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孟知微完全没被他的奚落打退,坚定地给林年画着饼:“我的目标不仅是卖衣服,这个原始股,您不亏。”“孟知微,你知道这句话我听多少人说过吗,”林年双手比了个数字,逗着眼前的女人说:“凭什么我就信你呢,我老爹是有点小钱,但我也不能让他拼死拼活的钱打水漂是不是,这年头有钱拿钱,没钱嘛。”林牛顿了顿:“没钱出力嘛。”“林总,您又开玩笑。”“孟知微,”林年脸上笑意消失,难得认真地说:“你觉得我一个开公司的小老板,没事在星巴克教你做生意,是想招个女弟子吗?”
孟知微微一愣,看着林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开玩笑还是真的在跟自己要报酬,纠结几秒明媚地笑起来说:“林总,我可以给你店的5%的股份,我相信……”
“靠你们那点利润,做的那点产业,等你们上市,我可能骨头都化成灰了。”
“林总,”孟知微完全没被他的奚落打退,坚定地给林年画着饼:“我的目标不仅是卖衣服,这个原始股,您不亏。”
“孟知微,你知道这句话我听多少人说过吗,”林年双手比了个数字,逗着眼前的女人说:“凭什么我就信你呢,我老爹是有点小钱,但我也不能让他拼死拼活的钱打水漂是不是,这年头有钱拿钱,没钱嘛。”
林牛顿了顿:“没钱出力嘛。”
“林总,您又开玩笑。”
“孟知微,”林年脸上笑意消失,难得认真地说:“你觉得我一个开公司的小老板,没事在星巴克教你做生意,是想招个女弟子吗?”
“或者,你想当师娘吗?”
几个字说得暧昧又黏稠,孟知微反而沉默了。
林年这个人向来说话八分假两分真,自诩花花公子跟自己说话经常是胡侃情爱,而且她也是真的见过好几个林年的女朋友,各种类型都不带重复的,她压根不可能相信林年口头禅般的天天逗她说跟他在一起。
可这次,tຊ她忽然感觉到不一样了。
林年并不是觉得她多有能力或者交朋友的心才跟她在星巴克聊天,他真的对她动了脑筋。
她可以不要这门生意,但她把林年当朋友,不愿意糊弄他当冤大头,直率地说:“没有这家店,我还能在其他地方开其他的店,林总,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但是对于我来说,开一家店的难度没有找回何嘉善难,您觉得我应该怎么选?”
林年看着一脸认真说话的孟知微,没来由地嫉妒起了那个送快递的小白脸,也不知道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孟知微对他死心塌地,他也不是那种非要强扭瓜的人,喝着手边的茶抿了两口抛了句:“确定,不改了。”
“不改了。”
“不后悔?孟知微,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说不准可以走到哪一步,你可以有很多家那样的店铺,卖衣服、卖玉石,我都能给你办到,你还是不愿意跟我?”
“百分之十,”孟知微开着玩笑努力转移话题:“您可不能再加了。”
聪明人说聪明事,林年知道孟知微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事不过三,他也不是那种死追不放的人,说不上多喜欢,那就浅尝辄止就够了。
“行吧,10%的股份,那你打算怎么给我呢?”
