,还有买油盐酱醋,这里就花了近三两。
家里总还得留些开销,我最多能给你十二两。
我手里这二十两还是沈暮秋刚嫁进来那会儿存下来的,她根本不知道,所以上次才没被拿走。
儿啊,咱家就这些钱了,你可省着点儿花。”
“行吧,您先给我十二两,剩下的我自己再想办法。”
郭言学盘算了一下,自己手里还有十两出头,加上他娘的十二两,差不多就有二十五两,勉强也够了。
如果芸娘那边能够帮衬点儿,这趟去考试就能更宽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