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已经被彻底破坏了,还要重新设置才行。”元敬忽然想到了关键性的问题,“那几只厉鬼呢?阵法被破,它们没了压制岂不是要出大事!”刚才的心神全在绿僵上,元敬还没有想到那边去,现在绿僵被抓,他立马想起来还有厉鬼这茬。“没事,那些厉鬼在这里。”君辞把老槐木拿了出来,几只厉鬼应景地冒出一颗脑袋跟他们打招呼。在场除了季叶弦以外的所有人:“……”几颗被烧焦的脑袋挤挤挨挨地凑到一起,这场景着实有些恐怖。
对于那几个背后搞破坏的人,苗幼几只蛊虫就能解决。
但没想到的是,这几人居然还准备了大杀器。
君辞赶到两人身边的时候,元敬和苗幼正跟一只绿色的人形物体打得难舍难分。
苗幼的蛊术显然对这只绿色人形物体没什么作用,因此只能躲在元敬身后时不时使点绊子。
在他们周围,还躺了好几个昏迷不醒的人。
这几人都穿着统一的连帽白色长袍,胸前用黑线绣了一把弯刀。
看起来像是死神的镰刀。
君辞来不及细看,闪身加入战斗当中。
元敬应付这只怪物非常吃力,显然他也没想到这里会出现这种大家伙,趁手的武器根本没拿过来,手里只有三清铃。
漫天的阴气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君辞伸出手,指尖黑色的火光跳跃,周围的阴气像是遇到什么洪水猛兽般,四下逃逸散得干干净净。
绿色怪物灵活的动作一僵,显然也被这股威压吓到了。
火焰离开君辞的手指,欢快地飞到它的周围把它团团围住,元敬得到了暂时喘息的机会。
“元道长。”君辞站在他身边,眼睛根本没往绿色怪物那边瞧,反而对地上躺着的人很感兴趣。
“这些人是?”
元敬握着三清铃,脸色泛白道:“我也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穿着这么奇怪衣服的人。”
苗幼从元敬身后跳出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君辞,补充道:“这些人的实力不怎么样,但他们放出来的绿僵还是挺厉害的。”
“绿僵?”君辞终于把眼神分给了被火焰困住的绿色怪物一点,“它?”
绿僵是僵尸的一种,实力在所有僵尸当中算是低级,但它的弹跳力很厉害,走位极其灵活。
难怪元道长打得那么费力。
苗幼点点头,满脸崇拜道:“你真厉害,绿僵这么恐怖的东西都只用一招就解决了。”
君辞:“……我也只是把它困住了而已。”
她也想直接解决来着,但经过对玄门协会的进一步了解之后,她还是打算低调点,不能表现得太过逆天,否则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困住了也很厉害!”苗幼憧憬道:“我什么时候也像你这么厉害就好了。”
她也没问那火焰是什么,毕竟这关系到君辞自身的秘密,在玄门中人看来,打探同行的秘密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华国自近代以来从未出现过僵尸,还是这么恐怖的绿僵,我一时之间有些乱了分寸。”元敬感叹道:“玄门式微,以我的实力都只能跟它打个平手,若是以后碰到毛僵或者飞僵,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
苗幼有些汗颜:“是我们没用。”
现在玄门中人本来就稀少,除了一直有传承的玄门世家和派系,野路子出身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毕竟玄学一道的学问博大精深,如果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和良师的引导,想要入门根本难上加难。
“现在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吧?那绿僵还没彻底消灭呢!!”一直躲在君辞身后畏畏缩缩的季叶弦见绿僵被困住,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
元敬和苗幼显然现在才注意到他。
“君小友,这位是?”元敬好奇地问道。
“我是季家第一百七十八代传人---季叶弦!”季叶弦抢先答道。
“季家?就是那个快要从玄门当中除名的季家?”苗幼快速接话。
季家的事情他们早有耳闻,因为这一代小辈全都没什么天分的关系,季家在玄学一道上后继无人,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被除名的命运。
“这里这么危险,你过来干什么?”苗幼倒不是想讽刺他,而是觉得季叶弦既然没什么天赋,那就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来这里确实有些危险。
没看元敬这位实力高强的长辈都打得这么吃力吗?
季叶弦:“……我、我跟着大佬来的,有大佬保护我,我比你安全多了!是吧大佬?”
君辞对他的狗腿简直无语。
“这只绿僵……”
“交给我。”楚邃南从别处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金色的鞭子。
“捆神鞭?你把这个也带来了?”元敬意外道。
捆神鞭是他们玄门协会的镇会之宝,别说一只绿僵了,就算是阎王被捆了也挣脱不开。
当然,迄今为止能驱动它的只有每一任玄门协会的会长,除此之外这鞭子谁也不认。
算是有点灵性的器物。
比楚邃南的龙骨剑还要高级一些。
君辞瞅了一眼捆神鞭,很明显地感觉到一股低调的威压,不亚于她的本命火焰。
啧,没想到楚邃南的宝贝还有点多,想打劫怎么办?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楚邃南把绿僵捆住后说了一句:“这是联盟的东西,加入后就可以随意使用。”
苗幼:“……”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好处?
君辞顿时没了兴趣:“哦。”
绿僵被抓住,围绕在整栋大楼的黑色雾气瞬间消散,温度渐渐回升,变成了夏天该有的模样。
“阵法已经被彻底破坏了,还要重新设置才行。”元敬忽然想到了关键性的问题,“那几只厉鬼呢?阵法被破,它们没了压制岂不是要出大事!”
刚才的心神全在绿僵上,元敬还没有想到那边去,现在绿僵被抓,他立马想起来还有厉鬼这茬。
“没事,那些厉鬼在这里。”君辞把老槐木拿了出来,几只厉鬼应景地冒出一颗脑袋跟他们打招呼。
在场除了季叶弦以外的所有人:“……”
几颗被烧焦的脑袋挤挤挨挨地凑到一起,这场景着实有些恐怖。
苗幼当场就惊得差点甩出一只蛊虫。
“这些人……”季叶弦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皱眉道:“我记得,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这身衣服。”
楚邃南神情一肃:“在哪里见到的?”
季叶弦冥思苦想了一阵,为难道:“我想不起来了,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只是随意瞥了一眼,没怎么在意。”
苗幼:“你再好好想想。”
他们对于这些人一点头绪也无,现在一点蛛丝马迹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