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心里发毛,他不是已经看出来她只想去江南了吗?他怎么还来真的?不等她说话,慕容玄已经反手拉住她往屋里走。沈惜月一步一顿地觉得自己像头不愿拉磨的倔驴,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走到了屋里。慕容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肌肤如羊脂白玉一般滑腻。屋里气氛越发暧昧,沈惜月脸默默地红了,他的气息太过灼人,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殿下......”慕容玄手上落了空,神情重又变得冷淡。他默默收回手,似乎有些鄙夷:“又不是处子之身了,还装什么?”
慕容玄沉吟片刻,一本正经的安慰道:“不哭。你年纪还小,等再过两年长大了就好了。”
秦晴一听这话,哭得更狠了:“......”
表哥分明神情温和地在安慰她,说出的话却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身上,秦晴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羞辱了一遍又一遍!
羞怒之下,竟使得她竟然忽略了,这件事情最严重的不是奴才对她不敬,而是一个小小奴才,竟敢殴打县主!
慕容玄温声提醒:“好了,地上凉,起来吧?”
“表哥......”
秦晴咬了咬唇,实在是难堪得不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站不起来了,表哥你扶我好吗?”
慕容玄点点头,伸出那双白净如玉的手:“来。”
秦晴一脸欣喜地要去拉他。
慕容玄却忽然抬手掩住口鼻,不受控般地“咳咳咳”了好几声,又把那只手似乎沾了口水的手伸了过去。
秦晴:“......”
她嫌弃得不行,却又不想再躺在地上被围观。
只好自己撑着地面胡乱起身,羞愤得想死,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该往哪跑,幸而茂平极有眼力地跟了过去tຊ:
“县主,这边请......”
原本热闹戏台子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只剩下慕容玄和沈惜月相对而站。
盛夏,院子里蝉鸣阵阵,叫人一颗心也跟着起起伏伏的。
沈惜月浑身不自在,转身也想跑,她这会儿有点不想面对他,谁让他那么见色起意,色令智昏的!
慕容玄抬手就拉住她:“你跑什么?”
沈惜月心里酸涩又委屈,干脆破罐破摔了:“我手疼,回去让霜叶给我瞧瞧。”
慕容玄:“......”
他就没见过沈惜月这种女人,打了别人的脸,还要哭诉自己手疼。
只是看着她那双眼,又觉得好像说不出什么指责她的话来。
默默的叹了口气,抬起她那只微微发红的手。
沈惜月被他拉住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慕容玄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骨肉匀称,包裹着她的手,缓慢地捏来捏去,甚至还捧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吹了吹。
他他记得,小时候自己练得手疼了,母后就是这样给他扭扭捏捏再吹吹的。
沈惜月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生怕慕容玄这个阴晴不定的疯批下一秒直接把她手捏断,替秦晴出气。
“还疼不疼?”男人低沉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沈惜月:“啊?”
说完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自己手疼,他是在问她还疼不疼。
沈惜月脸红了一下。
慕容玄没怪她啊......
沈惜月心底微微雀跃,但她不想这么快就原谅这个男人,故意道:“还有一点点疼。”
慕容玄表情莫名,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那泛红的手掌,语气泛着恨铁不成钢的冷意:“疼就长些记性,什么人都值得你亲自动手,也不怕脏了你的手。”
沈惜月低着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那样的啊,现在突然又对她好得过分,让她觉得方才困在心底的酸涩,就像一场错觉。
但慕容玄显然受够了和她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方才是吃醋了?”
沈惜月别过头去,不愿和他对视:“殿下说笑了,我有什么身份立场吃醋。”
慕容玄看着她,饶有兴致道:“怎么没有?今日不还要孤负责?孤马上就要娶你过门了,你如今就算是孤的未婚妻。”
顿了顿,慕容玄又说:“孤困了,你且来伺候孤就寝吧。”
沈惜月慌忙摇了摇头,抽回自己的手:“......殿下,我......”
慕容玄嗤笑了一声,语气泛着冷意:“你怕孤?怎么,装不下去了?”
沈惜月咬了咬唇,顺着他方才的话说到:“......我是说,还未成婚,不太好吧?”
慕容玄毫不妥协:“既然一心想嫁给孤的,就让孤看看你的诚意。”
沈惜月心里发毛,他不是已经看出来她只想去江南了吗?
他怎么还来真的?
不等她说话,慕容玄已经反手拉住她往屋里走。
沈惜月一步一顿地觉得自己像头不愿拉磨的倔驴,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走到了屋里。
慕容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肌肤如羊脂白玉一般滑腻。
屋里气氛越发暧昧,沈惜月脸默默地红了,他的气息太过灼人,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殿下......”
慕容玄手上落了空,神情重又变得冷淡。
他默默收回手,似乎有些鄙夷:“又不是处子之身了,还装什么?”
声音压低,仿佛方才对她的一切温柔怜惜又都是假的。
沈惜月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到他,她默默地咬了咬唇,不再说话了。
可偏偏慕容玄就见不得她这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猛然伸手一拉,沈惜月整个人失力,仰面朝天倒在柔软的床上,她吓了一跳,赶紧想爬起来,
紧接着,慕容玄就欺了上来,手撑在她的耳侧,居高临下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惜月看着那张含着薄怒的俊脸,心脏跳得飞快,他的气息紧紧笼罩着她,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她恍惚间以为自己懂了他的意思,视死如归一般地闭上眼。
慕容玄昳丽的眉眼显然有些冷漠,忽然嗤笑了一声:“真当家是精虫上脑了才非要带你下江南?”
沈惜月不敢说话,只觉得他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冷得她整个人微微发抖。
慕容玄起身,淡淡道:“起来,滚去睡在外间。”
沈惜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赶紧爬起来,往外间走,心想着这个男人有病,别跟他一般见识。
慕容玄看着她逃命似的背影,心底冷笑一声。
呵,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这个女人果然没有心。
屋里沉静如水,二人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