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倒是忘了,你如今不过是个连婢女都不如的妾室罢了。”沈卿言不想和她纠缠于此,提着自己的行李便往要走。宋清苒却是猩红指甲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见了本公主不行下跪礼,你是忘了尊卑有别吗!”沈卿言背脊挺直,一字一句地回应她:“这是大胤朝,不是你们宋国。”宋清苒柳眉一挑,咬牙切齿:“本公主现在是首辅夫人,你一个弃妇也该对我行礼!”沈卿言不卑不亢:“公主如今尚未过门,何来夫人一说?”宋清苒气得够呛。这女人明明都被她羞辱成那样,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了真是令人作呕。
沈卿言心底涌上一阵阵痛意。
过往的点点滴滴,如今在脑海里都成了尖锐的棱角。
扎得疼,刺得痛。
她转身想从偏门离去,长廊处却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
一身大红喜服的宋清苒悠然走来,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首辅夫人怎么在此?”
似是才想起什么,宋清苒又连忙捂了捂嘴。
“本公主倒是忘了,你如今不过是个连婢女都不如的妾室罢了。”
沈卿言不想和她纠缠于此,提着自己的行李便往要走。
宋清苒却是猩红指甲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
“见了本公主不行下跪礼,你是忘了尊卑有别吗!”
沈卿言背脊挺直,一字一句地回应她:“这是大胤朝,不是你们宋国。”
宋清苒柳眉一挑,咬牙切齿:“本公主现在是首辅夫人,你一个弃妇也该对我行礼!”
沈卿言不卑不亢:“公主如今尚未过门,何来夫人一说?”
宋清苒气得够呛。
这女人明明都被她羞辱成那样,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了真是令人作呕。
她不再忍,直接拿出藏于腰间的软鞭,一甩开便抽落了墙边枝头的梅花。
“你这贱人,倒是牙尖嘴利得很!今天本公主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长鞭向沈清卿袭来,她侧身一闪,徒手接过鞭尾。
“公主,我无意和你争执,莫要无理取闹。”
沈卿言身手敏捷,软鞭被她一攥,让宋清苒瞬间失去了主导权。
她心生脑怒,却在看到墙角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心生一计。
“啊!”她惨叫一声,猛地松开鞭子踉跄着向后倒去,“一不小心”就把头磕到了石头上。
“阿苒!”晏迟担忧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他紧张地将宋清苒拥入怀中,小心翼翼的用手绢拭去她额头的污渍。
看到她红肿的额头已经渗血,晏迟立马冷眼看向了另一侧的沈卿言。
“你怎如此歹毒,伤了公主可是大罪!”
沈卿言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刚才一幕是怎tຊ么回事。
“我何罪有之?刚才是她的苦肉计!”
“放肆!”晏迟脸色骤变,立即对府中侍卫下令,“妾室沈卿言袭击公主,关押受刑!”
说罢,他便抱起宋清苒疾步而去。
沈卿言看着他的背影,双眸隐隐透着苍凉痛楚。
正要起身,后脑勺猛地传来一阵剧痛,随即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
沈卿言清醒之际,发现自己四肢皆被锁链缚住,身上宛如被车轮碾压般剧痛。
稍一挣扎,新伤旧伤一并裂开,鲜血隐隐溢出衣裳,触目惊心。
晏迟推门进来,眉眼一如往常般深情。
“言儿,委屈你了。”
他缓缓蹲下,将沈卿言身上的锁链解开。
再将她轻轻抱到榻上,给她伤口涂着上好的金疮药,动作虔诚而轻柔。
“圣上迫切想要开疆扩土,必不可怠慢了盟友。我这般做,也是迫不得已。”
沈卿言眼眸黯淡,毫无神采,只有无尽的空洞。
他的迫不得已,是建立在伤她辱她之上。
此生未曾受过的委屈,倒是被他接二连三赠予。
“晏迟,年少时你救我一命,教我为人之道,这数年我用凤梧军以命相护,助你登上首辅之位。”
沈卿言喃喃开口,每一句话都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
“罢了……恩已报,情已还,我只求休书一封,换一场好聚好散。”
她想离开,不想将余生再困顿于府宅情爱。
晏迟涂药的动作一顿,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
“你说公主之事你不管,如今又来唱这出,究竟想怎样?更何况离开我,你能去哪儿?”
“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地。”沈卿言哑声道。
晏迟压下心中翻涌的怒火,眸光冷寂。
“我亲自给你敷药,就是为了表达歉意。这世上,除了我,不会再有人这样疼惜你。”
“不过是让你受点委屈,你竟生出了离开我的念头,枉费我这些年对你的信任和爱意!”
他说完将手中的药罐一扔,没留一点温情。
沈卿言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身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丹田之内堵塞无比。
她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心里疑窦横生。
“晏迟,你对我做了什么?”
晏迟避开沈卿言的眸子,将目光移向了窗外,神色晦暗不明。
“为了给宋国一个交代,我不得已,只能废了你的武功。”