孟知微撇撇嘴猛地打了个响指就从包里取出个小笔记本埋头写了会就撕下来递给林年:“一式两份,林总,以后我发达了您就用这张纸来找我就行。”
林年看着边角还画着可爱娃娃脸的便笺纸,小孩子的把戏偏偏撬动了他的心,小心将纸夹在昂贵皮夹里,叹口气说:“孟知微,你真的是软硬不吃的顽石啊。”
她知道林年对自己的特别,更知道林年为自己的确做了不少事情,她能回报林年的东西不多,但是林年想要的东西,她真的给不起。
真诚地开解起林年说:“林总,你可以喜欢孟知微,李知微,何知微,但我知道何嘉善只会喜欢孟知微,这就是区别。”
听完她的话,林年突然爆发出响亮的拍掌声,讥讽地笑起来:“傻丫头,男人怎么可能只爱一个女人,我们爱的永远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因为你们现在没钱,温饱都解决不了就以为精神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可能跟你说的一样,20岁的孟知微才是他的选择,但是等你上了年纪,他就不是爱你了,他爱的还是20岁的孟知微,很可能就是你嘴里的李知微。”
孟知微对他的男人永远爱18岁的理论不感兴趣,只是问出了句自己心里埋藏了很久的问题:“那我能知道,林总您为什么喜欢我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你比较懂事吧,有点恋爱脑又理智,独立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林年忽然有点想抽烟了,眼前女人的询问让他有种很久没有过的局促和紧张感,但面上还是装作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也可能是你一直不答应我,孟知微,你要不答应我一次试试,我说不准就想通了。”
他在开玩笑,孟知微却不愿意说出那句,某种角度来说她和何嘉善是一类人——精神洁癖。
说出那句话,哪怕不走心,她也觉得对何嘉善有了背叛。
“林总,”孟知微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地说:“谢谢您的喜欢,我现在配不上这份高看,但我相信,我会努力的。”
话说得滴水不漏,林年也没了纠缠的意思。
“林总,我们还是朋友吗?”
“孟知微,我希望你努力发达,现在你的身家还不够成为我的朋友的资格。”
孟知微知道他是在变相激励自己,感激笑笑将林年送到停车场就往地铁站走,林年也没说送她,他知道这次结束,她应该不太会来找自己帮忙了。
这个爱情白痴还以为自己是在逗她,但这次,应该是清楚他的心意了。
坐在车里的人被自己脑海里的心意二字逗笑,翻出手机划着各种英文名的联系方式,他的确做不到小快递那种执着在一棵大树上,他选孟知微也是因为觉得她够理智不会出问题,纠缠了这么久又想她能喜欢自己一点。
“贱皮子。”骂出声的林年心情平复了些,抽出刚才那张纸头靠着靠椅上举着手对着远处读着纸条上的每一个字,无奈地将手停在了刘哥的通信录电话上打了过去:“喂,刘哥吗,我林年,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便利贴被打着电话的林年认真折起来重新塞回了钱包,却没想到这张“废纸”后面真的救了自己一命。
回到家的孟知微看到客厅里核对春季新款的何嘉善,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快步走到何嘉善身后跟只树懒一样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脖颈说:“善哥,我好累啊。”
“你不是出门吃饭了吗,怎么还累了。”
“不知道,就是觉得好像自己以为的很多事情只是我自己以为的,我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很多事情,我都觉得好无力啊。”
“认识命运和接受命运也是种能力,”何嘉善伸手轻轻拍了拍孟知微的手臂,亲了亲就转身将孟知微抱在怀里给她捂手:“说明你长大了。”
“长大真没意思,人永远不长大该多好。”
“可以啊,跟你以前一样,我会照顾你的。”
“哎哎哎,何嘉善,以前你可是不会做饭才让我去你的小家帮忙的,你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多难伺候啊,现在你居然好意思说你照顾我?”
何嘉善被怀里闹着的女友逗笑,孟知微说得也没错,当时自己的确是赌气从老何家里搬出来,煮面条都煮得家里一片狼藉。
他又不喜欢陌生人进入自己的世界,于是煮饭收拾的工作就到了孟知微身上。
他每个月给她钱让她来家里给他做饭,说是来当“小保姆”,实际是心疼她白天上课晚上还四处打零工,天天跟睡不醒一样才想了这个招。
后来学业忙了,何嘉善就去食堂打饭吃,回家就挑剔孟知微做的“难吃”,后面只用给他煮杯核桃奶就行。
孟知微秋天被人骗倒腾的新鲜核桃卖不出去,被何嘉善全“收购”了。老老实实把核桃剥了去掉黏着的皮只剩象牙瓷白的核桃仁冷冻起来,冬天就取一些给何嘉善煮核桃奶。
何嘉善的要求是,两杯。
他是安眠,孟知微是补脑子。
过去的事情孟知微不是傻子,特别长大后很多事情只要用脑子想想都知道怎么回事,别的情侣谈恋爱是谈一世,她跟何嘉善经历那么多,恐怕都是三辈子的孽恋了。
抱着何嘉善的脖颈,孟知微抬头在他下巴处轻轻咬了下大笑着说:“善哥,咱们俩这辈子啊,跟吴海的捆猪绳一样,谁也逃不脱,是不是?”
