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事说完,才发现不对劲,老爷的反应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老爷。”孙管事小心翼翼喊了声。张员外又气又怒,抬手狠狠给了孙管事一大耳瓜子。孙管事挨了一耳光,连个屁都不敢放,捂着半边脸龟缩在一旁。张员外气得张口大骂。“你个蠢货!苏家来买鸭蛋的时候,你就应该调查清楚,要不是调查不清楚,害得我白白损失了这么一门赚钱的买卖。那苏家现在是能动的吗?你知不知道苏家现在养的鸭子卖给泰和楼,苏家现在摆明了就是给泰和楼做事,三年前福顺楼的下场,你莫不是给忘了?你个蠢货!”钚
等苏鱼忙完了二虎的狗窝,去苏胜屋里学今天余先生教的内容,去的时候苏胜正在默写,手中的毛笔久久未落,纸上已经滴了好几滴墨,脏污一片。钚
自从苏胜去念书,他的一应用品都是苏鱼买的,夫妻两人根本就不懂,苏鱼也不在乎花点钱,就拿苏胜现在手下的那张纸来说,一张纸就要两文钱,纸张不大,照苏胜写字的大小,一张纸也就能写下几十个字,苏胜十分好学,像这样的纸张每天要用上十好几张,要不怎么说,古代只有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能去念书,穷人根本就想都不敢想,不是不想去,而是没那个能力。
“哥,现在去到乙班咋样?”
“还行吧。”
先前被分到乙班的时候,苏胜不知道他怎么到的乙班,后来他才知道,是妹妹跟爹说了,爹才去找余先生说把他调到乙班。
苏胜也不知道要该气还是该谢,他现在每天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剩下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每天三十个字的量,还有每天要背的文章,在理解里面的释义,他真的好累。
背的文章比在甲班的时候多出不少,他要背上好久才能记得,背不会硬逼着自己也要背,没办法,他回来还要教自家妹妹,难道妹妹问他今天先生让背的文章是哪段,他还要翻书,或是磕磕巴巴背不出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一刻钟之后,苏鱼就从苏胜的屋里出来了,之后该干嘛干嘛,都不用复习,而屋里的苏胜,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这样下去,他觉得他迟早要疯掉。钚
没两天的功夫,牛掌柜就让泰和楼一个伙计过来传话,鸭蛋已经拉来了一批,数量有一万个,明天就会送来。
听到有一万个鸭蛋,苏鱼笑眯了眼。
伙计也不多说,带完话见苏鱼没什么话要让他带便走了,苏家就只等着泰和楼把鸭蛋运来。
张庄,孙管事早在两个月前就一直让人留意着苏家,他就觉得奇怪,苏家去哪里弄那么多的鸭子,先前母女二人来庄子买了那么多的鸭蛋,两样一连系,心里就有了些猜测,不过不确定,便让人时刻留意着苏家,前几天,被派去留意的栓子回来,两人在屋里商量了半天,第二天孙管事直接去了镇上见张员外。
张员外长得黑瘦,两撇八字胡四十多岁的年纪,能积攒下一份家业,除了脑子活泛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小心谨慎,有了这两点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听人来报说庄子的孙管事来了,想着可能是庄子上有什么事。
“让人进来。”
孙管事一进屋,先是给自家老爷请安。钚
“老爷。”
“你不在庄子里面守着,跑来做甚?”
“老爷,小的发现一件天大的秘密。特地来告诉老爷。”
孙管事说着看了眼屋里的下人,张员外一挥手,让屋里侍候的人全都退下。
见人都走了,孙管事这才开口。
“老爷,余家村半年前新搬来了一户姓苏的人家,刚搬过来的时候,那家人到我们庄子买了五百个鸭蛋,买了鸭蛋也没见他家拿出去卖,小的好奇,就让守门的栓子时刻留意着他家,前两天终于让小的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家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能把鸡蛋和鸭蛋孵出小鸡小鸭,就凭这门手艺,他家现在在余家村落了户,还买了田买了地,听说再过不久还要盖房子,要是这门手艺到了咱们手里,挣的肯定比苏家还多。”
张员外听完孙管事的话,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钚
孙管事说完,才发现不对劲,老爷的反应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老爷。”
孙管事小心翼翼喊了声。
张员外又气又怒,抬手狠狠给了孙管事一大耳瓜子。
孙管事挨了一耳光,连个屁都不敢放,捂着半边脸龟缩在一旁。
张员外气得张口大骂。
“你个蠢货!苏家来买鸭蛋的时候,你就应该调查清楚,要不是调查不清楚,害得我白白损失了这么一门赚钱的买卖。那苏家现在是能动的吗?你知不知道苏家现在养的鸭子卖给泰和楼,苏家现在摆明了就是给泰和楼做事,三年前福顺楼的下场,你莫不是给忘了?你个蠢货!”钚
张员外越骂越心痛,心痛的都快滴血了,这么一门赚钱的买卖现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泰和楼是能得罪的吗,听说泰和楼的东家是京都的大人物,要不然,泰和楼也不能开遍大半个大周朝。张员外知自己的斤两,跟泰和楼对上,无异于拿鸡蛋去碰石头。
三年前那件事,更是给镇上想打泰和楼生意的人敲了个警钟。
福顺楼一直是镇上老牌酒楼,在泰和楼没来之前,生意更是无人能及。可自从十多年前泰和楼来了之后,生意就被夺去了大半,福顺楼的老东家是个做事谨慎的,尽管生意丢了大半,在查清楚泰和楼底细之后没敢动手。
直到三年前年纪大了,把生意上的事交给自家大儿子,他的大儿子气不过,早就看泰和楼不顺眼,便找了人来泰和楼闹事,却没想到人倒是闹起来了,牛掌柜当场就找了官府的人过来,当着镇上百姓的面,威逼利诱之下,半天功夫就查出了幕后主使是福顺楼的东家。
后来新东家就被抓到县衙,福顺楼的老东家下了血本,家产去了大半,才把自家大儿子从牢里给捞出来。可人是出来了,却落下了病根,时不时tຊ的咳嗽,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镇上都在传,人会走朝福顺楼老东家前面去了也不一定。
这事当时在镇上闹的挺大,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打泰和楼的主意。
孙管事听得脸也白了,额头更是冒出豆大汗珠,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钚
“老爷,小的真的不知道,那苏家竟然攀上了泰和楼,都怪小的没有查清,还请东家饶过小的这一次。”
“你派去盯着苏家,有没有被他家的人发现?”
“老爷,小的敢发誓,苏家的人绝对没有发现。”
张员外心落了落。
“你给我听好了,回去就把栓子弄到隔壁县的庄子,苏家也不要派人去盯着。”
“小的知道。”
“念你是初犯,我就罚你一年的月钱。”钚
“多谢老爷。”
要不是现在把人弄走,怕事情有变,人张员外是不会留的。
苏鱼还不知道,因着她的明智之举,苏家躲过一场灾难。要是刚来余家村时,被张员外发现了孵蛋的秘密,那时的张员外下手可不会留情,他能积攒下一份家业,手底下也没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