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耀林开始挣扎起来,手上的绳子因为挣扎而浸染这鲜血,疼痛却让他再次停了下来。“升了中镇将之后日子也不好过吧?毕竟曾经是戚云靖手下的兵呢。”楚临澈倒是没停下来,继续说道,“有这样的过往,你以为那些人会放心你吗?”“不!”莫耀林突然吼了起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参与谋反,我明明是有功之人,那戚云靖就是我杀的!可是我不敢说啊!向着戚家的将士那么多,我要是说我杀了戚云靖,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一年来,我一直很纠结,我知道这件事迟早都是瞒不住的……可是他们是叛贼啊,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听说你上有老下有小,媳妇最近还怀了一个。”楚临澈说道,“那么多条人命,要是都死了该多可惜。”
“你们——”
莫耀林开始挣扎起来,手上的绳子因为挣扎而浸染这鲜血,疼痛却让他再次停了下来。
“升了中镇将之后日子也不好过吧?毕竟曾经是戚云靖手下的兵呢。”楚临澈倒是没停下来,继续说道,“有这样的过往,你以为那些人会放心你吗?”
“不!”莫耀林突然吼了起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参与谋反,我明明是有功之人,那戚云靖就是我杀的!可是我不敢说啊!向着戚家的将士那么多,我要是说我杀了戚云靖,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这一年来,我一直很纠结,我知道这件事迟早都是瞒不住的……可是他们是叛贼啊,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莫耀林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他们……真的是叛贼吗?”燕轻寒看着莫耀林,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莫耀林听到他们这么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个人刚才只是套他的话而已。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你们是想为戚家翻案啊?不可能了,他们就是反贼,皇上说他们是他们就是!”
“你找死!”
燕轻寒突然拔出旁边一个侍卫的剑,一阵寒光闪过,只听到莫耀林“啊——”的一声,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左肩。
“轻寒,别冲动,他还有用。”楚临澈察觉到燕轻寒的眼中的杀意,急忙上前劝阻。
燕轻寒与戚云靖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戚云靖为他挡过刀,和他一起杀过敌,就连他最艰难的日子里也少不了戚云靖的安慰。
那明明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俊少年,却因为朝堂险恶葬送了年轻的生命!那本该在沙场上恣意绽放的生命,就这样如风消逝,如何能不让燕轻寒感到愤怒!
他抽出那把剑,扔在了地上。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燕轻寒的语气寒如冰,如同地狱的修罗,让人不禁颤抖。
莫耀林咬着牙开口说道:“我知道我该死,但是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楚临澈冷笑:“无辜,戚家哪一个不无辜?”
“只要你们答应放过我的家人,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说道。
楚临澈道:“你觉得你有选择吗?”
莫耀林:“与麒麟兵符有关,难道你们不感兴趣吗?”
楚临澈和燕轻寒都没有想到他说的会是麒麟兵符,两个人同时一怔。
麒麟兵符,先帝赐予镇北大将军戚奕的一个兵符,据说可以统领五十万大军,可倾天下,足以证明先帝有多信任戚奕。
但是自从击退大齐的之后,破除了大周的威胁,再也没有人见过麒麟兵符,有的传闻说是被先帝收了回去,也有的传闻说是戚奕将麒麟兵符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戚云靖。
“你知道什么?”楚临澈问。
莫耀林:“答应放过我的家人。”
楚临澈道:“你不说他们只会死得更惨。”
莫耀林眼神暗沉了下去,说道:“麒麟兵符,在戚云靖的妹妹戚云歌的手上。”
“清云郡主?”楚临澈微眯双眼,并未相信,“那戚云歌早在一年前死在了火海之中,若是在戚大将军把兵符给了戚云歌,那现在应该是在陆家,陆家若是有麒麟兵符,怎么可能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从六品著作佐郎?”
“这是我亲耳听到戚云靖说的,他说只有他的妹妹才知道麒麟兵符在哪里,也只有他妹妹才能拿到麒麟兵符。”莫耀林说道。
“可是戚云歌现在已经死了,这话还不如不说。”楚临澈甩袖,不想再和他废话,转身和燕轻寒离去。
出到牢门口,楚临澈虽然有些气不过,但是还是吩咐随从道:“给莫家送点银两,就当他们家死了个男人。”
“轻寒,你怎么看莫耀林所说的话?”楚临澈问。
燕轻寒脑子里突然闪过早上在赌坊看到的那个带面纱女子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女子和戚云歌有些像。
但她绝对不是戚云歌,虽然只见过她几次,但是他也不会认错的。
戚云靖说过,他会听骰子的声音,他的妹妹也想学,就一直缠着他,花了两个月才学会了,但是自从学会之后很少再用了,因为那两个月里戚云歌做梦都是摇骰子的声音。
“轻寒……你在想什么?”楚临澈见他想事情出神,又唤了一声。
燕轻寒眼神微微一闪,道:“没什么,记得把麒麟兵符在陆家的消息撒播出去。”
“你是想把陆家推出来?”楚临澈问。
燕轻寒没有回答,可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而这个时候的沈言舒已经早就回到了沈府,看准了院子外没有人才偷偷地溜了回去。
院子里焦急等待的青鸢终于看到了沈言舒的身影,一直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了下来,她急忙上前道:“小姐,你可回来了!”
沈言舒快步回了房间,将门关了起来:“放心吧,我说没事就不会有事的!”
她把在身上的钱还有刚才在买的药材统统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去到屏风后换下了那身粗布衣服,脸上的面纱也扯了下来。
“小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青鸢看到沈言舒放在桌子上的银票惊讶不已,这些钱够她们花好久的了!
像沈言舒这样的一个嫡小姐一个月例银是十两银子,但是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被克扣,青鸢好久没有见过银子了,更别说是那么多钱的银票。
可是惊喜之后她又有些担心,这么多的钱小姐一个弱女子是从哪里得到的?
“小姐……你这钱是去哪里弄来的啊?”青鸢又问道。
沈言舒已经换上了她原本在府中的衣服,走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正好听得青鸢在问她,便回答道:“去赌坊赢的。”
“小姐,你竟然去赌坊了!”青鸢惊讶地抬高了音量,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