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鉴宝专家来到安家。他一眼就看出东西是假的,再细看了一会,报价两百,收了安康两千费用就走了。安云柒从楼上下来时,安康喊住她。“云柒。”他声音有些怒意。安云柒停下脚步,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望着他:“大伯,有事吗?““是你跟你奶奶说这手镯价值千万的吗?”安康冷声问。安云柒摇头否定:“大伯,我又不懂鉴宝,我怎么可能知道它是真是假?”安康冷着脸,苦思冥想道:“我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你透露给我,你奶奶手里有个价值千万的手镯的。”
第二天,鉴宝专家来到安家。
他一眼就看出东西是假的,再细看了一会,报价两百,收了安康两千费用就走了。
安云柒从楼上下来时,安康喊住她。
“云柒。”他声音有些怒意。
安云柒停下脚步,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望着他:“大伯,有事吗?“
“是你跟你奶奶说这手镯价值千万的吗?”安康冷声问。
安云柒摇头否定:“大伯,我又不懂鉴宝,我怎么可能知道它是真是假?”
安康冷着脸,苦思冥想道:“我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你透露给我,你奶奶手里有个价值千万的手镯的。”
安云柒从容淡定地解释:“大伯,我昨天就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在跟朋友聊着游戏的装备,传奇冰泉手镯的确是价值千万金币。”
安康隐忍着,一脸怒意,发现问题的所在,却又没有证据。
感觉被摆了一道。
却想不通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安云柒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大伯,我约了人,快迟到了,先不跟你说。”
放下话,安云柒颔首道别,快速离开安家。
——
安云柒坐了半小时地铁,来到提前约好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拿铁,静静等待着。
十分钟后。
一位长相普通,稍有些许微胖的女生出现了,她茫然地四处看着。
安云柒见过女生的照片,向她招招手。
女生走到安云柒对面,态度冰冷:“是你找我?”
安云柒从容不迫地做出请坐的手势,“你叫贺兰,今年18岁,你男朋友27岁,以前是外卖员,现在是饭店老板。你爸妈都是公务员,在国家事业单位上班。”
贺兰踢开椅子,愤怒地坐下,厉声道:“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安云柒抿唇浅笑,从包里缓缓拿出一叠复印好的资料,递给贺兰。
“还记得余挚吗?”
贺兰疑惑:“谁是余挚?”
安云柒说:“三年前,被你陷害的那个男生。”
提到三年前,贺兰的脸色顿时沉下来,略显紧张地接过安云柒递来的资料,快速翻看。
当她看完这些资料时,脸色泛白,恼羞成怒,“这事都过去三年了,我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翻出来旧事重提?”
安云柒冷冷一笑,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怒火在心里沸腾。
她一字一句道:“贺兰,事情的真相,你比谁都清楚。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余挚是善良的,硬是吃了这个哑巴亏。可我并不是什么善茬,既然这件事让我知道了,我定然不会让他背这个黑锅一辈子。”
贺兰嗤之以鼻,叠起腿傲慢地侧身而坐,把文件甩到桌面上,不屑一顾:“就凭你调查的这些片面之词,还想掀起什么波澜?”
看到贺兰如此嚣张的态度,安云柒的脸色愈发冷沉,气得拳头紧握。
这女人不但没有丝毫愧疚感,还敢理直气壮?
安云柒呼一口气,淡定道:“事情已经过去三年,我当然没有办法调查这起强暴案件的真相。我今天找你过来,并不是说这事。”
“那你想说什么?”贺兰问。
安云柒再次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份资料。
资料上有很多三年前的照片。
她把资料递给贺兰,“这一份是你15岁的时候,和你男朋友拍下来发到社交媒体秀恩爱的照片。里面还有你父母以你被伤害的名义,向余挚的母亲要了五十万的证据。”
“我打算起诉你父母敲诈勒索罪,他们是公务员对吧?敲诈勒索五十万,不但丢工作,还很有可能坐牢。”
贺兰的脸色晦暗,紧张地端坐着,上身不自觉地靠向安云柒,吞吞口水小声说:“你是他女朋友吗?”
安云柒不假思索:“不是,我是他妹妹。”
贺兰不悦道,“既然他都不追究了,你又不是他女朋友,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他家很有钱,根本不在乎这五十万,而且我们谁都不会提起这件事,他未来的老婆也不会知道的。”
安云柒听她这一番毫无悔意的言辞,是自私自利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安云柒警告道:“如果不想你父母被起诉,你和你的父母必须亲自登门道歉,并且偿还这五十万给余挚的母亲。否则,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你和你男朋友当初的丑事也会曝光,到时候我看你父母还会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贺兰望着安云柒如此强硬的态度,彻底慌了。
她泪眼汪汪地求饶:“我求你,不要让我父母知道,我亲自向那个男生道歉可以吗?这五十万也由我男朋友来还,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父母,如果他们知道了,我和我男朋友就完了。”
云柒字字坚定,毫不动摇,“不可以,必须是你父母亲自登门道歉,并由他们自愿偿还这笔钱给余挚的母亲。”。
这关乎余挚的清白和名誉。
她不想让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毁了余挚的一生。
她也想让姑姑和对方的父母知道,当年,他们都冤枉了余挚,必须还他一个公道。
女生气得浑身没劲,双手抹掉眼眶的泪,咬牙切齿地低喃:“他又没坐牢,我把钱还给他,他就没什么损失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得理不饶人呢?”
她狠毒?她得理不饶人?
