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丞的脸色很不好看,什么都没有和叶娢说,带着谢若安径直离开了易安宫。心雅殿。太医为谢若安重新包扎了伤口。谢若安全程没有唤过一声痛。她早已受过钻心挖肺一般的痛,这些小伤小病实在是九牛一毛。谢景丞离开前,看着她眸光不明道。“安安,我知你心中有气,但下一次,莫要再被抓住把柄。”谢若安一愣。所以,谢景丞看出了她在说谎?那他为何还要帮她?为什么不戳破她帮着叶娢?就像过去那样。
叶娢不是爱装可怜吗?
那谢若安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娢过去能撞柱‘自尽’,那谢若安也能自伤手臂。
谢若安手上的鲜红触目惊心,谢景丞哪里还顾得上叶娢,连忙唤人叫太医。
“安安,你怎的伤的如此严重?!”
“昨夜里雨大,灯被刮灭了,摔了一跤,不慎被尖利的树枝划破了。”
“这些侍女怎的如此失职!”
“没事的,哥哥,我不疼的,不怪她们。”
昨夜里,不顾阿兰的劝阻,谢若安亲手用簪子在小臂上划出一道三寸长的伤口。
彼时,阿兰百思不得其解,全然不懂自家主子为何要自残。
如今,却是有些目瞪口呆了。
难道自家主子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叶娢也傻眼了,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只能闷声道歉:“对不起!公主!我不知道您的手……”
“无碍,今日反倒是我扰了郡主的兴致。”
谢景丞的脸色很不好看,什么都没有和叶娢说,带着谢若安径直离开了易安宫。
心雅殿。
太医为谢若安重新包扎了伤口。
谢若安全程没有唤过一声痛。
她早已受过钻心挖肺一般的痛,这些小伤小病实在是九牛一毛。
谢景丞离开前,看着她眸光不明道。
“安安,我知你心中有气,但下一次,莫要再被抓住把柄。”
谢若安一愣。
所以,谢景丞看出了她在说谎?
那他为何还要帮她?为什么不戳破她帮着叶娢?就像过去那样。
可谢景丞没有继续说,谢若安也没有追上去问。
接下来的日子,叶娢偶尔也有些小打小闹,谢若安展示了自己的‘大度’,没有理睬。
数月后。
又是春猎。
谢若安的伤早已康复,也学了一些时日的马术与弓箭。
她与萧景恒关系的转变,就是在这一天。
虽说只是她单方面的转变,谢若安从不知晓萧景恒对她究竟是何种感情。
她等了他八年之久,换来的不过‘退婚’二字。
在一次次地失望过后,谢若安已然决定放弃。
不会出事,就不需要与萧景恒产生过多的交集。
猎场前。
“公主殿下。”叶娢先看见了谢若安,向她行礼。
谢若安笑着颔首,抬眸望见她身边的萧景恒。
少年一席戎装,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也难怪叶娢会瞧上他。
萧景恒与她本就是同窗,关系称得上是亲近的,只是谢若安重生后便有意疏远。
“拜见公主。”
“许久未见,萧将军。”
“公主的伤好些了吗?”
“不劳您费心。”谢若安语气疏离。
萧景恒剑眉轻皱,正要说些什么,手却被挽住了,叶娢软声说:“萧将军,我不太会骑马,你可以保护我吗?”
萧景恒本想拒绝,可又回想起父亲的叮嘱:“娢儿是你姑父的唯一骨肉,你定要好好待她。”
镇北将军是萧景恒姑姑的丈夫,是巾帼英雄,萧景恒一直很敬佩他。
他只得点头应下:“臣定会护郡主安危。”
谢若安还未走远,闻言脚步微微一滞,随后又加快了速度。
果然是这样。
春猎开始,谢若安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公主!那边草丛中有动静!”
听见声音,谢若安便直接握弓射了过去。
风声之中,传来剑刃扎进皮肉的声响,竟还听见了一声闷哼!
闷哼?
谢若安猛然回神。
就听随从惊呼:“公主!糟了!这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