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笑眯眯的看着她,说:“我是生不了,你可以让周宴和别人生一个,抱过来我养。”说完,她看见对方的脸色忽然变了。顺着女人的目光,沈岁回头看了眼,周宴刚下楼,就静静站在她们的身后。周宴的姑姑看着周宴的脸色,也不敢招惹,装模作样谴责了一句:“你这说的什么话?!难听不难听!”沈岁刚才不知道周宴就在她身后,这会儿也有点后悔说了气话。她张了张嘴,刚准备解释。周宴漫不经心来了句:“行啊。”他抬手捏了下她的脸:“下次我在外面留个我的野种来给你养。”
沈岁睡了一个好觉,没有噩梦,半夜也没有惊醒。
洗漱过后,沈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气色红润,少了几分深闺怨妇的丧气。
下了楼,用过早餐。
客厅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今天的财经新闻。
她的丈夫西装革履、黑色大衣,面色冷峻出现在镜头中,身后的保镖替他举着伞,他黑沉的眼瞳静静望着镜头,削瘦的面庞,冷白精致的五官,隔着屏幕,都是扑面而来的肃杀感。
他同年少时那个无条件偏爱她的少年,已经截然不同。
他上了黑色的宾利,保镖称职的将记者隔绝在外。
他如今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刚刚完成了一场漂亮的并购案。
采访是昨天的,看背景好像在伦敦。
沈岁没想到他昨天原来是真的在忙工作,她关掉了电视,身为他的妻子,可能是需要关心他的,于是,沈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老公,生日快乐。昨晚不小心睡着了,记得吃蛋糕。】
过了会儿,沈岁收到了周宴的回复,他说:【谢谢。】
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客套的夫妻。
大部分时候,她和和周宴都在粉饰太平。
他明白,她也清楚。
月底,沈岁得和周宴回周家的老宅。
他祖母并不是很喜欢她这个孙媳妇,每次回到周家,都要催着她和周宴要孩子。
周宴的姑姑说话也不太好听:“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再不要个孩子,你就是高龄产妇。”
沈岁充耳不闻。
周宴的姑姑不依不饶。
沈岁笑眯眯的看着她,说:“我是生不了,你可以让周宴和别人生一个,抱过来我养。”
说完,她看见对方的脸色忽然变了。
顺着女人的目光,沈岁回头看了眼,周宴刚下楼,就静静站在她们的身后。
周宴的姑姑看着周宴的脸色,也不敢招惹,装模作样谴责了一句:“你这说的什么话?!难听不难听!”
沈岁刚才不知道周宴就在她身后,这会儿也有点后悔说了气话。
她张了张嘴,刚准备解释。
周宴漫不经心来了句:“行啊。”
他抬手捏了下她的脸:“下次我在外面留个我的野种来给你养。”
沈岁胸口气血翻涌,喉咙里漫出来的好像是苦涩的血,接着又听见他淡淡笑了声:“之前是我欠考虑了,没想到我们岁岁还想当后妈。”
周宴用玩笑的语气,说的往往都是最伤人的话。
周宴的姑姑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赶紧离开了。
沈岁看着周宴,压根无话可说。
她转身想走,就被他扣住了手腕:“去哪儿?”
沈岁背对着他,说:“去透透气。”
老宅四周都很僻静。
别墅区里的人家非富即贵,也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了。
沈岁走出大门,顺着小路不断往前走,又顺着原路走了回来。
夜色漆黑,她看错了门牌,转身的时候陡然撞上了身后的人。
他扶住了她的手腕,指腹冰冷。
她抬头看见了梁珈玉,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梁教授。”
梁珈玉的嗓音清清冷冷:“迷路了?”
沈岁的方向感的确不太好,这边的小路也很绕,她点点头:“嗯。”
梁珈玉说:“跟我过来。”
他把她送到了周家门前。
一路上沈岁低头看着他的倒影,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等到了家门前,沈岁松了口气,同他说了声谢谢。
梁珈玉也很礼貌:“不客气。”
同他道完谢。
她转身进门,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周宴。
男人不知道看了多久,一身黑色西装,几乎也融于夜色。
沈岁出奇的冷静:“你要出门吗?”
周宴沉默着往前,站定在她面前。
迫人的气息几乎要将她围剿,男人居高临下的审视她:“还没离婚,就找好了下家,周太太,你也不差啊。”
沈岁知道周宴对她的不忠,早有定论。
她想解释,他却连听她说话的耐心都没有,而是用阐述的语气平静的帮她分析:“梁家不会让一个二婚的女人进门。”
“梁家也不会愿意当冤大头替你弟弟那个无底洞填坑。”
“周太太,做计划前掂量一下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