“我不会逃了,哪怕绳子挂在我脖子上,微微,我也不会逃了。”
孟知微看着何嘉善,再次笑开。
林年的人脉远比孟知微想象中的还要强,那几家店铺的关店频次比自己吃门口杨国福麻辣烫的次数都勤快。
何嘉善大概猜到了孟知微找了林年,却也没提起这事,她不愿意说,就随她了。
知道这小两口背景不小后,几家人也开始夹紧尾巴做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何嘉善找的大哥也就顺坡组了个局把几个人叫到一起,意思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年头做生意讲个和和气气,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也都吃了亏,就当过去了。
孟知微虽然还是有些不服,但自己暂时还想继续在这里把店开下去,这事也就咽下去了。
当天晚上孟知微还叫上了老何,那群打了老何的人恭恭敬敬地给他敬了杯酒,孟知微才笑着喝干了自己的酒杯。
最后换了地点去ktv。
何嘉善盯着打老何最重的那个人直接让服务员先上一打酒,磕着桌角就起了一瓶。
孟知微着急的用手肘怼他,可何嘉善就是不为所动,笑盈盈的示意没事,酒一上来就见那人要倒在杯子里,何嘉善突然开腔:“别,杯子没意思,吹瓶吧。”
在座的听见他的提议都纷纷起哄,男人被拱上去了骑虎难下梗着脖子说好,举起一瓶就咕噜噜喝起来。
何嘉善云淡风轻的起开一瓶喝下去,喝完一瓶男人狠狠砸下玻璃瓶准备说话,没想到何嘉善直接拿起第二瓶喝起来。泛红的脸咬着牙又灌下去一瓶,孟知微急的不行想抢下何嘉善手里的酒,没想到他一连喝了四瓶,男人第三瓶一半都没喝完。
趁着休息的功夫转头贴着孟知微耳边说:“离你点的《屋顶》还有多久?”
孟知微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拿手机扫码数了下说:“还有8首。”
“来得及。”
说完举起一瓶又喝起来,全场的氛围瞬间升到最高.
所有人都围着数酒瓶子,酒上了一打又一打,到了第7瓶时,男人醉的不行不行的,开始骂骂咧tຊ咧起来。
泛起恶心往厕所冲,久久没出来也没人去看一眼,何嘉善装作喝多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起身,孟知微一把拉住他要送他去,没想到他使个眼色让她坐着,去了没几分钟回来还醉意朦胧地说:“你们去厕所看看,他好像摔厕所了。”
“什么?”
中间围坐的男人起身往厕所赶,没一会就见架着流着鼻血的男人进来,说是他砸到地板上了,又摔伤了膝盖,整个人都喝迷糊了。
几人架着他就往楼下走,打车送他回去,最后何嘉善还神志清醒的陪着她唱了首《屋顶》。
却在半瓶啤酒后彻底睡了过去。
最后还是老何扶着才把何嘉善弄了回去。
临走前老何诡异地走到门口给孟知微跪下,磕了个响头。
孟知微吓得结巴起来问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老何却死活不说,只说谢谢他们给自己出气,踉踉跄跄站起来就准备出门,孟知微不放心就跟着下楼给他叫了车逼着他坐进去还把钱付了,老何才安分进了出租车。
临走时,又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