安云柒气笑了。
也懒得跟她浪费唇舌,下最后通牒,“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内没有带着钱上门道歉,没有还余挚一个清白,我就拿着你母亲敲诈勒索五十万的证据,直接去法院起诉,送你父母去坐牢。”
贺兰怒不可遏地tຊ站起来,哭着喊道:“他只是失去了清白而已,你这样逼我,我会失去爱情的。”
这是安云柒听过最浑蛋的话,她拳头一握,恼怒道:“去你妈的爱情,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比爱情更重要。三年前,你为了维护那份畸形的爱情,你毁了我哥的清白,害得我误会了他三年,害他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你哪来的脸如此蛮不讲理?”
贺兰泪流满面,哭着说:“可是,这世上,只有爱情才能一生一世,相守到老,爱情和婚姻才是最后的归宿,不是吗?”
安云柒不懂爱情,也没尝试过,所以做不到身同感受,理解不了她的坚持,更理解不了她的眼泪。
她才不管会不会拆散贺兰和她男朋友,只知道,必须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还余挚一个清白。
安云柒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起包,“你没勇气跟你父母坦白,我会替你说清楚的。两天之内,你们一家三口,带上五十万,到我家来,地址我会发到你的手机里。”
放下话,安云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贺兰彻底瘫软在椅子上,默默地抽泣,开始祭奠她将要逝去的爱情,或是为了选择爱情而反目成仇的亲情。
安云柒离开咖啡厅,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心里五味杂陈。
回忆过去这三年,她对余挚的冷暴力,伤害也不少。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聊天,按出余挚的页面。
思索了片刻,她打着字:挚哥,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刚打完字,一想到曾经跟余挚上过床,心底的那份亲情瞬间变了味,尴尬又膈应,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在相处了。
犹豫片刻,她又把打好的字给删除。
收起手机,也收拾心情,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中午。
安云柒收到贺兰带着父母登门的信息,她下了课,急忙赶回安家。
她以为贺兰和她父母是过来道歉并还钱的,真没想到,他们是过来闹事的。
安云柒一进门,凶神恶煞的贺母就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就是你扒开我女儿的旧伤疤,旧事重提,还以此威胁我女儿的对吗?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贺母冲着她安云柒碎了一口:“我呸,还有脸让我还钱?还让我道歉?门都没有。”
安云柒注意到,现在的贺兰,柔弱得像个可怜虫,坐在沙发上怯怯地抽泣,贺父搂着她的肩膀安慰。
贺母骂完安云柒,又指着安晴骂:“还有你,培养出一个强奸犯的儿子,怎么还有脸告我敲诈勒索?这钱是你主动给我的,又不是我向你要的,就凭着这一点,你就告不到我。”
安晴态度谦卑的急忙安抚:“贺兰妈妈,你消消气,我这个小侄女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事都过去这么久,的确不应该再提了。”
安家其他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坐在边上看戏。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都不爱管闲事。
但安老夫人不一样,当初他就不相信自己最疼爱的外孙会做这种事情,如今安云柒挖出来重提,她也态度强硬地放话:“我外孙就没碰过你女儿,你们一直在闹,不就是想勒索钱财吗?”
安晴急忙说道:“妈,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
安老夫人狠狠一掌拍到茶几上,怒问:“当初就没有证据证明阿挚做过这件事,你为什么要赔钱给她们?”
安晴无奈叹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贺母怒气冲冲地拿出资料,拍到安老夫人面前,气焰嚣张道:“这些就是当年的证据,我女儿去医院的检查报告,还有我女儿进出那栋出租房的监控。”
看到这里,安云柒算是明白了,贺兰并没有告诉她父母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
她沉稳冷静地开口:“阿姨,当年这栋楼住了几十户人,其中单身的男人不在少数,你女儿进出这栋楼,找的并不是我哥,而是她当时的男朋友。”
我哥?
这话让程晓莹和安曼曼都听傻了眼。
她们好奇安云柒和余挚的关系,是什么时候缓解过来的,再次以兄妹相称了?
余挚早就收到安曼曼的信息,也赶过来,正好进屋的时候听到安云柒这句话,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似的,僵住了。
他没进去,就坐在玄关换鞋的皮凳上,背靠墙壁,目光深幽地静静听着。
贺母怒目圆睁,指着安云柒低吼:“我女儿当年才15岁,你再造谣诋毁我女儿,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安云柒不紧不慢地拿出包里准备好的证据,递给贺母。
“这是你女儿14岁的时候,跟她男朋友在社交媒体上留下来的照片,她以为删除得干干净净,可网络是有记忆的,图片也可以被人盗用的。”
“你女儿当年上初中,已经跟她男朋友在一起一年多。”安云柒又递上另外一份资料,“这是三年前,我哥所居住出租屋对面的租房合同复印件,你看清楚上面的租客信息,是不是你女儿现在的男朋友?”
贺母接过资料,脸色愈发难看,气得手在缓缓颤抖。
安云柒把最后一份最重要的资料递给贺母:“我本想着贺兰能主动认错,带着你们过来道歉还钱,这事情就算了。可是她不但没有半点悔意,还恶人先告状,我觉得没必要给她留面子了。”
贺母看着最后一份资料,气得手在发抖:“医院病历单?这是什么意思?”
安云柒淡淡开口:“你识字,也生过女儿,应该看得懂。这是人流的病历报告,病人就是你女儿,还有一个签字人,是她现在的男朋友。时间刚好是三年前你发现她得病的前一个月。”
贺兰再也按捺不住,紧张地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抢过病历报告,“这不是真的,这是捏造的,绝对是捏造的。“
“不信可以去医院里查。”安云柒态度严肃,一字一句地怒斥:“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初中就早恋,上床不带套,怀了孕就去打,惹上一身妇科病被父母发现了,为了保护你初恋男友,就把脏水全泼我哥身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