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初仰头喝下一杯酒,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江砚尘撩了下眼皮,漫不经心道:“我也可以直接把他给开了。”黎初初:“?”江砚尘瞥了眼旁边的‘暴打渣男’,幽幽道:“某人今天发表了那么多意见,我哪能当做没听见。”“……”黎初初手快地把奶茶扔垃圾桶里,嘿嘿笑道:“我那是把你当朋友,抱怨两句,又没有别的意思。“我要真把你当江总,就不会说那些话了,我又不是不清楚,职场利益为上,郑宏远远比两个实习生要重要得多。”
他衬衫领口的扣子解了两颗,玄关处的灯带光落在他身上,说不出的松弛蛊惑。
黎初初扛不住他美色的诱惑,但还是留了一分矜持地问:“你是专程等我,还是单纯找个人陪酒?”
“等你。”
黎初初正在想,如果是后者,她打死不去,然后就听到他的回答,心里一喜,面上不显道:
“那我就勉强陪你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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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着下巴,高傲地踏入他家。
江砚尘挑眉看着她从身边过,唇角微勾的提醒:“记得换鞋。”
“……哦。”
黎初初折回一步,从柜子里找出一双一次性拖鞋。
心中暗想,早晚有一天,她会在这儿拥有一双属于她自己的拖鞋!
……
吧台。
黎初初坐在高脚凳上,长腿优雅地叠在一起。
双手托腮地看着他倒酒。
他的手真的很好看,筋骨分明,根根细长,是一看就想珍藏的艺术品。
“知道高平陵之变吗?”
他忽然开口,黎初初愣了一秒,“什么?”
“我历史不好。”她接过红酒杯,小声说了句。
江砚尘轻轻颔首,说:“司马懿可谓魏王朝的三朝元老,与大将军曹爽共同掌握曹魏的军政大权。
“但司马懿终归是外姓,不被曹爽信任,于是,景初三年二月,曹爽使魏帝下诏,对司马懿明升暗降,不仅剥夺了司马懿的兵权。
“还将自己的心腹安置要职,一时权倾朝野。司马懿明知其用心,却并未一怒而起,反而拱手让权,甚至卧床装病。
“等曹爽彻底放下戒心,司马懿便在嘉平元年,发动了政变,不仅将曹爽一伙投入监狱,还彻底掌握了曹魏的军政大权。”
“……”黎初初眨巴了两下眼,“所以,我现在是司马懿,郑宏远是曹爽?”
江砚尘浅浅抿口酒,说:“职场最看重的,永远是利益和能力,性-骚扰的事,不值得他如此大张旗鼓的针对你。
“但你拿下BM的单子,却足以让他心生忌惮,因为你动摇了他的根本利益。
“这事就算你闹到刘副总面前,依他和稀泥的性子,也不会把郑宏远如何。
“毕竟,你的成功,可以归咎为运气,而郑宏远的业绩和人脉却都是实打实的功夫。”
顿了顿,他补充,“职场上,会做人,比会做事,要重要的多,尤其,你羽翼未丰的时候。”
“……”
黎初初尴尬地低下头。
她终于明白他那句‘活该’什么意思了。
他俩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儿。
但显然,他看的要比她更深,更远。
“你说的没错,这事儿确实是我冲动了。”黎初初喝口酒,坦诚承认自己的失误。
她拿下BM的单子,就是想给郑宏远一个下马威。
让他知道,公司不是只有他最牛-逼。
但她却忘了,职场有职场的规则,锋芒毕露的新人,往往不会被上司待见。
特别是郑宏远那种,没有容人之量的上司。
当然,她也不屑于他的待见,只是,如此一来,她就有些打草惊蛇。
日后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黎初初仰头喝下一杯酒,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砚尘撩了下眼皮,漫不经心道:“我也可以直接把他给开了。”
黎初初:“?”
江砚尘瞥了眼旁边的‘暴打渣男’,幽幽道:“某人今天发表了那么多意见,我哪能当做没听见。”
“……”
黎初初手快地把奶茶扔垃圾桶里,嘿嘿笑道:“我那是把你当朋友,抱怨两句,又没有别的意思。
“我要真把你当江总,就不会说那些话了,我又不是不清楚,职场利益为上,郑宏远远比两个实习生要重要得多。”
“真不用?”他问。
黎初初连连摆手,“你都教我怎么做了,我哪能再麻烦你啊。”
江砚尘垂下眸,一言不发的品酒。
黎初初犹豫一下,解释,“我今天也不是故意针对你的,我就是……我有两个朋友,姜淮月和阮小忆。
“她们在实习的时候,都遇到过这种事,她们的上司也都是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你一提这事儿我就火大。”
“嗯。”
“……”黎初初趴在桌子上,歪头打量他,“你没生气吧?”
江砚尘侧眸,视线划过杯口,在她莹白小脸上停顿几秒,反问:“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