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南宫愠殇:“我可以滚,只要你不再做傻事?”汐颜淡淡的道:“你觉得是傻事,可我觉得是解脱…”南宫愠殇抬起手,朝她后脑勺磕了下去。汐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囡囡,哥哥想过带你离开,但……”南宫愠殇边说边给她盖被子。“哥哥…对不起你!”“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就够了。”次日天还未亮。长渊异常兴奋,手里拿着黑色锦盒,急匆匆的来到汐颜寝宫。不料看到南宫愠殇端坐在床榻边,地上是碎掉的杯子。
“马上就要除夕了!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烟花,喜欢逛灯会。”
长渊像没事了一样,宠溺的为她剥核桃。
“记得我们第一次狂灯会时你点错了花灯……”
他兴致勃勃的说着。
汐颜现在只觉得,他比老门主更可怕。
喜欢上令自己忌惮的女子,要想永远消除这份忌惮。
须折她双翼,蹉她的傲骨。
时至今日,汐颜已经没了任何威胁,手无缚鸡之力,任他揉捏才称了他的心意。
“这核桃是用蜜炒熟的,你尝尝?”说着,往汐颜嘴里喂。
汐颜惊恐的躲开,“我自己来。”
长渊手停滞半空,悻悻的收回手:“你怕朕?”
汐颜不语,拿起盘子里的干果吃了起来。
长渊脸上挂着不悦:“阿颜,我们非要如此吗?”
汐颜:“皇上,年轻有为,会有大把的女子对你处之若骛,放过我吧?”
只见长渊脸渐渐冷了下来:“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这一生都是朕的女人!”
汐颜颦笑:“与我有夫妻之时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个?轮先来后到,帝玄尘排在你前面!”
“啪!”手中核桃被捏的粉碎。
这句话提醒他,头顶上有棵草。
长渊脸阴沉的像有一场暴风雨来临,“妄想!!”
【妄想】这两个字如同闸刀,砍断了心中最后一根稻草。
斐姨死了,罗圣门彻底的不存在了。
来世,希望你们投胎好人家,一生顺遂。
宫女服侍入侵后,点上了安神香退了出去。
曾经,安神香的香气尚不能让其昏睡,而今,身体孱弱不堪,每夜都会昏昏欲睡。
本该睡睡的汐颜,被渴醒了。
伸手去拿床沿桌上的茶盏,却够不到。
“扑通!”从床上摔下来,爬到桌旁,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伸手,就是够不到桌上的茶盏。
桌子明明不高,可自己连个茶盏都拿不到…
“哐啷!”茶盏随着桌子晃动,掉落在地。
呆呆的看着碎掉的茶盏,黯然失神:还真是没用,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一个没用的废物,谈何自由?可不是妄想吗?
苦笑一声:“呵呵!原来一切都是妄想!”
手不知不觉伸向了碎瓷片,拿起,放在了脖颈处,用力划下去。
手腕突然一疼!被什么东西打中,碎瓷片掉落在地。
南宫愠殇从屏风后走出来。
汐颜看到他的那一刻,惊呆了!突然忘记自己在干什么?
满头乌发变银发。
别说,还挺好看~~
白皙的脖颈处,血珠从伤口上渗出也毫无察觉。
愣愣的看着他来到自己面前,将自己抱起,放到床上。
原来,长渊说的不会再给自己自尽的机会,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一直都在?”
南宫愠殇怜惜在伤口上吐沫金疮药,“嗯。”
那岂不是看到我跟罗煞……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清楚,你大可放心。”
汐颜:“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跟东陵国皇室一样,看到我生如不死你们才开心?才满意?”
南宫愠殇睫毛轻颤,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放下伤药,起身倒了杯水递过来。
汐颜没有接,猛然一挥手,“哐啷!”杯子被打落在地。
“滚!”
南宫愠殇:“我可以滚,只要你不再做傻事?”
汐颜淡淡的道:“你觉得是傻事,可我觉得是解脱…”
南宫愠殇抬起手,朝她后脑勺磕了下去。
汐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囡囡,哥哥想过带你离开,但……”
南宫愠殇边说边给她盖被子。
“哥哥…对不起你!”
“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就够了。”
次日天还未亮。
长渊异常兴奋,手里拿着黑色锦盒,急匆匆的来到汐颜寝宫。
不料看到南宫愠殇端坐在床榻边,地上是碎掉的杯子。
南宫愠殇严肃的质问:“圣上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长渊见到汐颜脖颈处的划伤,已了然:她又自尽了一次!
这次脸上没有惊慌,而是自信:“今后不会了!她会忘记那段痛苦的记忆,和朕回到当初相爱之时。”
南宫愠殇注意到他手中的小盒子,蹙眉:“这药会伤她身体吗?”
长渊鉴定的道:“不会!已经找人试过了,很安全。”
盒子打开,赤色的丹药上带着神秘的金色纹路。
放进了汐颜的嘴里。
顷刻间,她面露痛苦之色,额头上豆子大的汗珠一颗颗钻出来。
南宫愠殇紧张又害怕,为她擦拭着汗:“怎么会这样?”
长渊眸子里期盼中促狭着兴奋:“正常反应而已。”
此刻,汐颜脑子里如同有虫蚁在啃咬,疼痛难忍。
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里变得模糊后——消失。
这些画面大多是痛苦的,唯有那张好看的容颜是温暖的。
但此时,那张绝美绝美的容颜也开始变得模糊,最后消失。
头痛渐渐减轻,脑中这只剩初与长渊相爱之时的情景。
缓缓睁开双眼,眸子里一片清澈,早已与之前判若两人。
这药还有一个功效;
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便会爱上他。
汐颜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昔日相爱的长渊!
他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阿颜?”
汐颜脸上重新展现甜美笑容:“阿渊,你怎么穿的这么好看?”
她的记忆停留在八年前,与长渊相遇相爱之时。
感觉周围事物不对,不是俩人曾经住过的雅居。
长渊看出她的疑惑?“阿颜,这是皇宫。”
“啊?”汐颜惊讶的坐起来,“宁王是不是要对你下手了?不行,我们赶紧离开这儿。”
长渊一把搂住她:“都过去了,宁王已死,现在我是皇上。”
他编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故事里从不曾有伤害,不曾有那段送去当人质的六年。
有的只是忠贞不渝的爱情和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他忏悔着道:“对不起,是朕的错,让你受尽了痛苦折磨?”
汐颜看着自己这双腿:“我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他握紧她的手,悲痛的道:“是朕没用,没能保住你的腿?”
汐颜:“伤我的是宁王又不是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用自责。”
长渊:“今后,朕便是你腿,想去哪里朕都陪着你。”
汐颜垂下头:“我废了!帮不了你了,你会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