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莹咬住唇,行了个礼快步离开。可云栖月却还是注意到,季清珩的眼神不自觉随着她离去才收回。白玉莹走后,季清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云栖月又怎会察觉不到,她攥紧了手,轻声试探:“清珩,我无妨,你若有事便去办吧!”季清珩一顿,有些愧疚:“近日颁布新政,我的确有些繁忙。”交代下人照顾好她,季清珩说要去书房便匆匆离开。待无人后,痛意后知后觉传来。云栖月解开衣服,腰腹处青紫色的撞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云栖月只觉得这一刻,身上的痛意都消散了。
只有心口的位置,像是被锋利的匕首硬生生划开。
冷风从心里刮过,刺得让她直不起身。
而季清珩也忽然回神似的。
“栖月!”
他松开白玉莹大步上前,伸手扶住云栖月,慌乱无比的模样。
云栖月抬眸看他:“你刚才,是生怕我伤她吗?”
季清珩一滞,垂眸在她身上来回察看。
“我是担心你伤到哪里。”
话虽如此,可他刚才下意识的举动如荆棘般刺入云栖月心脏。
无言片刻,季清珩对白玉莹低喝:“还不快滚,谁准你来这里的?”
白玉莹咬住唇,行了个礼快步离开。
可云栖月却还是注意到,季清珩的眼神不自觉随着她离去才收回。
白玉莹走后,季清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云栖月又怎会察觉不到,她攥紧了手,轻声试探:“清珩,我无妨,你若有事便去办吧!”
季清珩一顿,有些愧疚:“近日颁布新政,我的确有些繁忙。”
交代下人照顾好她,季清珩说要去书房便匆匆离开。
待无人后,痛意后知后觉传来。
云栖月解开衣服,腰腹处青紫色的撞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铜镜中映出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如果是从前的季清珩,又怎么会在这时候离开。
那时候,季清珩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却会在冬日砸冰窟,给患了风寒的她抓鱼。
夜晚她只是轻咳两声,他都忧心得一夜难眠,坐在床边守着她。
而如今,他连她受了这么重的伤都察觉不到。
云栖月靠在床边。
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不自觉浮现季清珩戒备的神情。
那眼神,让云栖月心脏悸动得有些窒息。
良久,她起身换了衣服,来到了季清珩的书房门口。
可季清珩却没在,云栖月怔愣一瞬。
不是说,还有公务要处理吗?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栖月,你怎么来了?”
云栖月转身看去,季清珩不知从何处而来,身上带着凉意,眼中还有一丝诧异。
默了默,云栖月才开口回应。
“有些烦闷,便过来看看你。”
季清珩脸上闪过一抹愧疚揽住他:“都怪我,你回来都没时间陪你。”
踏进书房,云栖月有片刻的怔楞。
只见正中间挂着一副她的画像,那幅画还是季清珩三年前画的。
季清珩顺着云栖月的目光看过去,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许久没有为你作画了,既然你来了,我便画一幅。”
季清珩将云栖月扶到一旁的软塌上。
将她安置好之后,季清珩便走到一旁的书案前。
如当年那般,他一边作画,一边时不时抬起头看向云栖月。
明明神情温柔,可云栖月的心,却渐渐凉了下去。
从前他们两个人相处时,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家长里短,诗词歌赋,四方天下。
偶尔她不高兴话少了,季清珩立刻就会敏锐地察觉到,找些有趣的话题逗她开心。
他们从没有哪一次,是像此刻这样沉默。
三年过去,时移事易,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无话可说。
云栖月沉默看着季清珩。
他久居高位,变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季清珩放下画笔,终于说出了两个字:“好了。”
云栖月上前一看,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
明明那画像上的人就是她,衣服、发饰、神情都一样。
可她却觉得不像她。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小鹿一般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不是她会有的眼神。
云栖月的目光落在那双眼睛上,直到那画像渐渐与另一张脸重合。
这不是她。
这分明……是白玉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