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认出她了,在她的呵斥下,太监宫女们的恶行瞬间停止,连忙作鸟兽散。从那一刻起,自己深深地被萱儿的勇气和善良所感动。她的出现,仿佛一束光,照亮了自己黑暗的世界。当时自己是饿极了,竟然拾起掉在地上的吃食,便往嘴里塞。萱儿不由得提醒到,“这些东西太脏了,不能吃了。”她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一块包裹着的手帕,里面有两块糕点,递给了自己,“这是我来的时候,我家里人偷偷让我带着的,怕是没到宫宴的时候会饿肚子。”
宴会大厅,李管家匆匆走到轩辕平跟前,耳语了几句,说是侧妃已经顺利地进了门。
轩辕平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去应酬宾客了。
轩辕平看着厅中的裴芷妍,只见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众人之间,谈笑风生,使得整个宴会的气氛愈发热闹,心中一阵恍惚。
这女人今日倒是与往日不同的很,往日越是重要的场合,这女人越是粘在自己身边秀恩爱,可是今日,她从进厅中到现在,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自己过。
呵,这样也好,平日自己虽然心里对她厌恶的很,却不得不敷衍她,她早这么聪明,也许自己也不会那么厌恶她了。
萱儿已经进门了,萱儿才是那个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就因为这女人是裴氏嫡女,自己才不得不娶她,而只能委屈萱儿做个侧妃。
萱儿是那么的温柔善良,苦等了自己这么多年,才有机会进王府,自己绝对不能再让她受任何委屈了。
轩辕平的思绪飘到了那个寒冷的冬天,那是他与裴芷萱第一次见面。
那时,她才五岁的样子,而自己也不过才八岁,就在那日,一群太监宫女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如同饿狼一般,他们踢自己,骂自己,像对待一只老鼠一样对待自己,自己惊恐万分,无助至极。这个宫里,没有自己的亲人,没有自己的朋友。
他们敢这么欺负自己,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是不得宠的皇子,母妃不在了,每日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
就在这个时候,萱儿出现了。她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用她那娇小的身躯为自己抵挡了风雨。
“住手!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小孩子!”她的声音清脆,语气坚定。
许是认出她了,在她的呵斥下,太监宫女们的恶行瞬间停止,连忙作鸟兽散。
从那一刻起,自己深深地被萱儿的勇气和善良所感动。她的出现,仿佛一束光,照亮了自己黑暗的世界。
当时自己是饿极了,竟然拾起掉在地上的吃食,便往嘴里塞。
萱儿不由得提醒到,“这些东西太脏了,不能吃了。”
她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一块包裹着的手帕,里面有两块糕点,递给了自己,“这是我来的时候,我家里人偷偷让我带着的,怕是没到宫宴的时候会饿肚子。”
自己刚接过那糕点,便听到有人寻她来了,“小姐,小姐,你去哪了?”
她作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连着帕子一起塞给了自己,便要离开。
“你叫什么?”
“我姓裴,你若有时间出宫了,可以去裴府找我!”她调皮的眨眨眼,便飞快地离开了。
那帕子上绣着她的小字,“萱儿。”
等到他长大了,他真的去了裴府,可是没想到却被裴芷妍缠上了。
裴芷妍利用家中的权势,让自己不得不就范,同意了赐婚,这让他再次感受到一种屈辱感!
小时候因为弱小,被一群太监宫女欺负,如今,却还是逃脱不了不公平的命运!
想到这里,轩辕平又狠厉地瞪了裴芷妍一眼。
裴芷妍此时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她可想不到轩辕平此时心里正在怨恨着自己。
既然是靖王府的正妃,咱就得有个正妃的样子,来的都是客,就得大大方方地招呼着,呵呵。
裴芷妍忙着应酬各位贵夫人,不亦乐乎。
也有那好事的,知道裴芷妍和裴芷萱的关系,看裴芷妍这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心里暗自嘲讽,这位,怕不是个傻子吧,自己的丈夫娶小妾,这张罗的跟娶儿媳妇一样高兴。
裴芷妍却视若无睹,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靖王府王妃的角色。
这时,忠义侯府的夫人梁氏皱着眉头凑了过来,用一种责备的口吻问道,“王妃,吉时已经过去很久了,怎么还没有开席呢?”
虽然是忠义侯府的夫人,在裴芷妍这个靖王妃面前可没半点敬重的意思,反而是经常还端着一副长辈的架式。
毕竟,人家虽然是个侯府,但人家府上可是出了个皇后的。当今的皇后是忠义侯府嫡长女,太子是皇后的嫡子,忠义侯府如今也依然是名门望族,家族中也不缺爵位,就算是当今太子见了她也要喊一声“舅母”,更不要说tຊ不受宠的靖王妃这个晚辈了。
梁氏轻蔑地瞥了一眼裴芷妍,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继续说道,“靖王妃,您可是靖王府的当家主母,可不能这样任性妄为啊。今日可是靖王府的喜事,大家都等着开席呢。”
裴芷妍轻轻地笑了笑,心中暗自嘲笑,这个梁氏,明明是个长辈,却只会倚老卖老,说话还这么尖酸刻薄。
但是,也有一个好处,这梁氏惯爱拿着身份多管闲事,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管教别人的机会,前世每次遇见她的时候,没少被她冷嘲热讽的。
不过,今天裴芷妍倒是希望这个梁氏能够多管闲事,没准她能帮个大忙。
裴芷妍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又浮起一丝无奈的表情。她摇了摇头,开口回答道,“梁夫人,您有所不知,我这个当家主母可不像您想的那么好当。今日虽然是靖王府的喜事,但开席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裴芷妍说着,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不由自主地拿起手帕,轻轻擦了一下眼角,这个小小的动作,却透露出了她内心的不满和无奈。
梁氏狐疑地看着裴芷妍,“此话怎讲?”
“罢了,小事,不值一提。”裴芷妍平复一下情绪,淡然地说道。
此时,银柳上前说道,“小姐,您就不要替侧妃遮掩了,这委屈不能让您一个人受着。”
裴芷妍拉了拉银柳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梁氏听后皱眉说道,“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王妃,您不让奴婢说,奴婢也要说,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银柳接着说道。
一时之间,众人都被这声音吸引了过来,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裴芷妍眼神不经意地扫了眼众人,见众人好奇心已吊了起来,才道,“好了,今日是靖王府的喜事,诸位能到来,实属靖王府的荣幸。大家稍等片刻,便可开席了。”
此时,梁氏却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道,“靖王妃,你是这靖王府的当家主母,在这府上,谁还能让你受委屈?!”
众人心中也是疑惑,这轩辕平虽然不宠裴芷妍,可是后院如今只有她一人,侧妃还没进门,上面也没有个正经婆婆刁难,能受什么委屈?
接着,梁氏冲着银柳说道,“你说,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