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远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她。邓家倒了,没有足够的钱来保持她优越的生活,短短半个月,她就憔悴了很多。“说吧。”陈思远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曾经浮于眼底的柔情也已消失不见。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邓瑶瑶,她心里就升起一股怨气。但她很快就压了下来,换上一副柔弱的姿态,极其小声的开口问:“你要怎样才能放过邓家?”陈思远挑了挑眉:“邓明远就是让你来说这句话的?”邓茗薇紧咬着唇,觉得难堪极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哪里受到过这种对待?即便是李遂,也是想方设法的哄着她,生怕她不高兴。
潘文在把陈思远送到家后就回去了,保姆在忙好自己的事情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思远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到了天黑,一切都与梦里的场景重合。
他抱着骨灰盒,双眼无神的望着对面,墙上的电视屏幕映着他的样子,无边的寂寥萦绕在周围。
“陈总,陈总?”
陈思远被保姆的声音唤醒,他有些恍惚的看向保姆,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叫自己。
保姆见他这幅状态,放轻了声音:“陈总,晚上您想吃什么?”
“随便吧。”
保姆不知道陈思远说的随便是什么意思,只能按照他平时的口味做了而几个清淡的菜。
长长的餐桌上,只有陈思远一个人。
他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在旁边的座位上,那是邓瑶瑶的位置。
眼前又浮现出邓瑶瑶一脸笑意为他夹菜的画面,他轻轻一笑,顺着她的动作将菜夹到碗里。
“别只顾着我,你也吃。”
没有得到回应,陈思远这才回过神。
他望着旁边发呆,心里突然生出一个问题:在他为了邓茗薇不归家的日子里,邓瑶瑶也像自己这般孤独吗?
陈思远如同嚼蜡般的吃完晚饭,就回了房间。
第二天,他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准备去公司上班,那些放弃了和邓家合作的企业,他都需要给他们一点甜头,分一些合作出去。
办公室里,潘文看着陈思远递给自己的文件,沉默了一瞬。
陈思远见他还杵在这里不走,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还有事?”
“陈总,你把名字签错了。”
潘文低声说着,把文件还了回去。
陈思远看着签名处邓瑶瑶三个大字,身子一僵。
明明他在签字的时候并没有想起邓瑶瑶,为什么会把邓瑶瑶的名字签上去?
半晌,陈思远将这份文件撕碎,吩咐潘文:“去重新打印一份。”
潘文走后,陈思远看着这份已经毁掉的文件,闭了闭眼。
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将眼底的情绪全部掩下:“进。”
来人是他的秘书。
“陈总,前台说邓茗薇小姐来了,要让她上来吗?”
如果是以前,秘书根本不会问这种问题,前台也会直接放人进来。
但在陈思远打压邓家后,前台也一时摸不准陈思远对邓茗薇是一个怎样的态度,所以不敢随意将人带上来。
陈思远拧眉,那邓明远竟然真的让邓茗薇来自己赔罪。
“让她上来。”他倒要看看,邓茗薇要说些什么。
很快,邓茗薇的身影就出现在办公室。
“思远。”她走到办公桌前,小声的喊他的名字。
陈思远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她。
邓家倒了,没有足够的钱来保持她优越的生活,短短半个月,她就憔悴了很多。
“说吧。”
陈思远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曾经浮于眼底的柔情也已消失不见。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邓瑶瑶,她心里就升起一股怨气。
但她很快就压了下来,换上一副柔弱的姿态,极其小声的开口问:“你要怎样才能放过邓家?”
陈思远挑了挑眉:“邓明远就是让你来说这句话的?”
邓茗薇紧咬着唇,觉得难堪极了。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哪里受到过这种对待?即便是李遂,也是想方设法的哄着她,生怕她不高兴。
就连一向宠爱自己的邓明远也说:“要不是你弄装病这一出,陈思远怎么会这么对邓家?”
明明是邓瑶瑶的错,为什么要把错误推到她身上?
邓茗薇心里极其不平衡,但现在不是她任性的时候,邓明远在她出门前说了,如果不能挽回陈思远,就不认她做邓家的女儿。
“思远,李遂出事后,我不安,害怕,不知道怎么在李家活下去,所以我回来找你,但这也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有安全感。”
邓茗薇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好似受了千般委屈一般。
她继续说着:“我知道是我做的事让你生气了,我嫉妒妹妹,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而我连进你的家都不行……”
陈思远看着演得情真意切的邓茗薇,冷笑一声:“这戏演得比你爸妈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