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顾斯泊,许凝珍脑海中霎时响起了刚刚的一切。她呼吸开始急促,四肢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发僵。“凝珍!”林夏夏一慌,连忙按下呼叫器。7很快,医护人员赶了过来,开始急救。这一救,就是两个小时。许凝珍终于恢复了自主呼吸,平安的从抢救室转回了病房。林夏夏守在旁边,看着她被病痛折磨的消瘦的脸,眼泪也往外涌。“凝珍,对不起,是我对你不够关心!”“要是从一开始知道你得病就让你住院就好了,也许你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你料到了这事爆出后GX的股价会大跌,所以在这之前卖掉了手上的股权,对吗?”
这话虽然是疑问,但顾斯泊笃定的神情明明白白的告诉许凝珍——
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四肢百骸就像是被浸到了冰水里,冻得她牙关都在打颤。
“不是我……”
这消息一定是别人放出去的。
可照片上的人是自己,卖出股权的人也是自己……
许凝珍没有其他证据,根本百口莫辩。
更让她哑口无言的,是顾斯泊的眼神。
好像他们不是曾彼此陪伴十年的爱人,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许凝珍,看在过去情分上,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
“但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心软。”
话落,顾斯泊便摔门而去。
“砰!”
巨大的关门声将许凝珍的心震得稀碎。
心软?
他什么时候对自己心软过?
身上蓝白条的病号服那么鲜明,可他就像看不见一样,除了质问,怀疑,甚至没问过一句!
许凝珍看着还在不断摇晃的房门,眼泪再忍不住涌了出来!
林夏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许凝珍埋头痛哭的单薄身影。
她匆匆跑到床前:“凝珍,凝珍,你怎么了?”
许凝珍说不出话,张口都是哽咽。
林夏夏看得心疼,再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背影……
“我刚刚好像看到顾斯泊了,他……知道你的病了吗?他说了什么?”
提到顾斯泊,许凝珍脑海中霎时响起了刚刚的一切。
她呼吸开始急促,四肢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发僵。
“凝珍!”
林夏夏一慌,连忙按下呼叫器。7
很快,医护人员赶了过来,开始急救。
这一救,就是两个小时。
许凝珍终于恢复了自主呼吸,平安的从抢救室转回了病房。
林夏夏守在旁边,看着她被病痛折磨的消瘦的脸,眼泪也往外涌。
“凝珍,对不起,是我对你不够关心!”
“要是从一开始知道你得病就让你住院就好了,也许你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许凝珍听着,很想说“不是的,跟她没关系,这是自己的命。”
可在病魔面前,任何话都太苍白。
许凝珍沉默了很久,费力抬起手,擦去了林夏夏脸上的泪。
“夏夏,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这个城市,有她拼搏的十年,也有她和顾斯泊的十年。
曾以为会念念不忘的东西,在此刻,她都不想执着的拥有了。
林夏夏自然不会拒绝:“好!我带你走!”
第二天,许凝珍就办理了出院手续,跟着林夏夏离开了。
……
转眼,一个月过去。
GX公司里,顾斯泊终于将许凝珍卖出的股份全部收购了回来。
也顺藤摸瓜的查清楚了方案泄露一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一切都是沈伊伊做的。
他果断将她开除,全行业封杀。
可顾斯泊想不明白,如果一切都和许凝珍无关,那她为什么要卖掉GX的股份?
思索着,他脑中突然闪过许凝珍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那时候没注意,如今仔细想想,她的脸色好像很苍白,还穿着病号服。
她病了?
顾斯泊心脏莫名紧缩了下,拿起手机就打出了个电话:“帮我查查许凝珍为什么会住院?”
不一会,他便得到了回复。
【许凝珍得了渐冻症。】
看着【渐冻症】三个字,顾斯泊不禁有些晃神。
怎么可能?
许凝珍怎么会得这样的病?
顾斯泊不相信,下意识给许凝珍打去电话,想要确认。
然而,那头却传来了冷冰冰的机械女声:“您拨的用户是空号,请确认后再拨。”
顾斯泊脑袋的弦断了一刹。
这串号码是当初他们一起去办的,当时许凝珍还说会用一辈子的!
霎时,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顾斯泊挂断电话后,连忙联系刚刚的人继续去查许凝珍的下落。
线索最后却断在了她出院那天,医院停车场里,她和林夏夏一起离开的监控画面上。
顾斯泊看着视频里那道瘦弱的身影,倏地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开车径直去了林夏夏的家!
她和许凝珍关系最为亲近,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琉瑆公寓。
顾斯泊按着查到的地址,敲开了林夏夏的门。
“许凝珍在哪?”
林夏夏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眼里好像还带着恨意。
顾斯泊被看得心烦意乱,沉声追问:“说话,许凝珍在哪儿?”
林夏夏嗓音疲惫又沙哑:“你想见她?”
顾斯泊没有一点犹豫:“是。”
可不知道为什么,林夏夏却突然促笑了声,似嘲讽,又似悲鸣。
不等顾斯泊细想那笑的含义,就听她说:“我带你去。”
林夏夏开着车带着顾斯泊一路疾驰到了海边。
沙滩上空无一人。
顾斯泊觉得莫名,更烦躁的,是心里不断涌上的不安。
他极力克制着情绪,问向林夏夏:“我要找许凝珍,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狂风中,只见她缓缓抬手指着一望无际的海面,神情讽刺又木然。
“你不是要找凝珍吗?跳下去你就能找到她了!”
“三天前,我按着她的遗言,亲手把她的骨灰撒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