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准确来说,是她提前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顺带鉴别了一些谎言。很奇怪。但仔细想想,都末世了,有点外挂怎么了?【我挺好奇的,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妻子搞死?他们是怎么着你们了吗?】怪不得谢聿白会疯。不疯都不正常。【这是既定的规则,改变不了。】系统顿了下,【而且,目前最流行这种设定。】程媛的嘴角一抽。她继续套话:【这个世界应该不止我吧?】系统这次没回答。程媛还以为是触及到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正准备换个方法继续套话,后背蓦地一凉。
这个问题,谢聿白没有回答她。
只是盯着那条手绳发呆。
他记得,一开始存了好多她的东西,怎么现在只剩下这个手绳是和她有关的呢?
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一抹俏丽的身影,嘴角掀起几丝疯狂且黑暗的笑,偏偏眼底里布满了柔情和思念。
很快了。
很快就能见到她,听她的声音了。
岑溪的心头莫名发慌。
她不担心谢聿白搞什么惨绝人道的事情,总觉得现在的谢聿白有种病态的疯感。
“谢聿白,你……”她尽量稳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以及发抖的声线,“现在清醒吗?”
“当然。”谢聿白撩起眼皮看她,神色懒倦,竟能从中读出一股岁月静好的错觉,“我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清醒。”
岑溪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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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宋元星实在好奇,心里像是被蚂蚁爬过,瘙痒难耐。
盛天铭推了推他,“你往一边去去,别阻挡我的视线,我都看不到了。”
宋元星的双手扒拉着墙角,用屁股狠狠撞了下盛天铭,冷哼一声,想到现在的情况又刻意压低声音:“是你应该离我远点才对。”
“你……!”
梁艺橙娇小的身躯蹲着,感受到上方的争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怎么这么幼稚?跟小孩子吵架一样。”
宋元星和盛天铭异口同声,“谁幼稚了!”
两人相互瞪了眼对方,又同时开口:“我才不是小孩子!”
“你干嘛学我说话?”又是齐声。
傅南川瞥了眼,评价了句:“挺有默契的。”
“谁要和他有默契?”连声速都一致。
傅南川挑了挑眉,仿佛在说:这还不默契?
梁艺橙捧着脸“啧啧”两声,“你俩这不叫默契,那世上就没有默契的人了。”
宋元星:“……”
盛天铭:“……”
风京尘笑着看着这一幕,视线转向一旁的程媛时,眸中划过一丝暗沉。
与别人相比,程媛从一开始就显得心不在焉。
她好看的眉头轻轻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人,更准确一点,是谢聿白。
脑海中的声音吵的她心情格外烦躁。
【宿主,目前检测到男主的心情不佳,这个时候是最适合送温暖的,提高好感度的。】
【宿主,别怂,勇敢上!我精神上支持你!!】
【友谊提醒,男主如今对你的好感度一直处于0,请尽快刷好感值。】
【宿主,你忘记了吗?如果你完成不了这次任务,你就无法回到你的世界,你就无法活到最后!】
【宿主,你不要再犹豫了,犹豫注定败北!】
【男主现在正处于人生中的最低谷,你要是这个时候送温暖,一定可以获得他的好感值的。】
程媛听到这,想笑。
确定是好感值?
她百分之百确定,如果这个时候她要是按照系统的要求过去,绝对会一命呜呼。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有就是已经经历过一次。
也不是,准确来说,是她提前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顺带鉴别了一些谎言。
很奇怪。
但仔细想想,都末世了,有点外挂怎么了?
【我挺好奇的,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妻子搞死?他们是怎么着你们了吗?】
怪不得谢聿白会疯。
不疯都不正常。
【这是既定的规则,改变不了。】系统顿了下,【而且,目前最流行这种设定。】
程媛的嘴角一抽。
她继续套话:【这个世界应该不止我吧?】
系统这次没回答。
程媛还以为是触及到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正准备换个方法继续套话,后背蓦地一凉。
她想到一种可能,呼吸顿时紊乱,心跳加快,掌心冒汗。
脑海中浮现出梦中她的结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系统躲起来不吭声了……
原来它怕啊!
不过。
程媛咽了口唾沫。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也怕啊。
为什么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这两天知道……
想跑都跑不掉!
“程媛,程媛。”
温润的声音扯回她的思绪,她扯了扯唇,勉强挤出一抹笑,“怎么了吗?”
风京尘:“你身体不舒服吗?我看你脸色很苍白,手也在抖。”
梁艺橙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小腿,担忧地问:“媛姐姐,你没事吧?”
程媛笑着摇头:“没事,就是想起一个噩梦,被吓到了。”
几人点头,很有分寸地没再继续问下去。
梁艺橙提议:“反正在这什么都听不到,不如回去休息吧。”
盛天铭低声喊了句:“岑溪姐……”
梁艺橙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溪姐姐不是在和老大说……”
声音戛然而止。
她僵硬地转过身子,干笑两声:“溪姐姐,你们谈完了?”
岑溪的表情呆滞,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恍惚,闻言“嗯”了声。
岑溪这副样子,风京尘还是第一次见到,金丝框眼镜下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担忧,“小溪,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岑溪,我们是个团队。”傅南川神色认真,“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对啊,溪姐姐。”
宋元星和盛天铭也重重点点头。
程媛抿了抿唇。
什么事情?
当然是关于谢聿白妻子的事情。
“是关于老大吗?”见岑溪久久不开口,傅南川一阵见血。
“老大的故事?”几人好奇地相互望望,“那是什么样的故事啊?”
从认识谢聿白到现在,他很少同他们聊天,就连“老大”这个称呼,都是他们自顾自的非要喊的。
岑溪欲言又止。
“想知道我的故事?”低醇磁性的嗓音敲打着众人的耳膜。
“老、老大。”几人站的规规矩矩,像被老师提问到的小学生一样。
男人的姿态慵懒懒散,又带着股痞劲儿,仪态却是极好。
“我的故事啊……”
他似乎在怀念,细细回味一番,只余留苦涩,“故事不长,也不难讲,四个字就能概括了。”
永失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